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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陳佟被限制不許外出,債主又將他堵在公司,一時間他為騙保險謀害妻女的留言不脛而走。債主將刀抵在他咽喉,冰冷的刀刃沿著他臉頰輕輕一劃,慘白的臉頰上便劃過一道血痕。陳佟嚇得魂膽具破,哆嗦著身子躲避刀尖,哭喊道:“饒我一命,我就是變賣家產也會把錢還給你們。求求你們通融通融,公司已經沒錢了,我只能賣房子,可那房子出過命案不好賣,家裡又被人盜了,一時半夥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各位大爺,通融幾日。”

這幾人乾的都是明火直搶的勾當,是當地有名的惡勢力,陳佟哪敢得罪他們,一個勁地求饒。

為首的刀疤男一拍他臉頰,猛的將刀刺向他。陳佟一閉眼,嚎了一嗓子。譏笑聲從頭頂傳來,刀疤男一把抓住他頭髮,用力拽了幾下,陰笑道:“給你三天時間,錢和命你只能留一樣。別把我們當做傻子,你殺了老婆孩子騙來的保險賠償和你老婆留下的遺產都藏哪去了?可千萬別說沒有,你要是說沒有,我這刀刺的可不是地板而是你咽喉了。”

幾人對著他踹了幾眼,這才揚長而去。陳佟大力咳了幾下,吐出幾口血水,不甘心地瞪著公司外。員工早已被他們嚇得縮在拐角,此時正戰戰兢兢地看著自家老闆不知如何是好。陳佟掙扎著站起來,怒吼一聲道:“還不都給我滾,留在這看我笑話是不是?”

他這一喊,眾人爭先恐後的奔出門外,陳佟嚥下怒氣將自己收拾好,這才逃命般的躲回家。下車後,他臉色的血痕太嚇人,鄰居的指點讓他更是怒火中燒。常與張玲一起接送孩子的王大媽拉住他關心道:“我說陳佟啊,你這傷怎麼回事?張玲的案子可有訊息了,這哪個喪盡天良的幹這傷天害理的事。雖然你不常在家,但我們鄰居十來年,還是要提醒你,做事要講良心啊。”

陳佟憋了一天的火,又聽她嘮叨不停,不由猛地將人推開,怒斥道:“死老太婆,誰要你多管閒事。”

他這下手極重,王大媽被他推倒在地,便見對面的劉裁縫從店裡衝出來,高聲道:“你做什麼?”

這劉裁縫和陳佟一樣細皮嫩肉,兩人雖都瘦他卻沒有陳佟生的高挑,只到他胸口處。陳佟一看是他,連著他一併推倒在地,指著他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小小的裁縫,要不是靠著我們家,就憑你那手藝能賺幾個錢,早就睡大街了。”

王大媽不樂意了,這陳佟說話也太難聽了。

“陳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打人在先,現在又口出惡語,這多年的鄰居,有必要鬧得這麼僵麼?我看你啊,自從有了錢,心就黑了。再說了,劉裁縫的手藝在德城有幾個能比得上?他裁的衣服合身做工又細緻,要不然張玲能件件都讓他做,還介紹朋友來。”

陳佟臉上青白交加,半晌轉身進樓,砰地一聲關上門道:“多管閒事!”

劉裁縫將人拉起來,王大媽直嘆氣道:“這人早已不是以前的陳佟了,他家的事我也不多嘴了,就是可憐了張玲了。對了,劉裁縫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有件衣服壞了得讓你幫忙補下,這幾天都沒看到你,等會我就拿過來給你。”

“今天才回來的,你拿過來我看看吧。”

“哎,好。”

這邊陳佟齜牙咧嘴的回家了,DBI裡卻是忙的不可開交。針對陳佟的情況,公孫澤已經申請了搜查令將對他家進行全面調查。從陳佟公司帶回來的賬目仍需仔細核對,他應不止做了一本假賬。吩咐展超查閱的信件以及老王、老馬蒐集來的線索都需要做個匯總。公孫澤與包正下午便開了一個詳細的案件探討會,將各種線索進行歸納梳理,分析陳佟作案可能性。

一下班,兩人並沒有回DBI,包正拉著公孫澤去給小膘和膘老婆買鳥糧。對於包正來說,小膘與膘老婆不是兩隻鸚鵡,而是自己的家人。他這樣認為,私心裡自然也希望公孫澤這樣。這點起初對公孫澤來說太過勉強,他對毛髮之類的過敏,小膘它們又時長常掉毛,公孫澤避之猶不及,哪有心思為它們買鳥糧。若不是包正三番五次地拖著他來到寵物店,他也不會熟知各色鳥糧。來的次數多了,那老闆每回見他便推銷最新進口的鳥糧,公孫澤一想到那價位不由肉疼。所幸,包正的工資一直是他在打理,公孫澤也就不計較了。

買完鳥糧,包正又帶著人去愛來不來喝了一杯。

公孫澤閒閒靠著窗戶,扭頭去看雨後的德城,微黃的暖色染在天際,讓人心裡不由一軟。公孫澤很喜歡德城,這樣的寧靜讓他覺得安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老布給兩人上來特飲,照例給公孫澤贈送了份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