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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哥,您……”
“曉軍,你聽我把話講完,好嗎?”
黃曉軍點點頭,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耿迪接著說道:“我沒別的意思,真的,我就覺得特感動。你讓我覺得自己可能還不算個廢物。這樣吧,這份差事我接了。只是暫時我幫不了你什麼,這些天我想先處理一些事,過些日子咱們再聯絡,你看怎麼樣?”
“迪哥,您誤會了。我說了,我請您做顧問,可沒敢讓您坐班。將來我有不清楚或搞不明白的時候,迪哥您能替我拿個主意什麼的,就行了!”黃曉軍端起酒杯,“來,迪哥!今天晚上我敬您最後一杯,我幹了,您隨意!”黃曉軍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就在耿迪剛準備乾了杯中酒的時候,卞昆突然站起來,走出了包間。
“老卞喝高了吧?”耿迪望著卞昆的背影,輕聲自言一句。
此刻的卞昆頭腦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今天他所看見的、聽到的,實實在在地給他上了一課。他和黃曉軍認識也有七八年了,黃曉軍真正發跡也就在這一兩年。從歌廳幹到房地產策劃、銷售,短短兩年時間,而且正值整個房地產行業的低谷時期,黃曉軍的策劃公司竟然異軍突起,靠玩空手道,賺取了不下數千萬的利潤。這個幾乎神話般的傳奇,使黃曉軍成了盛京房地產業家喻戶曉的重量級人物。他知道黃曉軍曾經開了一家卡拉OK歌廳,以後又去俄羅斯混了幾年。三年前他又回到盛京,辦起了這家房地產策劃、銷售代理公司。要說黃曉軍本人絕對不具備這樣的本事,可不知道他透過什麼途徑和手段,將一批房地產策劃和銷售的精英納入自己的麾下,並統帥著這幫人,像一匹衝進賽場的黑馬,幾乎把盛京的房地產策劃、銷售業攪了個底兒朝天。最令人不解的是,黃曉軍和他那幫“精英”居然將一棟總投資3個億、25層高、又被業內外公認的“死樓”盤活了。僅這一項,黃曉軍就從開發商碗裡挖走了三千多萬的利潤,而大難不死的開發商僅落得收回成本,還對黃曉軍感激涕零。有人說黃曉軍手下那幫人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黃曉軍就是魔頭。然而,做為房地產開發商的卞昆,這些年儘管沒有栽過太大的跟頭,可早已是筋疲力盡,成天膽戰心驚,如履薄冰了。他和董事們總是滿懷希望和夢想去開發一個個到頭來令他們追悔莫及和痛不欲生的專案。當然,他們也養肥了一大批手中掌握著開發商生死大權的大小官吏和高幹子弟。客戶是開發商的上帝,政府的各級職能部門是開發商的爺爺、銀行是開發商的姑奶奶,在他們面前,開發商永遠是接客賣肉、賣笑的妓女和任人宰割、擠兌的孫子。每當見著有爺爺和姑奶奶們被投進大獄或拉到荒郊野外吃槍子兒的時候,卞昆就有一種近乎於病態般的巨大快感和無比亢奮,可緊接著又是一股難以排解的憋悶和深深的失望。今天黃曉軍的所作所為雖然有些做作和露骨,但確實說明黃曉軍的精明和遠見。卞昆不知不覺來到櫃檯,從懷裡掏出皮夾,取出信用卡和身份證:“小姐,結賬!”
卞昆回到包間,黃曉軍正和耿迪侃在興頭上。
“……所以這些年我把幾乎所有的老本兒都壓在這上了。說句狂妄的話,我黃曉軍要擁有十萬的時候,我就要能支配百萬、千萬;等我擁有百萬、千萬的時候,我就得支配一億、十億。在支配和佔有兩者間,我選擇支配。說白了就是拿別人的錢,辦咱們自己的事兒。不過話又說回來,怎樣才能支配,如何支配?這就是學問了。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金融方面的一些問題,等有機會再跟迪哥您細聊。”
卞昆起身,“黃總、迪哥,今天就到這兒吧。怎麼樣,要不要去夜總會散散心?”
“我同意!”黃曉軍也站起來,“迪哥,去我的老根據地。最近來了一幫還算湊合的南方模特兒。我給您介紹一個,怎麼樣?”
耿迪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行,那就謝謝了!”
第二天,還在朦朧睡意中的耿迪被一道刺眼的陽光驚醒了。他發現自己睡在一家酒店的床上,窗前一位身穿酒店浴袍的高個長髮女人正背對著他,開啟窗簾。他隱隱約約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迪哥,你醒了!”女人回頭,衝他妖媚地一笑,來到床前,彎腰輕輕伏在他的身上,“迪哥,你昨天喝多了,是我和曉軍哥哥送你回酒店的。還記得嗎?”
耿迪欠欠身子,看了看女人的面孔,他記起來了。這就是昨天晚上在夜總會,黃曉軍介紹給他的那位模特兒小姐,叫什麼名字他忘了。也許是卸了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