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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我走了以後,你和小妹要相互好好照顧。買車的事等一段時間再說。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也想明白了,大不了多花幾個錢。再說盛京也不是他張河林就能一手遮天的地兒。迪哥把事情也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估計問題不大。你說呢?”黃曉軍看著滿臉憂鬱的白姐,心裡有說不出的惆悵和失落。他沒想到會遇見張河林這麼個潑皮。要是當年黑子還在的時候,一句話都用不著他說,張河林早不知道哪天就被扔進海里或者埋進土裡了。這麼些年來,他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弱不禁風,那麼的無所適從。他對張河林也由以前的鄙夷和厭惡變成了痛恨和憤怒。
“曉軍,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干預過你們的事情。可這一次,我還是那句話,既然有迪哥和邱建在盛京,你真有必要回去冒這險嗎?就算張河林不能把你怎麼樣,可國內的事情你還不明白?人們常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是嗎?我擔心萬一……”
黃曉軍用手輕輕地捂住了白姐的嘴。他淡淡一笑,說:“我想過了,跟黑子他們當年比,我這點事兒算什麼呀。再說,和郝大姐的合作就要籤協議了,我要不在,成何體統?那盛京城還不讓張河林那張臭嘴噴得滿大街都是糞呀!跟張河林的事,早晚都得有個了結。迪哥和邱建他們後天就撤了,售樓部交給張河林指定的人接管。兩家公司的合作不明不白就這麼散了,盛京消停不了。邱建關於這個專案的後期方案,一個字也沒讓張河林看。我敢說,張河林是死定了。那幫客戶一旦知道這個專案有可能爛尾,或者是覺得受騙上當了,我們還沒把自己摘乾淨,你想想,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聽完黃曉軍的這番話,白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她強忍住自己的淚水,起身進到盥洗室裡去了。
不一會兒,黃曉軍聽到盥洗室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他知道,白姐哭了。
其實黃曉軍之所以執意要回盛京,他還為自己準備了一手,實在擺不平的情況下,他打算和張河林再做一筆交易。那就是,以邱建對整個專案的全部策劃方案和後期實施管理的一系列文案,再加上以部分參股的形式,換取與張河林的和解。因為這個專案畢竟是以“新維多”的牌子在盛京招搖過市的。如果結局太糟,勢必使“新維多”的形象在公眾前面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至於張河林其人,早晚有人會替“新維多”收拾的。他的這個想法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過,他至今對盛京的情況還沒有完全掌握。和耿迪、邱建的幾次電話溝通,只能是點到為止。
在酒店客房,張河林將一個裝有毒犯遺書影印件、錄音帶和三萬元人民幣的大牛皮紙袋交給了耿迪。在這之前,耿迪告訴他,檢察官同意開始對這個案子進行前期調查,考慮到可能會牽扯到司法部門的內部人員,所以調查初期,要嚴格保密。
耿迪取出錢,還給張河林,笑笑說:“這不用,咱這是公事公辦。再說現在風聲這麼緊,誰敢要呀。最多也就是個吃吃喝喝,我還請得起。這錢你還是留著給你那位豆豆妹妹買幾件衣服吧!”
一提豆豆,張河林頓時一臉燦爛的笑容,讚不絕口地感嘆道:“我操,這小丫頭,確實不錯!這還真得感謝你老兄。知道嗎,我決定把這事了結以後,就給我這妹妹辦個公司,你也摻和摻和,把你那個佳靈妹妹一塊兒帶上。到時候,你我也玩玩文化,怎麼樣?”
耿迪從張河林那充滿肉慾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王八蛋又在打薛佳靈的主意了。耿迪心裡惡狠很地罵著:“傻瓜、髒人,到時候你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還他媽玩兒文化?玩你個頭!”
耿迪一樂,說:“嗨,我對那玩意兒沒興趣。你還是自個兒玩兒吧!到時候兩個妹妹都交給你,你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嘿嘿……”張河林樂得歪眉斜眼地問,“喲,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甭客氣,不就是個女人嗎?咱倆誰跟誰呀!”耿迪說話的同時,心裡卻在想:咱倆是貓跟老鼠!
張河林滿臉花開,哈哈大笑:“老耿,還是你牛!我算服了你了!”
黃曉軍到廣州的第二天,就悄悄趕回了盛京,住在市郊的私人別墅。當晚,耿迪和邱建分別駕車與其會面。三人在一起整整商談了一夜。黃曉軍沒有想到,耿迪和張河林之間已經有了那麼多的故事。他從內心佩服耿迪在玩弄權術和陰謀上的高明。他發現耿迪之所以把事態控制成現在的這個局面,實際上還是在觀察他黃曉軍對他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尤其是邱建在電話裡告訴他,迪哥似乎很在乎自己的那15%的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