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記著呢。說到這次合作,我是被人趕著上架的。河林,你有委屈、有怨恨,覺得被曉軍他們算計了,我——理——解!曉軍讓我做這個專案的總經理,為什麼?你我都明白!曉軍在利用我,我也明白。說個遙遠的故事,古羅馬的角鬥士在被迫相互殺戮的時候,他們有自己的選擇嗎?沒有!就算你們今天告訴我,黃曉軍是個殺人犯、賣國賊、王八蛋、臭狗屎,我又能怎麼樣?說句時髦的話:‘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這道理我明白。可眼下我能怎麼樣?河林,你雖然比我強,但這些年也是風風雨雨,不容易。今天好多話我不便講透了,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我耿迪絕不會為了黃曉軍和你刀槍相見!”
聽完耿迪一席話,張河林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覺得挺入耳。他沒有想到耿迪會直言不諱地講出這些話。他緊緊盯著耿迪的臉,想弄明白,耿迪說的是否是真心話。如果耿迪剛才那番話是發自內心的,那就表明,他已經有望贏得和黃曉軍的這場“戰爭”了。
卞昆激動地站起來,抄起酒瓶為耿迪和張河林斟酒:“操,迪哥是好人。我今兒特感動!”
“老耿,就衝你剛才的那番話,我張河林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是好人,更是漢子。我也說兩句心裡話,我的公司永遠有你的一塊天地!等開盤以後,分銷提成的5%……”
“打住!”耿迪急忙打斷張河林,“咱先不談這個!你誤會我了,我不會因為錢幹對不起曉軍的事。我現在是這個專案的總經理,大家各為其主。說句心裡話,我真的希望既對得起曉軍,又能幫你張河林。”
“老耿,那我太感謝了。來,各自乾了杯中酒!”張河林舉杯,自己先幹了。在他心裡,這頓飯吃得不值。他對耿迪的心理還沒有吃透,就連開盤價也沒有問出來。自從簽完協議以後,張河林就有一種被人架到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半空中的恍惚之感。這段時間他覺得極度憋悶和懊喪。他下定決心要盡全力挽回自己的失誤,無論黃曉軍靠什麼樣的人物、抱什麼樣的大樹,他這口氣一定要出——不惜一切代價!
耿迪回到家,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他知道是薛佳靈又來了。
耿迪給黃曉軍打了一個電話,他把和張河林、卞昆吃飯的情況跟黃曉軍簡單地講了講,當然沒提他們說的那些關於他過去的事情。黃曉軍問,他們還說別的沒有,耿迪笑笑,說,別的都是些扯淡的閒話。黃曉軍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放下電話,耿迪半躺在沙發上,想像著一會兒和薛佳靈如何雲雨尋歡……
薛佳靈穿著浴衣來到耿迪跟前,耿迪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來。耿迪慢慢撩開浴衣的上襟,把臉貼在薛佳靈那豐滿白潔的胸脯上。薛佳靈伸出雙臂輕輕摟著耿迪的頭,用手撫摩耿迪那滿頭濃黑的捲髮。很快她就感覺到了耿迪身體下部的反應,她的雙頰也泛出粉色的紅暈,乳頭也變得尖挺突出了。耿迪用嘴來回摩著薛佳靈那對如草莓般鮮紅的乳頭,雙手不住地用力搓揉那充滿彈性的、細嫩的肌膚。
“迪哥,想我嗎?”薛佳靈輕輕地明知故問。
“想,寶貝兒,我愛你,真的!”
“我也愛你,迪哥,而且越來越愛你了!”
“我也是,寶貝兒。告訴我,你以後打算幹嘛?”耿迪把薛佳靈的頭摟在自己的臉前,一隻手慢慢伸向薛佳靈的大腿。
“不知道,我就想永遠和迪哥在一起,”薛佳靈一邊說著,一邊迎合著耿迪。
“傻丫頭,這麼快就溼了?”耿迪一本正經地衝薛佳靈說著,而他的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身體。
“迪哥,你壞!”薛佳靈把頭埋進了耿迪的懷裡。
耿迪感覺到薛佳靈臉部散發出的陣陣熱浪撲向自己的胸膛。
“寶貝兒,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迪哥!啊——”
“寶貝兒,親親我,好嗎?”
薛佳靈點點頭……
夜晚,在市區的一間酒吧。黃曉軍獨自坐在一個角落,漫不經心地喝著啤酒。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進到酒吧,來回巡視了一下,很快發現了黃曉軍,便徑直向他走了過去。
年輕人來到黃曉軍的跟前坐下,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高階數碼微型錄音機交給了黃曉軍。
黃曉軍接過錄音機,笑笑,從皮夾裡抽出500塊錢給了年輕人。
年輕人接過錢,端起黃曉軍面前的半杯啤酒,一飲而盡,又衝黃曉軍謙卑地一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