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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張河林如夢初醒地叫住了耿迪,“你不會真的生我的氣吧?!”
耿迪回過頭,淡淡回答說:“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今天的話變成從我的嘴裡出來,你會怎麼想?”
離開酒店以後,耿迪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他先給卞昆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張河林已經沉不住氣了,讓老白一定要把握好分寸。由於張河林善變多疑,所以老白下一步一定要表現出得理不饒人的姿態,不要給張河林在邁出最後一步的時候留有任何幻想。接著他又給黃曉軍去了一個電話,說張河林這次是徹底上套了。黃曉軍在電話裡哈哈大笑,他告訴耿迪,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再見張河林一次,而且裝著特失意的樣子,以表明對張河林能量和勢力的無可奈何。耿迪說,如果張河林下一步不出意外,你還真有必要見見他。起碼給人以安慰……
耿迪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老葉的電話。老葉在電話裡寒暄一通以後,暗示耿迪,找個機會一起坐坐,至於要談些什麼,老葉沒有明說。耿迪明白,人家是要論功請賞了。
薛佳靈洗完澡剛走出浴室,電話鈴就響了。她想一定耿迪打來的。當她拿起電話問好的時候,電話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她再一次問,你好,請問你找誰?對方傳來一個與她嗓音同樣甜美的女人話音,反問道,你是誰呀?薛佳靈有些緊張了。她想不到這麼晚還會有女人給耿迪來電話,而且語氣顯然有一種反客為主的驕橫。她意識到這個電話很可能是耿迪的前妻打來的。於是她委婉地回答對方,自己是這家住戶的客人。主人現在不在家,如果有急事,可以打主人的手機。對方回答不用了,請她轉告主人,她姓李,方便的時候讓主人回個電話。至於電話號碼,主人應該知道。她有些猶豫,一會兒耿迪回來是否把這個電話告訴他。
耿迪進到屋裡,見薛佳靈躺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他看看錶,已是深夜12點半。當他洗浴的時候,薛佳靈幽靈般的鑽了進來。由於心情比較好,耿迪提議待會兒由他給薛佳靈做正統的健身按摩。薛佳靈告訴他,有個姓李的女人來電話找他。耿迪樂呵呵地問,知不知道是誰?薛佳靈微微一笑,說當然知道,聽口氣就能聽出來,是他的前妻。耿迪嘆了一口氣,他猜測一定是老頭兒有事找他。因為前兩天譚主任告訴他,老頭兒近來身體不太好,可能快到頭了。
耿迪撥通了前妻李金華的電話。薛佳靈知趣地進到裡屋的臥室去了。
耿:“你好,金華。是我,找我有事嗎?”
李:“這麼晚才回家?”
耿:“是呀。這段時間比較忙,基本上都是半夜才回來。找我有事嗎?”
李:“你現在過得怎麼樣,還像從前那樣?”
耿:“對,還跟從前一樣。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李:“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耿迪樂了。儘管他不知道前妻今天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但從她的語氣和前面的幾句話能夠感覺到,她還是從前那樣,無論何時何地跟誰講話,都表現出自以為是的固執、沉穩和胸有成竹。
耿:“說吧。”
李:“你也不問問我現在怎麼樣?”
耿:“嘿……嘿……算了吧。我何必虛情假意給自個兒找不自在呢。”
李:“你還跟以前一樣。好吧,言歸正傳。你還記得那個市局×處預審嗎?”
耿:“記得呀。怎麼了?”
李:“他出事了。前幾天被隔離審查了。”
耿:“喲,是嗎?為什麼呀?”
李:“具體情況我還不太瞭解。可能跟這次反腐敗有關吧。前天檢察院有人找過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耿:“大概知道一點。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李:“這件事在電話裡不好講。你看你要是這兩天有空的話,咱們還是見一面吧。因為這關係到對他將來量刑的問題。另外,可能他在裡面還提到過你和別人的一些事。你看呢?”
耿:“好吧。明天我再跟你電話聯絡,我估計晚上我會有時間。”
……
耿迪放下電話,陷入了深思。他預感到前妻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有為難的地方了。因為自從他出獄以後,他們僅僅就透過兩三次電話,而且還都是他主動打給她的,原想表示幾句感謝的客套話。畢竟在他出事以後,她為他做過一些事情,但都被她委婉地把話題引開了。他跟前妻沒有那種普通人家的人之常情。既沒有深入骨髓的愛,也沒有咬牙切齒的恨。結婚幾年,彼此形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