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著也沒什麼意義了,給!”
耿迪接過表,心想,這樣也好,她是想把他徹底忘掉。他點點頭,說:“好吧,到時候我一定去!”
“謝謝你。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她欣慰地笑了。
……
張河林和邱建沿著寺廟後山的小道漫步。
張:“這些日子習慣嗎?”
邱:“習慣。這可能算是我記事以來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了,真好!”
張:“以後要想來就來吧。累了、煩了,就來住些日子。這裡的空氣比盛京好!”
邱:“慧空師傅,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您。如果不便回答,請您也別在意,行嗎?”
張:“不會的,請問吧。”
邱:“佛門真的能夠原諒罪惡的靈魂嗎?”
張:“邱施主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呢?”
邱:“如果有什麼不妥,還請師傅原諒!”
張:“慧空以為普度眾生乃佛門的宗旨!”
邱:“佛教的超度意味著生命的死亡嗎?”
張:“遊離了生命的亡靈需要佛門超度!”
邱:“超度罪惡的靈魂是否意味著寬容?”
張:“佛門雖小佛法精深博大無所不容!”
……倆人就這麼走著、聊著,當話題說到在“新維多”的股份上時,張河林表示,如果可能的話,希望“新維多”將來對寺廟給予一定的幫助,至於他本人對這些身外之物早已不再有任何興趣了。
(幾天以後,邱建回到盛京,在張河林和耿迪出國前,三人連夜商討後決定:今後公司將從每年的盈利中抽取與張河林股份相當的紅利捐贈給寺廟。)
週末,耿迪帶著卞昆和白富貴前往醫院探望黃曉軍。按著倆人實現商量好的理由,由黃曉軍親口說出自己因為對國內醫療技術沒有信心,決定去國外繼續接受治療,並由迪哥陪同前往。卞昆和白富貴都覺得很突然,尤其是白富貴更是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呀?他說他們老家有個老中醫,祖傳絕技,專治跌打損傷、筋骨斷裂之類的病痛。如果黃總要是願意,完全可以把老中醫接到盛京來,專門給他一個人治,治不好不給錢!耿迪樂了,說你以為是在你們鄉下呢?拿人當牲口,胡亂折騰一通,弄好了就成了“神醫”,弄不好活該倒黴。黃總是什麼人?除了要醫治身體的創傷,還得進行一系列的心理康復治療,以及接受全世界最先進的醫學儀器檢查……很多最高階的醫療技術,目前在國內根本就沒有。白富貴於是不再言語了。他想想,也是,真要給黃總醫壞嘍,那麻煩可就大了。卞昆則以為,黃曉軍肯定是想念情人白姐了,加上目前公司的工作進展順利,藉此機會出去溜達享受一番,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些日子,卞昆一直在考慮一件事,能否把自己的公司合併到“新維多”來?他之所以沒有敢開這個口,是因為他明白,要鬥心眼,自己絕對不是耿迪和黃曉軍的對手。這些年來,他的公司僅僅是勉強地維持著,半死不活、苟延殘喘的局面早已令他焦頭爛額,沒有信心了。可是和“新維多”合併又涉及到好些具體的利益和矛盾。首先是黃曉軍肯不肯收編他這個殘兵敗將?即便黃曉軍同意,他究竟又能得到多大的利益,或者能否進入“新維多”董事會的核心層?他原本打算找個機會先跟耿迪談談自己的想法,可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出事,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情緒也不穩定。這種時候顯然不適宜談論這個話題。今天聽說倆人又要出國,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不打算回來,家裡就剩下邱建。雖說邱建現在是董事長,但說話真正算數的還是黃曉軍。這次的裝修工程,現在看來雖然被他爭取到了,但是資金的缺口還沒有完全解決,如果中途再有什麼變故,他卞昆已經完全經受不起折騰了。今天如果不是白富貴在場,他真想豁出去了,當著黃曉軍和耿迪的面,把這個願望表露出來。
“卞總,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吧?”黃曉軍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主要是有點累。最近迪哥天天幾個電話,要我盯在工地,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問題和麻煩。我現在睡覺都睜著眼,半夜要是電話一響,我先就被嚇得渾身冒冷汗。唉,沒辦法,我得讓您二位放心呀!”卞昆不失時機地把自己誇了一頓。
黃曉軍笑笑,說:“你現在算是半個‘新維多’的人了,大家的利益是捆在一起的。迪哥是沒拿你當外人。才這麼對待你。你說是吧?!”
“那是當然,我卞昆又不是傻子,你和迪哥怎麼對我,我心裡明鏡似的。現在我自己也沒拿自己當外人。”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