癰��吹摹�
王祈隆等中午下班人走完之後,把許彩霞堵在了辦公室裡,他要告訴她他的決定。關了門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他聞到了女人身上那股子熱香的味道。就像每一次一樣,他好像被施了魔法,只要和她在一起,渾身連骨頭節都會膨脹起來。許彩霞不等他說話,卻急著拿了東西給他看。原來她到上海還給王祈隆帶了東西回來,是一條領帶,還有一套響鈴牌的西裝。她立馬逼著王祈隆試一試。這讓王祈隆緩解了一下。衣服小了一個號,王祈隆人瘦,小一號的穿上還晃盪,身長和袖子卻短了一寸。許彩霞拍著手說:正合適。然後就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王祈隆別過頭去,說:你和你丈夫一起出去,怎麼給別的男人買衣服?
許彩霞說:那還不簡單,我說是給別人捎的唄!
許彩霞說著話,就把自己赤露的身體貼在了王祈隆身上。抵抗是毫無用處的,合作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進去之後,王祈隆竟舒適得全身顫抖。媽的,小別勝新婚,將就著用在這裡了!他一邊弄一邊暗想,她那不精明的丈夫可以隨便地這樣做,倒是得了天大的便宜。想一想,便下死力氣使勁。正在高潮處,剛聽見鑰匙響了一下,就有人突然開啟門進來了。進來的人是沒有任何一點防備的,幾乎是慘叫了一聲,立刻又關門飛了出去。王祈隆閉著眼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像沉浸在棋局裡的
一個弈者,對觀棋者剛才的舉措不以為然,依舊投入地運動著。他有點兒奇怪,許彩霞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她第一次表現出了極端的不配合,一張紅胖的油臉頃刻間變得臘白。她一把把他推開。他迅速疲軟下來,這才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頭了。
王祈隆幾乎是學著剛才進來人的聲音慘叫了一聲,然後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穿好衣服,子彈一樣地射了出去。
王祈隆終於想出了開門進屋子的人是學校的司機小王,他下班走後幹嗎又轉回來?現在這些都顧不得想了,他突然變得聰明起來,決定先到校門口的小賣部裡買兩包煙。他急匆匆地買完煙,卻看見門衛室裡坐著發呆的正是小王。王祈隆訕笑著把煙遞過去,嘎著嗓子說:兄弟,我是一時糊塗,辦了尷尬事。
小王尷尬地看著他,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好一會兒才說:沒事,誰都一樣。
王祈隆並不明白他說的誰都一樣是什麼意思,卻說:兄弟,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回家種地。可她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怕就沒法活了。好歹替兄弟遮一下,千萬千萬別說出去。
小王回過神來,接了煙。自己點了一顆,又抽出一顆扔給王祈隆。小王說:哪能呢!就 算我什麼都沒看見。說著揚了揚手裡的煙:這煙我收了,我要是不收你會信不過我。
已經又是一年的春天了,王祈隆想一想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來,他幾乎想不起來自己這麼長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地上的小草聞到了一點南風的氣息,耐不住寂寞,東一片、西一片地探頭探腦地張望著這個喧鬧的世界。王祈隆和許彩霞的事情也如草籽一樣地撒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好像晚一點就會誤了季節。王祈隆並不惱恨司機小王,是自己違著心思欺騙自己罷了,這樣的事情放進誰的肚子裡,還不憋出個直腸癌來!到了這份兒上,他反而有點不在乎了,只是有些擔心許彩霞那邊。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這種事情哪怕是傳得全世界都知道,也決不會有人去說與她家裡人的。許彩霞剛開始還有點緊張,後來就習慣了。其實她就是這樣的人,抹脖子的事情,也要先吃飽睡足了再說;等吃飽睡足了,卻又把殺頭的事兒給忘了。
這和知青王巖有關,那件事兒後,她睡了一個春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回是王祈隆約了黃小鳳,兩個人說好了在公園裡見面。
公園裡的樹還沒有發芽,臘梅和迎春花卻開得黃豔無比了。黃小鳳竟然換上了春天的衣服,在剪刀一樣的春風裡時尚得瑟瑟發抖。王祈隆仍舊穿了棉衣,卻也不停地擤鼻涕。王祈隆覺得,一定要趕在黃小鳳溫柔之前把事情解決,否則他就會沒力量把這個決定說出來。他是個在女人面前硬不起心腸來的人。於是,他像小學生背課文一樣僵硬地說,黃小鳳,我們兩個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黃小鳳立刻就哭了起來,這次是真的哭。她說,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說出來,我可以改。你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王祈隆哪裡禁得住她這樣煽情?馬上就抱歉得什麼似的。他說,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黃小鳳仍是不死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