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一點權力都不給我,太可恨了。”此刻周兵貴坐在辦公室裡面,咬著牙鬱悶地琢磨著,之前他作為排名第一的副處長。很多事情也是可以做決定的,但是現在李南是什麼事情都要過問,雖然名其名曰是為了儘快地熟悉處裡面的工作,但是周兵貴明白這實際上是李南收緊權力的一個手段。
只是周兵貴偏偏對此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李南是一把手,一把手要事無鉅細都過問他也沒有理由反對。
除非是李南出了什麼差錯。
只是,李南有十分地倚重何全,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都會去問何全。而何全則是一個老黃牛一樣的人,什麼事情都會給出妥善的回答。
所以周兵貴也明白,要想讓李南在工作中犯下什麼錯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唯一的一點,就是譚鳴好像對李南也不滿意,這個事情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說不定哪天可以讓譚鳴免去李南處長的職務。剛開始嘛,譚鳴可能看在李南的後臺的面子上,讓他兼任處長,但是時間長了,對具體分工進行調整,那也是很正常的。”周兵貴一直都十分關注李南的一舉一動,就是想抓住任何一個對李南不利的機會,以便取代李南處長的位置。
與此同時,周兵貴也有事沒事給各市州發改局的領導們打電話,就以鐵州市的事情為例,指出李南有自己的想法,同時一點都不講人情,實際上鐵州鋼廠確實遇到問題,但是人家也是限產報價,隔幾天才開工生產一次,希望透過這種方式熬過寒冬,誰知道李南遇到這個事情以後,竟然透過記者來將事情捅出來,讓鐵州市方面十分地被動,甚至會影響鐵州市接下來的發展。
在電話中,周兵貴裝出一副關心對方的樣子,提醒對方一定要把準備工作工作走好,不然到時候被李南抓住了把柄,那就不好了。
他這樣一陣添油加醋地宣傳,倒也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漸漸地便有流言傳出來,說鐵州市被曝光的事情,其實就是李南所為,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否定鐵州市的專案申請。
不久,李南也輾轉聽到了這個流言,心中十分地惱火,雖然記者確實是他透過王忠鑫安排的,但是事情的起因完全不是傳的那樣。
“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這個傳言!”李南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可疑的人,除了周兵貴還有誰有這個動機呢?
李南知道,周兵貴一直都對自己充滿了敵意,之前在省委黨校的時候,他就處處針對自己。
後來自己調到省發改委,可以說將他上進的路也給擋住了,他心中肯定是恨透了自己。
在日常的工作之中,李南也感覺到他有些陽奉陰違,所以就特意留了心,打著熟悉工作的旗號,對他處理的一些事情,格外留意,免得到時候他搞出什麼問題出來,到時候給自己帶來麻煩。畢竟自己是發展規劃處的處長,處裡面工作出了問題,自己是負首要責任的。
“這段時間的調研過程之中,總是感覺到有些人對我充滿了戒心,再加上那些傳言,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背後針對我啊。”李南皺著眉頭思索著。
此刻他們在偭洋市,剛剛和謝小波喝過茶,差不多也是該睡覺的時候了。
李南有一個習慣,每天睡覺之前,都會對自己一天的工作進行思考,以便總結得失。
“周兵貴那傢伙,始終是一個禍害,想讓他配合我的工作,估計是挺難的,再加上他又有鄭媛撐腰,一直對處長的位置充滿覬覦之心,所以他肯定會不斷地在後面搞破壞,我要儘快地將這個人收拾服帖才行。”李南下定決心。
實際上,李南原本是不想在處裡面大動干戈的,畢竟這次到省委發改委來,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低調一段時間,畢竟之前自己在武陽市的時候,搞得還是很高調的。另外一個則是站在全省的高度來開展工作,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全域性觀。
按照李南之前的打算,周兵貴只要能夠把他的本職工作做好,李南也就不想跟他太多的計較,雖然這個人跟自己不對付,但是隻要他在工作上面不拖後腿不搞陰謀,他對自己不爽那也無所謂。可是現在周兵貴已經明顯地表現出來了,他在工作上面做手腳,那就是自己找死。
“估計他是想讓自己出錯,可是我有何全支援,想要出錯也不容易,那麼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主動製造一些問題了。”李南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哼,這樣一來,我也就有了收拾他的藉口,先也不急著把他趕出發展規劃處,先狠狠地打壓一番再說。”
既然這小子搞破壞,那麼李南也絕對不會讓他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