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些騙人的鬼域伎倆熟悉得緊,徐鳳飛笑了笑,沒有在意,不過聽到去北邙的訊息倒是安心了幾分,要是那人真死了,這十幾年懸著的心還真就能放下了。
“對了,你身邊那個人可靠嗎?什麼來路?”端木問。
“夜總會的,你真指望能mo清她的來路呀?不過人ting機靈,也聰明……看樣子也是個中老手了,我認識她時,她正把身邊幾個有錢的主釣得圍著她團團轉……後來我就把她帶進生意來了,很上路,比培養生手容易多了……”沒說名字,這是徐鳳飛和端木之間特有談話方式,從來不問名字,因為這東西大多數時候是假的。
“哦,是同行呀,那倒省事了………茶膏你們是怎麼確認的?”
“xiǎo雅從買家手裡勻回來兩克,我找茶商鑑定了下,錯不了。”
“拍走師爸三件遺物的那人,有詳細情況嗎?”
“正在查……這是錄影。我在拍賣行的監控保安裡買通了個人,他給咱們提供監控記錄,我看了幾天,周圍的環境也瞧了瞧,應該沒有針對咱們的埋伏。”
“那可不一定,我擔心的不是**查到這兒,我在中州根本沒案底,他們查無可查,其他的案子都過去幾年了,我想他們未必查得到這兒……我擔心的是師爸,他要算計人,根本沒人防得住,我這一套大部分都是跟他學的,我還真怕他臨死都不放過我……”
“那為什麼還要回來,英耀篇真的那麼重要麼?”
“那當然,江相派傳承了數百年,總是有它的獨到之處的,傳說每代掌控《英耀篇》的大師爸,最終都能全身而退,這裡面有口口相傳的秘密,派中數百年從神相占卜到秘術施法,雖然都是欺瞞世人,但你不可否認能想出這些法子hun飯的騙子,都非常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我琢磨了很多年都沒想通,我想這個秘密,他未必捨得帶進棺材,就即便是帶進棺材,他一定會留下傳人……沒有整倒我,他不會瞑目的;就像我得不到秘密,也不會甘心……”
端木輕聲說著,徐鳳飛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毫無感情sè彩的論述,很多年前,倆人席捲了同夥錢款出逃的時候,那時候她很欣賞端木的這份冷靜,只不過此時,聽到師爸已亡,聽到死有未甘,隱隱地覺得有點不忍,有些事回頭再看,似乎真有點過了……
不多時,到了北邙公墓,徐鳳飛知道端木在中州經營的有關係,這些訊息來源難不倒他,停在墓園口子上,找著了管理,塞了一摞錢,編了個遠道而來看看親人的謊話,那管理員直帶著倆人進了墓園,指著墓群,自己卻是有點忌諱不肯跟上來,倆人一前一後,持著huā束,乘著夜sè走了很遠,直道變臺階在一個編號748的墓碑前停下,碑上的字跡可見“先師吳清治之墓”,沒有看墓碑,端木四處看著周圍的環境,甚至於手持羅盤,站在墓xue之地,像尋龍師一般沉yin了片刻,再抬頭時,一字一頓地說著:
“媽的,上當了……根本不是師爸的墳。”
“假的?你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徐鳳飛不太相信。
“當然是假的……申為喪車,臨破地;酉為喪服,木為棺箱……此地地處背蔭,以尋龍所述,應在龍耳之處,五行缺位,純屬大凶之兆……師爸就老糊塗也不會選到這地方,裡面就有骨灰,肯定不是他。”端木肯定地道著。
“那要是師爸猝死,後人不懂這裡面的風水學呢?”徐鳳飛想了想,給了個可能。
“絕對不會,我那幾個師兄弟都懂點,常識錯誤不會犯。”端木搖搖頭,從墳上到了臺階之上。徐鳳飛想了想,又提了一種可能:“平,會不會是窮困潦倒,被後人胡luàn辦的喪事……畢竟他在監獄呆了十年,出來已經物是人非,說不定他出來,師兄弟早樹倒猢猻散了,在他死後,你那些師兄弟才把東西拿出來換錢……”
“嗯,也有這種可能……”端木想了想,mo著火機,打著火,看著墓碑,落款是:弟子:帥朗。
一個聞所未聞的名字,火光一閃而過,照到了這個人的臉,濃眉、大眼、方臉,普通得說不上特徵,只是很狐疑地說了句:
“奇怪,帥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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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
“阿姨,我是帥朗。”
“呵呵……帥朗你找王阿姨幹什麼?”
“啊?”
中大職教樓前,mén應裡傳來了王雪娜咯咯的笑聲,出洋相了,mén應音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