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的城市總是比平時要更熱鬧幾分,國慶來臨,大大小小的商廈遍地扯的條幅、滿天飛的綵帶、雪片似的打折廣告,總是能讓人找到這個城市繁華似錦的痕跡,偶而還會有幾家成隊駛過的婚車,彩車、鑼鼓、禮炮又憑添了幾分節日的氣息。
沿中州市區向南六公里,似於也像過節,從上午開始出入這裡森島別墅區的視車不斷,一返平時的幽靜景色,別墅區里居甲位置的一幢聯體歐式桂,沿鐵藝桂門的月圍,停了林林總總不下三十餘輛車,雖然在這個頂級別墅區里豪車並不鮮見,但同時出現這麼多靚車,倒也不是天天能有的事。
對了,私人酒會,據說是華銀老總的私人酒會,參加酒會的人身份從靚車上可見一斑,法拉利和梅賽德斯,賓士似於稍差了點,兩輛豪華款的賓利雖然闊氣,還不夠搶眼,門口一輛布加迪把眾車光芒全部掩蓋住了,有這車在,開悍馬來的一位,差不多就等於趕騾馬大車來的了。特別是自己還親自開車來的,一進門先被車鎮一鎮,進了門又被院子裡一群西裝革履,絲毫不亞於那家老闆派頭的人鎮住,這不是趕宴的,是司機。
現代社會只要有錢,總能給奢華生活找到能炫起來了噱頭,比如開車,現在已經不看你開多責的車了,而看你傳了幾個司機,建了多少個車庫:比如現在吃飯,不看你上多宰人的店點多貴的菜,而看你傳了川魯汛粵桂多少個菜系的廚師;比如住房,不看你住了多大平米,而看了賣了多少幢別墅……,對了,還有女人,不看你上的數量和漂亮,而是看你上的質量和價格。
森島別墅區這幢別墅差不多可以當威現代生活的剪影了,豪車裡下來的女人或長裙曳地、或高髻露肩、個頂個極盡妍態,不管質量不管價格,一看部上檔次,彷彿一個個名牌包、裙、鞋、飾包裝的珍稀動物,依著無一例外衣著光鮮的男人進了這幢別墅。
十點鐘剛過,酒開宴始,主持的尚銀河極盡地主之誼,簡短地來了個開場白,只說之所以安徘在上午,是不想打攏大家夜生活,唐突之處再所難免,今天傳大家來呢,就是聯絡聯絡感情,嚐嚐倒從歐洲運回來的橡木桶裝紅酒乙
與會人也不多,三十餘位,從大客廳直到桂梯走廊都有人,散坐著站著三五一簇,稀稀落落的掌聲報之以這個盡東道之誼的尚總。是位四十開外的甲年男人,有點謝頂,兵材發福,臉上有點磕磣,再怎麼打扮也掩飾不住有幾分市井之氣,就像裝潢考究的大廳一側,偏偏供了尊財抽一樣,掩飾不住暴發戶的品位。
不過誰不敢小看這個品位巨濫的暴發戶,光這幢別墅畝價不七幹萬,更別說人家一次性搞了兩套,打通了,聯一塊了。光別墅還可以接受,據說別墅的地下層是花了上千搞了個電子恆溫酒窖,儲存的各色紅酒在幾年內已經翻番了幾倍不止,耙知道中州的紅酒最好不在裕華級酒店,而是尚總的地下酒窖裡,這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
樓梯的一側,閒站著倆位,一位個子較高,同樣稍有發福的男子,銳仕的經理寥厚卿,正和一位看上去很師的小夥小聲面授著機宜:“酒塔旁邊那是華辰逸,華泰汽貿的潔總,旁邊那女的是他秘書:說話的那是林鵬飛,飛鵬飲業的潔總…………尚總兵邊的那幾位,鷹勾鼻那位,做醫療器械的,高長進老總:那個矮胖子,嘉和超市連鎖的董事長,薛恆:現在和尚銀河正說話的那位,金伯利珠寶行的,叫上官雲成…………那位,和那群娘們聊天的,天天樂飲食的總經理陳健,接他爸的班的,爺倆一對色鬼:和他一起的,是林柑建築公司的潔總何耀江,差不多是中州最大的房地產商了…,寥厚卿介紹著,如數家珍,那位很師氣的年輕人回頭詫異看了一眼,不過旋即想明白了,這位獵頭恐懼沒少給這些人挖牆角,等著介紹完了,差不多耙是中州民營翹楚,那年輕人小聲問:“華銀的資產不過幾幹萬,怎麼個私會酒會,這麼多人來捧場。”
“邰潔弟,你剛從國外回來,對這個國情你就不懂了。,廖厚卿的聲音壓低了,小聲道著:“別看華銀攤子小,合金量高,這些什麼什麼老總、董事長,別看衣馬先。鮮,其實都驢糞蛋外面光,還不知道欠多少外債呢,這不是個酒會……這是個催債會,每年都有這麼一回半回,那是提醒各位老總,還債的時候快到了,聯絡聯絡惑情,別到時候難堪不是?”
“怎麼?都欠尚銀河的錢?”姓邰的年輕眉毛桃挑,操著不太利索的普通話問,很奇怪。
“那可不?尚總能斥借出來的資金,那是以幹萬、億為單位算的,比銀行貸都利索,我聽說最高一次,尚總給金伯利老闆在一天之內籌了四個億…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