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的拉簾,午後的光線很強,盛小珊把簾子往低放了放,回身小冰櫃裡拿了瓶飲料,回頭時帥朗已經大大方方坐到了她的位置上,跟自家人一樣一點也顯得拘謹,這個細微的變化讓盛小珊愣了下,看來還真是變化蠻大,以前來的大方像是扮出來的,而現在,顯得很自然很自然的舉手投足,一點也看不了斧鑿的痕跡。
“說說……怎麼個回事?”帥朗拿著飲料是可口可樂,放過一邊沒動,這玩意都早喝膩了。抬眼看看大眼睜著拉椅子坐自己對面的設計師,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帥朗怔了下道著:“咦?怎麼了,看你好像很不歡迎我?”
“就你這態度我還歡迎你?”
“我怎麼啦?”
“滿打滿算一共進過我這個設計室三次,還有一次是來拿東西,這都幾個月了,我主動邀你,你都推託是不是?明顯不把本設計師放在眼裡。”
很像生氣般的質問,不過女人揣不準,特別是生氣不生氣很揣不準,一質問帥朗貌似很謙遜地接受著設計師的批評,眼珠沿著眼圈滴溜溜轉悠了好幾圈,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女人,給人的養眼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比如柔順的髮型偏在一邊肩上,感覺很俏;比如瘦不lu骨、嬌不贏弱的身材,感覺很養眼;再比如此時盛小珊很另類的裝束,整個一襲青sè的吊帶裙子,lu著頸項的白皙和肩胛的淺窩,眼光落到那部分會沒來由地被灼一下下……
帥朗笑了笑,這就是女裝的設計潮流,總是youhuo你去想像幾片破布包裹著的真相,一笑盛小珊不笑了,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裝束,剛剛設計的一身裙裝,還以為哪裡出問題了,看了幾眼沒發現什麼問題,那麼……問題就是對方的眼光上了,於是盛小珊盯著帥朗,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保持著很莊重的態度問著:“我說錯了,你現在把本設計師放眼裡了,不過這個眼光好像不對……”
“怎麼不對?您設計的這身套裙很有韻味,不過我不覺得好,為什麼呢,因為你在這個環境中封閉得久了,下意識地會把sè調和你身邊的這個環境搭配,所以剛才大廳我幾乎忽視你了……可現在坐在這個環境裡,咦,覺得蠻不錯,就是這個原因。”帥朗找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有幾分歪理,這下盛小珊愣了愣,爾後一拍額頭也恍然大悟了:“對對,癥結就在這兒,我現在一點靈感都沒有,看來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了,環境過於熟悉,眼光就受侷限……嗯?長進ting不小啊,不過這不足以撫平我對你的不滿啊,剛剛打電話都準備回絕我是不是?”
讚了個,看樣情緒還有,帥朗笑了笑,很謙虛地說著:“我不是不想來,我不敢來呀?”
“為什麼?”盛小珊奇怪了。
“消費不起呀,真來您這兒消費,來一次沒有幾大千下不來,上次兩萬多我心疼得好幾天睡不著覺,咱們這身家,那經得起這麼折騰……您擔待則個啊,等咱有了錢,我把鳳儀軒包下來,聘請您給我當si人設計師,怎麼樣?”帥朗眉飛sè舞下著空頭支票,當然其中不為人知的原因難以出口。
盛小珊卻是樂了,吱吱咯咯笑了半晌,要是這麼誠懇地把經濟問題排到首位,倒也無可厚非。
閒扯幾句差不多了,坐著的功夫帥朗看到了盛小珊辦公桌上的圖冊,拿起來,揚了揚,由淺入深地問著:“怎麼樣?說說……怎麼想起這個鑑寶會來了。”
有些話不能直接起碼帥朗覺得不能直接說,甚至於有點懷疑這是古老頭的有意安排,帥朗覺得自己的態度應該很明朗,什麼態度呢:愛幹嘛幹嘛,管我鳥事。
“嗯,這個嘛……讓我怎麼開口呢?”盛小珊稍顯難為,似乎話不好說。
當然不好說了,帥朗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想著這次不論那老傢伙想幹什麼,咱都不能摻合,很長時間不敢光臨這裡就有這份意思在內,現在嘛,他要是透過盛小珊給自己下套,不管什麼用心,猜都不用猜都知道是險惡的。
“其實我是想求你幫我個忙。”盛小珊直說了,看帥朗大睜著眼等下文,稍顯不好意思地道著:“給我找幾張貴賓票怎麼樣?”
“我給你找票?我怎麼覺得這事顛倒過來了?”帥朗翻著白眼,有點出乎意料了。
“是這樣的,這個票不容易找……我也是病急亂投醫……”盛小珊解釋著,原來鑑寶會開始後每週兩期,除了為數不多的售票,多數卻都是贈送的票,贈送的當然是商界、政界和收藏界的名流,什麼都好辦,就贈送不好辦,盛小珊本想帶著自己的四五個設計師小團隊到現場觀摩觀摩,可在這個小小的票根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