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可以在黃河景區出售假冒飲料涅?”
“不可能,我是公司直屬代理,誰的都可能是假貨,我們這兒絕對沒有假貨。這些貨不是我們的。”銷售員義正言辭辨著。
“哦……”管理員白眼一翻挑刺:“那假的不是你們的,幹嘛給人家退呀?”
“呃……”銷售員噎住了,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自己協商解決,不準打架啊,誰要打架一會兒警察來了可吃不了兜著走……”
管理員不管不理了,揹著手邁著羅圈步回管理室了,不時地回頭剜幾眼銷售攤點,就是嘛,你們光給管委會說了,又沒透過我,管我鳥事……
於是這個攤位就被這件解決不了的爛事困住了,僵持了好大一會兒,拿著假飲料的非要讓退,銷售員憋著就是不給退,憋急了,得,我們不幹了,我們收攤走人還不成……這倒正中下懷,那幾個找事的後生也不要退款了,作勢氣憤填膺地飲料瓶了直朝來的小貨廂砸了一通,呼哨一聲進了人群不見蹤影了……臺階之上,坐著中年猥瑣男,翹著二郎腿,晃著光腳丫的老皮一直從開頭看到結尾,看著攤撤人走,得意洋洋唱著豫劇《朝陽溝》的調子:走一道嶺來翻一架山,山溝裡空氣好實在新鮮……
邊逍遙地唱著,邊向著一輛白色的馬自達招手,是招手打發著意思,這地兒,不用操心。
那輛車鳴了兩聲笛,繼續向前行駛著,車裡羅少剛腦袋伸了回來,笑著道:“老皮這個老流氓還是有兩下啊,愣是唆得村裡人搗蛋,他在一旁看笑話。”
“這老傢伙十五出來混,都快混到五十了,一般人弄不過他……”程拐笑著道。
羅少剛稍有不解地置疑著:“我說,幹嘛呢這麼費事,整個脫褲子放屁,直拉撓鉤把他們攤掀了得了,費這麼大勁……”
“你懂個屁……”程拐一聽斥了句:“和警察打交道咱們都不如帥朗,這貨從小就跟上他爹在警察堆裡混,長大又經常被警察提留,人家瞭解呀,對吧……人家說的在理,警察雖然有時候笨,可大多數時候並不傻,都用一種辦法掀了攤,用腳丫子想都知道誰幹的,順藤摸瓜就摸咱們這兒來了……可現在五花八門,這些彎彎繞他們想上一星期能想通就不錯……”
“拽個球呀?這事你看人家查不查,要往死裡查照樣查得出來。”
“你說,怎麼查?”
“查假飲料。”
“是啊,查到最後是老皮買的,沒咱們兄弟什麼事,就有咱們的事,也沒帥朗的事,今兒都不在現場,對吧?”
“***……這麼卑鄙!?”
羅少剛被狠狠噎了一傢伙,可沒想這麼深,敢情這一層一層迷霧,帥朗這個黑幕策劃人早把自己隱在最深一層了,看程拐說得得意洋洋,知道這倆人關係最近,想了想又挑著刺:“媽的別瞎高興,要我是警察,我就專查你們這群搞批發和零售,這事太明顯了,除了你們就沒人幹,對吧?就查不到證據我一天傳喚你一回,整死你……服不服?”
“嘿嘿……就你小子的智商要去當警察,得讓帥朗坑死你……”程拐依然得意洋洋笑著道:“你想想,一百多個攤位,涉及到上百人,還有這上百人的家屬,景區每天流動人幾萬甚至十幾萬……又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憑什麼給你動用大規模警力……好,就按你說的,全動,來個拉網式排查,得多少車、多少警力、多少費用……誰真要這麼幹,還沒等查到咱們,我估計飛鵬就要被警察給吃窮了,呵呵,就查出來也不划算呀,查上幾個摔飲料瓶的,案值幾塊錢,怎麼定罪?大不了給個治安管理處罰,咱們教唆***的,他能怎麼著?”
“媽滴,夠孬種…”羅少剛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罵了句,不過評價卻是:“我喜歡。”
又是一個不同的手法現在眼前了,程拐和羅少剛到了梅園恰恰趕上,最偏的一個景點,遊人不多,不多的遊人沿路正四散奔著,夾雜著驚呼尖叫,爾後是遠遠的圍觀著,程拐和羅少剛下了車,掂著腳在人群之後看著,看了一眼現場卻是相視一眼,壞笑連連,像當年給女生裙子上放個毛毛蟲、看著女生掀起裙子來大喊大叫一樣,哥幾個就有眼福瞅著什麼顏色的***了。
現場,已經很亂了,不是人在亂,是幾條狗,一公一母帶著仨狗崽,目標很明確地直衝向攤位,那些銷售員被猝來的襲擊看傻了,第一反應是扔下東西掉頭就跑,那幾只狗兒像訓練過一樣,也不追人,直朝著飲料箱舔著、拱著,不多會嘩啦啦幾聲,箱倒了,骨碌碌一地飲料瓶子,罐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