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還來了個小插曲,一托盤中華煙挨個每人一包,附贈了一個精美的zi火機,金色的,帥朗來了幾個擦褲子、左右手,把火機玩玩叮叮噹噹作響,據帥朗吹噓這是正宗的西部牛仔手法,很厲害的點菸方式又引得幾個眼熱的爺們跟著瞎褲子和衣襟上亂蹭………
吃著、喝著、抽著、扯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葷笑話來了七八段,這就差不多了,方卉婷第n次在餐桌下踢踢帥朗使著眼色的時候,終於有效果了,喝得臉蛋有點發紅的帥朗倒了一大杯,舉著杯子邀著大夥道著:“各位、各位……來來,我敬幾位哥哥和兄弟一杯啊……這敬酒可有個說道啊,大家這麼給面子,生意上還得請各位幫把手,我先乾為敬啊……”
仰脖子一灌,這幾位奇形怪狀的業內人士喝酒倒是不打折扣,各自抿一大口,就聽得帥朗放下杯子一頓,進入正題:“今兒透過大牛請大家來,來意我不說大家也知道,各位手裡的貨有多不嫌多、有少不嫌少,全給我怎麼樣?”
通吃?似乎口氣稍大了點,幾位卡販互視了一眼帥朗,又看看大牛,那五花看樣信得過大牛,笑了笑說著:“沒問題,大行大市,55一張,不是兄弟我漲價啊,現在啥生意都不好做,前段時間也有個大主顧,把中州做這生意的手裡都掃了一遍,兄弟你來的不趁時候啊……”
大主顧?方卉婷心念一動,眼神一轉桌底做著小動作,示意著帥朗,不過帥朗卻如懵然不知一般根本不予理會。剛說了句這價格有點高了,老外就接上來了:“兄弟,行市跟著行情走了,你來的確實不趕趟,再過幾天還要漲,快到收麥時間了,工地一放假,幹活的那些爺們一回家,我們就想辦也找不上那多身份證不是?”
“你要多少吧?”機霸邊吃邊探著底,這胖子看樣心機不淺,沒多廢話。
“兩千張怎麼樣?”帥朗忽悠上了,口氣大了,一聽這個數字震憾力不錯,又加了句:“頭回要這麼多,過一個月我再來,要的可能還要多……”
噝,賣卡的倒沒怎麼被嚇著,看樣大牛可被嚇著了,吸著涼氣,呶著嘴看著帥朗,不太相信地斥著:“我說,弄那多片兒回去煮著吃呀?”
“片兒”就是銀行卡的意思,方卉婷聽得大牛挺關心帥朗的,這倒笑了,帥朗伸手一攔解釋著:“不是兄弟吹啊,我認識了幾個南方搞這行生意的,不管大家有多少,現過現,行情嘛,就按五花哥說的辦。五花哥,吭個聲啊,你當哥的得帶個頭啊。”
要趕鴨子上架了,吃喝是表像,探底才是目的,方卉婷微瞥著那位柿餅臉盤的男子,現在覺得帥朗的辦法應該是正確的,你開門就套話,人家一警覺什麼都不說了,那就得黃了,這時看樣對於帥朗差不多能認可了,抽了張餐巾紙抹抹嘴,微露難色地說了句:“我手裡沒這麼多……百把十張倒有,你要的量太大。”
“湊湊呀?兄弟幾個呢,哥幾個都是這行當裡的腕兒,拿不出這麼點貨來,說出來多寒磣。”帥朗大眼瞪小眼,將了這四人一句,四個人略略有點難色商量著,五花掰著指頭,咱有二百多,老外更少,有點不好意思說只能拿出一百多張來,機霸和豆芽倆人湊一塊不夠三百,四個湊不夠了,反倒讓老外很懷疑了,詫異地問著帥朗:“我說兄弟,沒見過你要這麼多的,一般就是十來八張,多點幾十張,再多三五百張撐死了。”
“不會吧,你們不說上次有人掃卡市嘛,不至於連要千把張的主兒都沒見過吧?”帥朗故意問道。
一問,四個人俱是愣了愣,都沒吭聲……得,此時方卉婷心明如鏡了,這是噤若寒蟬不敢說了,敢情這群貨還挺有職業道德,不隨意洩露客戶資訊。
“嗯,沒見過,我最多出貨一百多張。”機霸肥腦袋搖搖,不動聲色接了句,明顯是假話。帥朗有意轉移著老外的懷疑,目光投向豆芽,問這小子:“你呢?豆芽兄弟,你也沒見過?”
“我也沒有。”豆芽含情脈脈向方卉婷投了一瞥,話鋒轉了,笑著向方卉婷示好著:“不過這位姐姐要,說不定我能想想辦法。”
“………這就對了嘛,還是豆芽兄弟夠意思……婷婷,敬兄弟一杯。”帥朗倒了杯酒,催著方卉婷,方卉婷萬般不情願地端著酒,咬著牙關直違心背願地敬著這娘娘腔一杯,那小豆芽樂得顛兒顛兒生怕錯過機會似地給方卉婷遞著名片自我介紹著,方卉婷粗粗一看名片倒覺得這酒敬得不冤,這小夥叫豆名片堂而皇之地打著“經銷各類卡”,主營積分卡、會員卡、購物卡等等各類電子卡的定製,兼營信用卡還款提現,敢情業務範圍很寬泛,方卉婷故作鄭重地把名片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