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名流開發公司和鎮政府、區民政局共同開發的。”
“那就沒問題了,沾上官字,誰也管不著。”華辰逸隨口一句,對世情可比對風水洞明多了。
“有點其他問題,他們說還不準備開售。”跟班道。
“啊?為什麼?又不是不給錢,這東西還能屯積呀?”華辰逸不悅地說了句。
“不是……工程還沒完,他們根本還沒定價。”跟班道。
華總愣了愣,笑了,一揮手無所謂地道著:“多大個事……沒定價不更好,咱們給他定。”
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性了了,心情如果好了,錢就不差了。
後面看著的古清治微微笑著,只待華總迫不及待和跟班相隨下山,良久才緩緩地原路下山。
上山慢下山快,等下了山腳,趟過石頭墊的小河,已經看到了駛來了輛jeep和一輛桑塔那轎車直接開進了園區,來了仨位人高馬大的男子站等著,看樣是開發商聞訊來了,華辰逸快步走著,迎了上來。
此時一輪金色的夕陽漸漸地從山頂藏起了笑臉,天色晦明晦暗,那先到的三位接洽來人,沒有注意到身側不遠還有一位在偷窺的人,是帥朗,烏色綢裝斜挎布包,這恰如鄉農的打扮直接被仨人忽略過了,三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奔上前來的華辰逸吸引著,西裝革履頭髮鋥亮,面白無鬚氣宇軒昂的華總即便遠觀也看得出是事主,更何況身側還圍著幾位時刻準備去攙一下扶一下華總過河的跟班。這仨個人臉上表情微露著笑意,一閃而過。
後面那二位,一位長髮束了個馬尾巴,穿著多袋馬甲;另一位是個絡腮鬍子,體格很壯,身上繃著身爬山裝,像越野愛好者,站在二人之前是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四旬上下年紀,也是西裝革履的打扮,不過派頭就比華總要差幾個檔次了,那臉色有點青烏明顯是菸酒過度不注意保養,而且作態也不行,頭稍前傾,背稍佝,右腋下夾著公文包,要不是在這種環境裡,沒準會讓人懷疑他是小職員,這個姿勢是準備隨時上前點頭哈腰和別人握手問好。
看著這三位,又看看從山腰拾階而下的古清治,在墓園口不遠大石雕下席地坐著的帥朗心頭泛著疑問:是對手戲?還是聯手戲?
不管怎麼演吧,如果所料不差,這幾位和古大師應該是一個戲班子的。
………………………………
………………………………
戲,開演了。
那位當先的果真點頭諂笑上前直握著華辰逸的手自我介紹著,名流開發總經理,馮山雄。
遠郊鄉下的土老闆,很陌生,自然和華總這種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帥朗看著試圖把此人和認識的寇仲、黃曉、古清治甚至於水產公司那幾位聯絡,不管相貌還是語態都相差太多,這個人就活脫脫的生意人,一看華辰逸掏名牌,驚訝地很沒風度地指著華總的包說:咦耶,娘噯,華老闆您這包比我們開得這破車還貴喲……華辰逸自然是微笑示意,一副儒商派頭十足,等把名片遞過來,那人左右看看倆隨從,差不多是主席走進百姓家那等驚惶失措的表情,又是拱手,又是遞煙,直埋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看來華泰的聲名也壓到小小的走馬鎮上了。那位鄉下的馮老闆極盡巴結諂媚之能,對相隨的陳副總、劉秘書甚至於那一干跟班也客氣多了。
這個人,沒被華泰一行放在眼裡,不過鄉下一開發墓地的小公司小老闆而已。
帥朗不遠的站著心裡在暗笑,這叫嘴上說景仰,背後打黑槍,等捧得高了,才好下刀。
那麼這刀怎麼下呢?讓帥朗稍稍詫異的是,華辰逸此時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直接就要點穴購入,可偏偏這麼好的下刀機會,那位馮老闆有點難色地一攤手回絕了:“華總,墓園最後合攏還沒有完成,我們是鎮政府、區民政局和名流公司聯合開發的,名流公司也有三個股東,連定價都沒個準信呢?讓我們怎麼賣?”
“怕我買不起呀?你開個價。”華總鬱悶了一路,此時意氣風發了,一揮手指著墓園之外:“外面那幾輛都我的私家車,要不給你押著當定金?”
“別別……我們知道您華泰老總的大名,我們合夥人要知道我敢收您定金,那不得把我埋這兒呀……”馮老闆很卑躬,把華總捧得那叫一個高,不過越捧高吧,還越不出刀,話轉著:“……要不這樣,衝您看上這兒了,是給我們面子,得,不管那個位置你看上了,我們給您預留著,攏口一合完,開售時候我們親自上門給您送籤合同……這樣總成吧?別說我誑您啊,全墓區按大中區位置定價,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