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明的突然出現,讓一切針對他的懷疑瞬間煙消雲散了。不過最難堪的要數一直把這位當幕後人的徐家了,此時徐中原和大侄徐承貴看著劉義明慘兮兮的得xing也有點噤若寒蟬了,雖說是精英公司跳槽出來的,可這位著實也給當年的精英創投立過汗馬功勞,落到這步田地,再怎麼看,也有點讓人心裡不自然了。
上門的其餘兩家可就把質問的眼光投向徐中原了,徐中原嘆1口氣坐下來,安慰地說著:“對不起,義明……我弟弟也成一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了,我實在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情況,我一直以為是你搞的鬼。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劉義明和老婆盛小珊側過臉,不理會這個道歉了,豐力友老總坐到了劉義明身邊,此時把握到主動了,笑著問著:“徐先生,我的解釋出來了,你的呢?在郊山墓園掘到的債券,如果不是我們做的手腳,那會是誰,不會是你們賊喊捉賊吧?這玩意可不是誰都做得出來的。”
誰呢?現在的矛頭指向徐家了,動手又快、去的又早,徐家這些天越解釋,別人倒越覺得是想瞞天過海,更何況其時徐家為了顧及影響沒有向派出所提供被騙的假券,這倒成了兩方攻擊的籍口。豐力友一句剛罷,任觀潮也接上來了,直說道:“徐總,雖然咱們兩家公司沒有什麼來往,可在這事上大家已經約定是共進退的,您要是真撇下我們,我們倒也沒辦法…………,不過你們要是得手拿著出中州也沒那麼容易,就出了中州麻煩也不斷,不知道您信不信?”
信!徐中原當然相信,因為這些錢,凱覦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甚至什麼事也不用幹,捅到公安廳以後徐家就別想立足了。偏偏這個時候有個不識時務的”徐承貴瞪著眼衝了句:“你威脅我們?”“我威脅了嗎?徐總,您這個大侄有徐家當年ting進中原之風呀。”任觀潮笑著道,不無嘲弄之意。
“出去!”,徐中原訓了大侄一句,把徐承貴趕出去了,旋即蹙著眉,被這兩方逼得左右為難,哎聲嘆氣地坐下,雙手一叉,斟酌了幾句道著:“豐總、任總……我承認我試圖先入為主,越位了。不過各位
我說什麼你們才能相信,我真的沒得手呢的炫富不是偶然事件,那天我大侄在墓園碰到有人挖出來債券叫賣,他頭腦一發熱就出錢買下了,結果被騙了五萬多塊現金,連車輪胎也被扒了……這確實是有人蓄意先騙後栽贓,之所以當時沒有把假券拿出來”我實在是擔心被公安盯上一堆麻煩……再說我們這種家庭也最怕這種事的影響,所以只能吃個啞巴虧,我的人這兩天在中州查了不少地方,愣是一丁點訊息也沒找到…………幾位真不相信”那我把話也說絕點,這債券要是在我們徐家手裡,任憑您二位處置,不管您是想把我們徐家折騰倒臺還是想其他辦法,我們認了……”態度,極度謙恭,一方面基於兩方的來頭都不小”另一方面也是吃了個虧,知道人生地不熟,再有多大的能耐也施展不開。徐中原說得誠懇之至,那任觀潮想想剛才徐承貴吹鬍子瞪眼的得xing,倒是真信了幾分”就這蠢樣子,八成是被騙的受害者。
這下子倒讓豐力友和任觀潮難為了,如果真不是徐家賊喊捉賊,更不是對全盤瞭如指掌的劉義明搞鬼,那這問題出在哪兒就無從尋找了。
“你看呢?義明?”,豐力友側頭問著神情萎頓的劉義明,劉義明指指徐中原道:“他說得沒假,一個空葬位就折騰倒了幾個人,真是債券的話,不可能那麼容易被路人挖出來……把假債券拿出來我看看。”
意外了”徐中原沒想到劉義明替自己說話,幾分感ji地看了劉義明一眼,趕緊地起身耳臥室的箱子裡把那摞眾人已經看了幾次的債券拿了出來,huāhuā綠綠一大摞,當天派出所要求受害者提供假券,徐中原留了個心眼,搪塞說氣急之下被大侄扔了,生怕這些東西到公安手裡引起警覺,看來是留對了。豐力友解釋著:“假的太離譜,仿偽標識都沒有……不過奇怪的是肉眼能識別的地方做得非常神似。”“這是在豐州做的……不是端木的東西,端木的東西模擬度更高,不會這麼差。
”劉義明粗粗摩娑,下著定義,爾後又搓搓,撕開了一張,細細地看著紙張的紋路,又確定地道:“ji光照版加電鍍壓縮……
原木漿紙,這些技術和材料都容易找,中州是個盜版集中地,稍好點作坊就能作到這個水平。不過仿偽技術肯定沒有。”
“可是……要做這麼像,總得見過債券吧?可見過債券的人還真不多,我就沒見過,黃總都沒見過。”任觀潮道,直指要害了,總不能憑空想像出來的債券模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