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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一剎那,鄒曉璐心中一陣狂喜,看來含辛茹苦終究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此時緊張地瞪著帥朗,生怕帥朗一個字對不上來全部努力付之東流,帥朗抓抓腦袋,使勁地在想著,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他已駕鶴西去,是揹負著狼籍的聲名走的,他不想再用自己的名字,因為不管生死都不願意玷汙父母聲名,所以他託我為他立一塊無字碑,因為他生前已經受盡侮辱,不想死後再受人唾棄……他找我,我想是想託付身後之事。所以我就來了,我想能理解他,瞭解他的人,不止我一個。”

低深的話迴盪在陰沉的夜裡,帥朗的眼前浮現過端木界平最後一面的場景,此時彷彿也洞明徹悟了,聲名俱沒之後,身世就是鑰匙,心結就是那把鎖,只有真正理解他的才會找到這裡,找到這個開鎖的地方。

說對了,準確無誤的對上了,那老人瞬間抽搐著,老臉上的皺紋聳動著,老淚撲敕敕落著,油亮的袖了抹了一把,卻是忍不住地慟哭著,看得帥朗一陣心痛,這時候,也明白了端木為什麼一直常用著“王平”這個名字,也許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哭著,抹著淚,半晌老人喃喃地道著:“可憐啊,端木一姓,從此再無後人,可憐啊,煌煌大儒,生為家國,死為國家,到頭來無國無家,無名而沒……可憐啊,身死仇消,從此可以長眠了……拿去吧,這些害人的東西啊,毀了他們兩代人………”

啪聲一個老式的手提木箱從桌子被王弗踢出來,趿拉拉翻了個,掉在帥朗面前,彷彿扔下了幾枚硬幣等著後來人去彎腰撿似的,帥朗剛彎了半截腰,又停下了,彷彿這個羞辱是端木界平給他的,要在冥冥中看著他像乞丐一樣彎下腰頂禮膜拜。

卻不料另一隻手默默地撿拾在手中,拿起來了,帥朗一側眼,是鄒曉璐,拿在手裡,對王弗老人說了句:“謝謝您,老人家。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您儘管開口。”

“去吧……他的心願已慰,我的心事已了,我們不是同路人。”老頭抹著淚,低下頭,又拿起雕刀,使勁的刻著葬花,卻不料悲從中來,心緒已亂,一刀劃深了,一朵葬花去了一半,廢了……於是老頭閉著眼,長嘆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揮揮手,彷彿是帥朗和鄒曉璐兩個人打亂了他的心緒。

默默地,倆人退出來了,帥朗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鄒曉璐卻是不願意在這個陰森瘮人的地方多呆,不時地拉著帥朗,出了院門,輕閉上院門,欠後拉著帥朗快步走著,一言不發,帥朗差點摔了個踉蹌,直詫異這妞穿著高跟鞋還能奔這麼快,不迭地說著:“慢點,慢點……後面又沒狼攆著。”

“沒狼我也覺得老頭陰森森的有點恐怖。”鄒曉璐道著,喘著氣,興奮得有點語結了。

“這是個不得志的落魄老頭,怕什麼。”帥朗道。

“我老覺得他身上有點鬼氣。”鄒曉璐道。

“你什麼眼神呀,那叫氣度,那是一諾千金的氣度,能讓端木相信的人,絕對是一個奇人。”帥朗判斷道。

“再奇也沒你奇,這地方你都能找到……快走。”鄒曉璐沒聽進去,催促著,拉著。

兩個人逃也似的飛奔著,穿著衚衕、奔過小巷,穿過街道,飄飄揚揚的大雪落了厚厚的一層,街上已無幾個行人的蹤跡,直躥到車上,兩人坐定,發動熱車,開著空調,鄒曉璐緊緊地抱著箱子,興奮地尖叫了幾聲,回頭又抱著帥朗,使勁地叭叭親了幾口,興奮地直摸帥朗臉蛋道著:“發了,我們發財了……你真帥啊,寶貝……除了你恐怕再沒人能想得出端木會這樣藏東西。”

“瞎高興,還沒準箱子裡是臭鞋破襪子呢,開啟看看。”帥朗發動著車,不經意地說著,那鄒曉璐興奮之下就要動手,不過堪堪停下了,哼了哼指著帥朗道:“別耍心眼……我們回賓館一起看。”“少來了,你是怕裡面有機關吧?”帥朗道,小心翼翼地駕著車。

“是啊,要開一起開,有問題咱們一起做同命鴛鴦,你說的。”鄒曉璐道,留了個心眼。

“沒事,我開。”帥朗大度了,直說道:“不過我出事後你要願意為我守節,我就開……不能我出事了,你回頭再拿上錢養小白臉,那我得多鬱悶。”

“去你的吧。”鄒曉璐不樂意了,推了帥朗一把,一不小心車打了個滑,嚇得鄒曉璐尖叫一聲,倒在帥朗肩膀上,帥朗趕緊著勸著別鬧了,這馬上就到了,別箱子沒開,倆人叭唧碰個車禍那才叫划不來呢。鄒曉璐直罵帥朗烏鴉嘴,倆人興奮得那叫一個得瑟不已。

一路打打鬧鬧,到了瑞達路亞龍酒店,停到了停車場邊,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