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偌是御前侍衛,只效忠於皇上。皇上要姜偌保護睿王爺,姜偌便是豁出這條命也定要保王爺周全!”
“豁出性命嗎?”
沈吟著,蕭宇的手往腰間一探,炫目的白光流出,竟是一柄名劍。
蕭宇手指撫摸著利劍,挽了個劍花,指向姜偌。姜偌猝不及防,大大地狼狽,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才勉強躲過,只是畢竟主僕有別,於是姜瑞雖然手指抓著劍柄,卻是依舊跪在地上。
“王爺,您這是──”
“你說你願意為我豁出性命,那你願意現在就將頭顱給我嗎?”
姜偌露出了難色。
蕭宇哼了一聲。
“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忠誠!”
“睿王爺!我姜家世代忠良,我的父親、爺爺、太爺爺無不是為國捐軀,為王爺而死,對我而言自然是責無旁貸。只是──王爺你喜怒無常,我這條命是不能為了王爺的一時戲言隨便獻出的!”
“真心?若你是真心伺候我,為什麼又在我的藥中下藥?”
這時,姜偌才注意到睿王爺的面容帶了少許的倦色。他本就是清貴無雙的美人,只是素來高不可攀,自然也不敢有人有非分之想。此刻眉宇間帶著輕柔,臉頰也是盪漾著微紅,適才拔劍的時候,衣領略有些鬆散,露出白皙乳白的鎖骨,竟是分外妖嬈。
姜偌吞了口唾液。
蕭宇的眼中又一次閃過不屑。
遠處,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簫聲。
距離在畫舫的不遠處,有一隻小船正趁夜趕路。青灰色的船篷,毫無特別之處,不緊不慢地跟著前面的畫舫。小船上一名船伕一個船童,僱主一身青衫坐在船篷裡,吹著青竹蕭,倒是一派怡然自得。
突然,畫舫的方向突然爆出了一聲劇烈。
“你竟敢犯上!”
聲音嬌柔憤怒卻也難掩嫵媚,青衫人聽言,手指錯了個節拍。
“睿王爺,你素來任性妄為視我們兄弟的性命為草芥,今日卻到底要付出代價了!只是不知道睿王爺身嬌體貴,只怕支援不了三個人,就……”
鬨笑中,言辭間下流淫蕩,聽得青衫人皺起了眉。
“你們敢──”
聲音卻低下去了,漸漸有些呻吟和吃痛,其間隱含的意味,教人心顫。
青衣人於是放下蕭,足尖輕點水面,如一瓣落花,帶著些許飄逸,宛如御風地掠到畫舫上,卻見原本燈火輝煌的畫舫,此刻已是一片混亂。
船舷上,白衣清貴的男子衣衫凌亂,上衣更是被褪下大半,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一個男子欺壓在他的身上,肆意撫摸,他意欲反抗,卻因為雙手被人控制,口中也是被塞入一個布團,只能發出嗚咽聲。
看見青衫人,被壓的青年驚恐的眼中流出求救和驚訝,青衫人本想置之不理,卻被這眼神觸動心絃,於是嘆了口氣,手指只輕輕一揮,那壓在青年身上的男子便被極寒的罡氣揮出,重重地摔在船柱上。而後,青衫人上前,抱住這衣衫不整的人,轉身飄然而去。
尋常的武林高手一口氣掠過幾十丈的水域並非難事,只是這人懷中抱著另一人還能毫不費勁地離開,這份武功本就是當世僅見,再加上他姿勢曼妙,單是這份輕功便足以傲笑江湖了。
船上的人都看呆了,待到他們醒悟過來,那青衫人已經帶著他們任性妄為的主子不見蹤影,不免連忙有人問到首領:“姜大人,這可怎麼辦?七王爺被人擄去了。”
一路上吃得無數苦楚的姜偌沈思片刻,言辭間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隨他去吧,他這一路上折騰得沒完,處處教我們難做,現在被神秘人物擄去,也算是自作自受!”
“可是他畢竟是王爺,這事情不好交代呀。”
一個屬下苦惱地說著。
姜偌卻瞪了他一眼:“王爺那性子,哪是尋常人能吃得消的。與其擔心他吃苦頭,還不如想想如何追在後面善後吧!我敢斷言,王爺一定會一路上給我們不停地惹麻煩的!”
一邊說著,想到自出京城以來王爺帶給他們的無止盡折磨,這位忠心為國的漢子竟火大得一掌打在了船桅杆上。
“總之你們現在就換上小船,遠遠跟著他們,但是絕對不要和他們發生任何衝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王爺沒有遇上生命危險,沒有要你們上前的意思,就裝沒看見!對了,你們快去看看小秦的傷勢,我看那人當時面滿怒容,一掌打出去沒有留情。可別假戲真做,丟了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