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起法師的開鎖術。最終赫安選擇了頭頂的天花板。
兩名守衛慢慢走了過來。他們的臉上帶著警惕、忐忑與驚懼,不時回頭望上一兩眼。對他們而言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不久前剛好發生。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們並沒有很快走開,反而在赫安身下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甚至靠在了轉角的牆邊。他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赫安,一絲不差。
赫安雙手撐住一側牆壁,雙腿緊蹬著另一側。整個人在空中橫著擺成一字。他能感覺到手臂的血管在突突直跳。他清楚地知道不消片刻麻痺和刺痛就會襲上來。他最終要麼是因為發出響動被發現,要麼就是掉下去。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柯爾與安德魯不見了。”其中一人說道,“他們搜遍了整個樓層也沒發現他們的蹤影。”
“也許他們是偷懶去喝酒了。”另一人說,“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公爵大人從不徹查這些事。如果不是正好輪到我們換班巡邏這一層,我也會偷跑出去。女僕房,或者花園。反正樓頂有弓弩手巡邏,完全不需要擔心。沒人敢對我們不利。就連那些白痴一樣的艾塞尼教徒都得看公爵大人的臉色行事。”他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他的同伴難看且依舊擔憂的神情。“你知道公主殿下的事嗎?”他接著說,“據說公爵大人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掃了他們的面子,可他們也不敢怎樣。反而還親自上門賠罪。今晚他們來這裡也是來討好我們的。那些愚蠢的傻蛋。再說,不是還有艾利斯鐵衛在前門守著嗎,有他們看著,還會出什麼事嗎?”
另一人的聲音低沉。他的聲音很低,可卻令他的同伴立即閉上了嘴。
“佩爾頓也不見了。”他說。
他的同伴變了臉色。他的手搭在了劍柄上,不自覺地握緊。“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急促地問,同時察看左右。
“一刻鐘之前。換班的時候我聽說的。與他同值的哈維倒是揀了條命。不過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他說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怎麼可能他難道一點聲音都沒聽見?”那人壓低了聲音驚叫道,慌亂地回頭看了看身後,“難道有人偷偷溜進來了?還是有人用了什麼魔法?該死我就知道那群法師靠不住,整天除了待在房間裡什麼都不幹真應該把他們拖出來,用繩子拴著他們的命根子,拽著他們和我們一起巡邏”
“別做夢了”另一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恰好抬起頭,瞧見了橫在他頭頂上的赫安。他的腦袋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赫安就落了下來。短劍準確而迅速地扎進了他的脖子。還有一人正要驚恐地尖叫,赫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按在了牆上。對方的瞳孔因為驚懼而緊縮。他的手抵住赫安的胸口,試圖將他推開。然而短劍的劍鋒讓他的手垂了下去,整個人順著牆壁滑到地上。短劍插進了他的心臟,就像旗杆一樣。
赫安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會在短時間內從這裡透過。他撞開了旁邊緊鎖的房門,拖著兩具屍體甩進了裡面。但是出乎意料的,赫安在裡面發現另一具屍體。從外觀上來看,他也許就是剛才死在他手裡的兩個倒黴鬼談論的消失傢伙之一。他的喉嚨上有著細小卻極深的傷口——這與凱特的決鬥匕首造成的創傷一模一樣。
赫安再次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包括牆上濺出的幾滴血跡他也很好的用鍊金粉末掩蓋住了。於是他合上了門。但是,他可無法用撬鎖工具從外面把門反鎖。只能將其虛掩住,祈禱巡邏的守衛不會太早地發現裡面的異樣。
另一組巡邏的守衛赫安藉助走廊的轉角輕鬆地躲開。隨著他越來越接近宴會的大廳,來回走動的侍者就越發多了起來。要想不驚動人透過這裡簡直難如登天。如果今晚是化妝舞會就好了。赫安嘀咕道,折身朝回走去。他想到了一個點子。很古老,卻很實用。
他換上了貴族的裝扮。穿著淺紫色的窄袖緊領子的絲綢上衣,套著亞麻白的長褲,踩著一雙馬靴,外表銀亮的銀劍掛在左腰這是他之前參加宴會的行頭。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他大搖大擺地走在過道上,沿途遇見的守衛只略微看了他一眼就不再關注他。來回穿梭的侍女向他行禮,給他讓開道路。
赫安沒有立即下樓。樓下的舞會正進行到今晚的**,理查德森公爵的三孫女正在與一名年輕的帥小夥熱舞。儘管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可她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依舊像是三十多歲丰姿卓越的貴婦人。旁邊圍著拍掌吹口哨的青年男女,在激烈音樂的伴奏下,熱舞兩人的臉頰通紅,汗水飛濺。赫安只匆匆望了一眼就對他們的舞蹈失去了興致,他在人群裡搜尋。可並沒有看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