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剩餘的三名艾塞尼教徒被赫安凌厲的攻勢嚇得心頭一片膽寒,面對艾倫與索拉丁的衝鋒完全忘記了抵抗。
索拉丁穿戴著沉重鎧甲,舉起方形大盾的矮小身軀宛如一輛坦克狠狠撞在了一名艾塞尼教徒的身上,瞬間就將他撞飛到牆上失去了知覺,緊接著他的戰錘也毫不留情地敲打在另一名艾塞尼教徒的膝蓋上,在他向前跪下的時候,戰錘重重擊打在他的腦袋上,如同西瓜般猛地炸裂。
與索拉丁相比,艾倫則顯得文雅許多。艾倫的重劍只是毫無花哨地直劈而下,便徑直擊破了艾塞尼教徒的防禦,斬斷了他的脖子。
艾倫甩掉了劍上的血跡,抬頭望了一眼再無前路的石壁,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艾塞尼教徒走的就是我們來時的路?”
索拉丁毫不猶豫地在重傷昏迷的艾塞尼教徒身上補了一錘,他抬起頭盯著艾倫大聲說道,“石頭從不出錯,索拉丁也絕不會錯!”
赫安掃視了一眼這間其實不算太大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張石床與石桌,其他的東西早已在時光的侵蝕下失去了本來的模樣,散落一地的灰塵。但是房間的牆壁上卻掛著一張彷彿還是嶄新的黑色簾子。簾子上似乎帶有某種警戒或是監視的法術,赫安無法辨識。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他掀起簾子,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就一定會知曉。
唯一的問題是簾子後到底有什麼?赫安猜不到,艾倫與索拉丁更是毫無頭緒。他們的感知就像是被突然截斷了般,就連索拉丁信賴的岩石兄弟也無法告知他任何資訊。
簡短地討論了幾句,他們還是決定察看一番簾子後到底是些什麼,就算仍舊是一面石牆,就算驚動了佈置法術的法師,也總比他們在這麼廣大的空間裡如無頭的蒼蠅胡亂地撞來撞去好多了。更何況,赫安明確地知道,矮人的岩石感知可是不會被任何法術影響的天賦,索拉丁的判斷一定不會有錯。
短劍劃破了布簾,一道輕微的彷彿刺破氣泡的聲音象徵著法術的破裂,也為佈置法術的法師傳遞去了有人入侵的資訊。不過這些已經沒人關注了。布簾之後,展現在赫安他們眼前的是一個被法術硬生生在牆上轟出的大洞,一條幽長的通道往更下方延伸著。
“我的石頭兄弟根本不知道這下面有什麼。”索拉丁驚異地叫了起來,“它們什麼都看不見!”
赫安走進了通道中。裡面充盈著淡淡的壓迫感,這是一種純正的威壓,不帶任何情感的冷漠。在赫安的印象中,只有一種力量與之類似,那就是拉維妮女神的神力。
“這裡被知識之神的神力遮蔽著。”
“知識之神不是隕落了嗎?!”艾倫與索拉丁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赫安深深撥出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震驚。“但是知識永不會消失。神力是最純淨的信念之力,它的消散十分緩慢——除非再沒有任何人對書本中的智慧抱有敬畏。”
赫安望著依然朝著地下延伸的階梯。他也無從猜測,曾經的知識之神在這裡究竟放置了什麼,竟然在他隕落之後仍舊不甘地庇護著這裡直到現在
第二十五節神佑之物
“
“埃利瑟,有朋友來拜訪我們了。”
法師注視著豎立在高臺下挖出了溝槽的地面。溝槽裡隨意丟棄著幾十具渾身失去了血液的蒼白乾枯的屍體。屍體的頭腳都朝向同一個方向,擺成了一個首尾相接的圓形。圓形的中央豎立著一座巨大的方尖塔,方尖塔前放置著一張石制的書檯。一本有著眼睛標誌、象徵著知識之神的書籍合在一起,放在書檯之上。書籍整潔如新,似乎時間對那本書而言已經停滯了無數的歲月。
“一些我們愚昧的同族嗎?”埃利瑟冷哼一聲,“他們無非是想救回這些低等的精靈與矮人。丹尼爾“書友:先足再次迴歸!扮演”,你太過擔心了。他們只會成為眾多祭品中的一員罷了。”
“我只是提醒你得小心。”法師丹尼爾說道,“因為我得離開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計劃必須暫時停止了。”
“去哪?”埃利瑟皺起了眉頭。
“羅蘭。”丹尼爾回答。他頓了頓,解釋道,“奧蘭一個偏遠的地方教會的小子從精靈城市阿爾利亞取回了萬罪之輪羅蘭的主祭大人已經對我下達了命令,我必須趕回去。”
“阿爾利亞?”埃利瑟嗤笑一聲,“那小子真是好運氣,說不定他跟幸運女神有一腿。”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萬罪之輪。”丹尼爾說道。眼裡透著狂熱的光,“只要有了它,我們艾塞尼的計劃就實現一大半了!我彷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