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如此,郭守雲對這種協商形式也並不牴觸,相反,他還更喜歡目前這種狀況,畢竟老狐狸不用負責地事,小狐狸同樣也不用負責,大家也不用管什麼總統、國務卿之類的身份了,敞開心思暢所欲言吧,反正等會門一開,誰都可以把剛才說過的話推個乾乾淨淨
如果放在原來,郭守雲或許還會擔心克里姆林宮在會議室裡安裝竊聽器之類地東西,不過在接觸了大量政治問題之後,他再不會有這方面地擔心了,竊聽、偷拍這種卑鄙的伎倆,除非老葉頭不想做總統了,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用的。
“嗯,上午辦公廳應該向你提送過一分協商的內容框架副本,”對兩位巨頭的冷淡反應,葉利欽沒有任何不快的表示,他看著郭守雲,繼續說道,“你的意思如何?有問題嗎?”
“沒有,”郭守雲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臉上的笑意也仍舊是那麼地單純。
“那就好,”微微點頭,大總統先生說道,“其實那份東西並不是出自我地意思,就我本人觀點來講,我對這種近乎官僚的做法是持反對態度地。不過你們也知道,聯邦的民主化程序才剛剛開始,前蘇聯時期的各種陋習還無法在短期內徹底清掃乾淨,在很多情況下,我們為了團結更多的力量,就不得不在一些問題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徵求彼此各方的妥協。”
“能夠理解。”郭守雲的答覆更加簡單了,他甚至連最基本的介、代詞都省略了,就那麼兩個乾硬的俄文單詞從齒間蹦了出來。
說真的,在這種場合下,使用這種極其不正規的省略句,本身就是對對話方的不尊重,更何況這個對話方還是堂堂一任聯邦總統。不過現在郭守雲有他自己的想法,對一個不給自己必要尊重的人,他即便是再尊重對方,甚至給對方立上長生牌位,人家也不會領情的,因此,與其用熱臉去貼那張冷**,還不如給他換上一把雪亮的鋼針,爭取一下就把他扎疼了,扎出了血,看他下回還敢不敢用**出來見人。
再,現在是“暗室協商”,這裡面講究的不是身份而是實力,總統?沒有真本事,天王老子到這屋裡也得變二百五,沒看見霍多爾科夫斯基那都閉目假寐了嘛。
“既然郭先生能夠理解,那就再好不過了,”面對兩個年輕人表露無遺的無禮,葉老頭表現出了很高深的涵養,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笑道,“那咱們來談今天的正題。”
嘴裡這麼說著,老頭欠起身子,將放在面前的幾份檔案推到郭守雲的手邊,說道:“這是之前我與維克托先生初步協商之後搞出來的草案,你可以同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看一下,按照我手中目前能夠直接作出決定的權力來看,這已經是我所能付出的最大代價了。”
郭守雲也不說話,他將對方推過來的六份檔案先草草翻看了一遍,現上下三份都是重複的,便歸攏了一下,將下面三份重複的文字推到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面前。
“在掀開這些東西之前,我很想知道總統閣下具體希望從我們身上得到些什麼,”三份檔案打著旋轉到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面前,被他一巴掌按住。這傢伙沒有搶著去翻看內容,反而不緊不慢的問道。
“很簡單,”葉老頭也不含糊,他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開門見山的說道,“第一,資金,第二,軍權,第三,輿論,這三點我希望二位能夠在今後一段時間內,給予克里姆林宮最大程度上的支援。”
“這種說法過於籠統,”郭守雲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希望聽到更細化的說明,比如說:資金需要多少,打算用在哪些方面,我們能不能介入監控,軍權你要怎麼用,遠東軍區也好、太平洋艦隊也罷,北海聯合艦隊也算在一起,你打算怎麼獲得他們的支援,獲得哪方面的支援,輿論如何引導,引導什麼樣的內容,打算實現什麼樣的目的,等等等等,這些東西我們都必須清楚。”
這些問題顯然也是霍多爾科夫斯基想要提出來的,不過被郭守雲搶了先,因此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垂下頭,將目光盯在了幾份檔案上。
“資金的所需數額很大,這一點我在給你們的檔案裡也提到了,”葉老頭終於皺起了眉頭,他隱約感覺到今天的談判不會那麼順利,列寧格勒也好,美國人也罷,對這兩位巨頭的能夠造成的壓力明顯有限。他們不去看檔案而先詢問克里姆林宮的要求,這便是一個很明顯的表現。與一直沉默不語的基辛格交換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色,葉老頭說道:“此前,ImF針對明年的貸款放問題向我們提出了要求,他們的提議是,在明年第一個季度來臨之前,我們必須將國家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