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看了一眼,轉頭對站在旁邊的幾名商行助手說道。
很快,大螢幕上的實時新聞被截斷,取而代之的,是一大串資料資訊。這些資訊是經過操盤手們篩選的,他們透過自己敏感的職業神經,在幾秒鐘的時間裡,將這些資料從紛繁複雜的交易表單中提揀出來,最終給它們歸類分析,形成一個一目瞭然的莊家入場資料。
“全都是一百萬一手的空單,呵呵,有意思,”郭守雲瞅了瞅螢幕,扭頭笑道,“看樣子,他們是要做空四分鐘啊,擺明就是針對咱們來的。”
“嘿嘿,何止是有意思,而且人家還蠻有紳士風度的,”維諾格拉多夫笑道,“他們這不是正規的入場,而是在跟咱們打招呼,這是在告訴咱們,他們準備入場了,有招趕緊準備吧。”
………【第四二二章 沒規矩的英國佬】………
“英國人那邊有什麼反應嗎?把他們的資料投過來看看,”別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轉頭對郭守雲說道。
儘管六位巨頭在場內都有自己的人盯著,但是他們都是交際場上的頭面人物了,為客尊主的規矩他們自然是懂得的。
“啪!”郭守雲頭也不回的打了一個響指,將剛剛退到不遠處的那名助理重新招了過來,而後將別列佐夫斯基的要求交代了下去。
很快,隨著一陣兒“唰唰”的輕響,螢幕上分兩列出現了一大串做多英鎊的交易單資料,按照事先的約定,操盤手們從匯市交易記錄中挑選出來的交易資料就分為兩欄,左側一欄是目標欄,也就是老闆們需要檢視的目標資料,而右側一欄則是所謂的散戶欄,也就是跟風進場的散戶交易資料。
郭守雲檢視了一下螢幕上的資料,細長濃黑的眉毛禁不住攢了起來,只見在英國人的交易記錄上,他們丟擲來的全都是大單,從上到下數起來,就沒有一單是低於三百萬的。在國際匯市上,類似這樣的大單一般是很少出現的,至少精明的投機人不會這樣出單,畢竟大家都是為了進場撈錢的,一場戰役打下來,無論勝負兩大莊家都不會結成死仇,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外圍散戶規模很大,勝方賺到的錢基本來自於散戶,敗方即便最後退場,也可以憑藉反水的一擊,從散戶身上撈一些本錢填補虧空。因此,打對家的兩個莊只要不存在私仇,誰也不會朝海里甩大單,擺出一副以勢壓人的凌人氣焰。商家求財不求氣,這一條規矩即便在匯市上也照樣通用。
就像剛才兩大莊家的出手一樣,六巨頭做多兩分鐘。都是二百萬的中單,這樣的資料就等於扔給對方一個資訊:本莊試探性地下水了,夠朋友的你就露個面吧。而作為回應,對方打出來的是一百萬的空單,這些資料顯示出來的,固然是對方進場的訊號。同時雙方單子上那一百萬地差距,也等於告訴六巨頭,人家是按規矩來的。這就像下圍棋時黑白執子棋分佔左右角一樣,這是行棋的規矩,是尊敬對方的意思,是一種打招呼的做法。正因為如此,在看到對方出手以後,幾位巨頭的表現才會一如既往的輕鬆,儘管他們自己辦事不守規矩。可還是願意與守規矩的對手打交道。
而現在呢,英國人那邊上來就搞這種大動作,噼裡啪啦的朝海里砸大單。這其中固然有求勝心切地緣故,也有一定的政治因素參雜其中,但總的說來,這樣地舉動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就像嗑瓜子磕出了一隻屎殼郎一樣——真不知道它那麼大的塊頭是怎麼鑽到瓜子裡去的。果然,英國人的交易資料引來了別列佐夫斯基等人的不滿,郭守雲甚至聽到霍多爾科夫斯基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粗語。
“看樣子英國人還真是很麻煩啊,”古辛斯基撇撇嘴,先說道,“我估計他們這一方面是急於做出成績。將匯率拉上去提振信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儘快拖咱們下水,與他們爬上同一條船。”
“和那些有政治背景的人合作。永遠都是這麼麻煩,”斯摩稜斯基嘆口氣說道,“對他們來說,面子比什麼都重要,而在咱們這個***裡,只顧面子的人,卻往往會輸連**都露出來,到那時候。搖晃著一個清潔溜溜的大**到處招搖。又有什麼顏面可言?”
斯摩稜斯基這一番話把幾位巨頭全逗樂了,維諾格拉多夫笑罵道:“什麼**顏面的。你說話能不能穩重點?好地不學,就這副油嘴滑舌的本事學到了。”
“我怎麼感覺這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頗為鬱悶地說道,他自己也知道,在幾個人中,就他最喜歡胡說八道。
“好啦,好啦,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別列佐夫斯基搖頭笑道,“現在還不是輕鬆的時候,先看看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