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林鈺似乎終於不堪重負了,連忙叫道,“等等,我想起一件可能有價值的事情。”
“喲,還真想起來了?”
林鈺白了她一眼,“我先說清楚,殷夫人那裡素來森嚴,我也是偶然聽見的,可就想起來這一點東西。不過我要說了,你們可不準對我動刑,兩萬兩銀子我想有青青姐做主,肯定會送來的,好歹撈上一注銀子也不錯了,別太得寸進尺。”
“好了,只要你說真話,我就不朝你動刑。”對方聽到真的問出點訊息,臉上難免有些喜色。
“你們要說話算話才好呢。”林鈺深吸了口氣,又道,“我現在這樣子是沒法子說的,給我換個乾爽地方,就算不拿衣服我換上,也要拿幾條帕子來我擦擦身上,還有,把我的披風也還給我!嗯,端碗熱薑湯來,真不行熱茶也行。”
“你別太過分!”
“要不然,我就不說。我覺得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我這樣凍得厲害,腦子也不清楚,要是漏了一點半點的,豈不是你們的損失?”林鈺打了個冷戰,然後才道。
“我看你口舌這樣利索,還知道要這要那,遠還沒到那地步呢。果然大小姐個個難伺候,、!”那審問的人明顯有些厭煩林鈺的嬌弱,不過還是按照林鈺所說的拿了幾條幹帕子讓林鈺擦拭一下頭髮上的水,把披風也還給了她,還端了碗熱茶過來。
“行了吧,現在能說了吧?”
林鈺的要求的道滿足後,倒也沒拿喬,她知道凡事適度就好,如果太過分了,惹得對方真惱了,對自己動刑,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她喝了口茶便開始說了,“這事還是不久前的事情呢,我去給瀾苑找素素姐送重陽節的禮物。因為我在瀾苑還有些體面,府裡眾人不拘著我,隨我愛去哪裡去哪裡,便是素素姐常住的那小樓也無妨。那一日也是碰巧不知道為何無人通報,隔窗卻聽到素素姐身邊的大丫鬟春薇和夏露在說話,只聽清了幾個詞,是前晉,寶藏,地圖到手。”
林鈺說到一半,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站著的人,似乎聽的很是認真,於是心中大定,繼續說道,“我因為好奇,進屋問她們,她們卻說只是在說前些日子有人給素素姐送來前晉的一幅畫。可是我當時聽的很清楚,明明說的是寶藏和地圖。我覺得說不準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不然她們沒必要急著掩飾的。”
一時,林鈺說完了,那人雖然還是不假辭色,還威脅了林鈺兩句如果發現她說假話,必然饒不了她,可是林鈺還是敏銳的察覺了對方心中似乎頗為看重這個訊息,便道。
“我要編造假話也編造一個可信點的,我也知道,這樣沒頭沒尾的只是聽到的幾個詞加上一半自己的猜測不能讓你們相信,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什麼關於素素姐的有價值的訊息了。便有什麼她隱瞞人不知道的秘密,難道她會對我說嗎?她一直都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
負責審問的人其實並不能做主,做主的一直是燕一回,不過他並不想出面,一個是他今天並沒有易容,二嘛,就是易了容,身形總是不好改變的,也還是有洩露的可能。不過他並不知道在馬車上林鈺其實已經醒過來了,他這一番做作完全沒有效果。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能隱忍冷靜如此,在馬車上呼吸心跳一下都沒亂過,而且被重重摔倒地上後臉上也不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當然,他們也更想不到,林鈺其實也不是十五六歲,實際上的年齡也有二十二了,偏她本來就比一般女孩子早熟,更冷靜堅韌些。
燕一回並不知道這麼多內情,註定了他這次要栽個跟頭了,當負責審問的人過來向他彙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也是相信了,當然,也只是下意識,他不可能不對此存有質疑。不過,林鈺這話本來就是七分真三分假,真話假話摻著說本就是最能取信於人的,她自己更是說了,訊息可能也不信,倒讓他更覺得林鈺說的是真話。
“莫不是說的金殿秘寶?”他心中思考起來,他的身份算是比較高的,雖然不是張家弟子,卻比不少嫡出弟子知道的秘密更多,這個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先晉朝的寶藏懸案這一樁算是最大的了,也是最出名的。關鍵是,當年殷素素的父親也確實因為這寶藏惹禍上身,據說當時殷大人已經掌握了確切線索,但是殷大人本就是張家的眼中釘,此時更不能容忍殷大人發現了這寶藏。加上陳張兩家想要謀反不可能不缺錢,便也盯上了這寶藏,更是趁著殷大人回家的時候派人刺殺了殷氏滿門,誰想到卻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反而結下殷素素這個仇家。
誰都沒有前後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