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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等了許久,聽到那隱約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來看向她。

奚月泠提起酒壺先往嘴裡猛灌了一口酒,今夜的她心中萬分惆悵又生些許無奈,被壓抑得久了,難得現在可以暢快飲酒。古人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不沾這酒,不醉意朦朧,很多事更是不想去面對。

今夜註定是不尋常的,奚燁昊宣佈的那兩件事,無疑是在那平靜的湖面忽然扔下了兩塊大石,必定會激起一些波浪。而她,所以會站在這裡,不過是為了懷中那個錦囊。

錦囊裡是紅衣女子所給的交易條件,那日看到的天竺銀蠶她本不知是何用,昨日知曉那人中毒之後,她也多少猜到了一點。若是紅衣女子有那蠱毒的解藥,那她想做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我來了,你不要再賣關子,到底要我做何事?”些微的酒意在冷風吹拂之下也褪了大半,她乾脆開門見山,不想再浪費時間。

一向喜歡故弄玄虛的紅衣女子,此時見她這樣將,只是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道:“殿下這性子我確實喜歡得緊,那日殿下所見的天竺銀蠶就是鬼面閻羅所中之蠱毒,而解藥亦只有我知道……”

她說到此處刻意停頓了一下,瞥了奚月泠一眼,見她臉色清淡,沒有什麼反應,便又繼續說道,“殿下聰慧過人,我希望殿下能去西關一趟。”

西關……早料到要與此人做交易斷然不會很容易,不過她竟然讓她去西關,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解藥為何?我又如何知道這解藥只有你知道,說不定他早有解藥!”奚月泠面色不改,語氣冷淡地反問了一句。

紅衣女子定定地看著她,並不言語,可那灼灼的眼神倒像是要將她一眼看穿一樣。其實她們二人都心知肚明,鬼面閻羅那樣的人,若他還尋不到解藥,那也只有下毒之人有了。他中毒大半年了,卻毫無起色,就已經足夠證明,他手上根本就不可能有解藥。

她分明是看穿了她,然而卻也沒有露出半點嘲諷之意,“殿下心知你所說的話並非事實,中了天竺銀蠶之人,若是一年內沒有解毒,銀蠶就會噬穿他的心,七竅流血而死。鬼面閻羅中此毒已經七月有餘,殿下若是不信,不妨等到五個月之後方知結果。”

一年,逸的生命居然只剩下了五個月,怎會如此的,他那日分明只是說受傷,只是說餘毒未清,竟然是騙她的!她早知他有所隱瞞,卻沒想到竟然這般嚴重。

“我師兄那人,我怎會不瞭解,他武功不凡,也只有這蠱毒能奈何他。若不是那日他急著去宮中見你,自然也不會著了道……”

是了,她記得那一日,她在房中等了許久,直到深夜他也未來,那日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原來一切還是因為她……

奚月泠面上不由生出了一絲悲切,手中的酒壺“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眼底滿是黯然。

“你讓我去西關做什麼?”這人怎會輕易給她解藥,這她是斷然不信的,眼下只看怎麼去爭取更多的籌碼了。

紅衣女子從頸上解下了一塊遍體通紅的玉佩,上面鐫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畫著什麼圖騰,看上去有些詭異。

“殿下定然在心中懷疑我的目的,我便將這玉佩交與你,另外天竺銀蠶的解藥我已經制成了藥丸。一共有十粒藥丸,每半月服一次,正好五月,而這解藥我只給六粒。你此去西關只有三月時間,這解藥服下若是後面的不再服用,那師兄的性命就只剩下十日!”

折本的買賣是無人會做的,何況她這樣心機深重之人,如若奚月泠答應了她的要求,那麼就意味著她不得不受紅衣女子的牽制,否則所謂的解藥不過是加速了鬼面閻羅的死亡罷了。

“這玉佩有何用?”奚月泠迅速地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這塊玉佩被紅衣女子這樣珍重地戴著,又在這時候拿出來博取她的信任,必然是什麼獨特之物。

火紅色的玉佩與她的那一身紅衣交相映襯,它靜靜地躺在紅衣女子白皙剔透的掌心中,“拿去吧。”

奚月泠卻不願接下,她還未說有何用,她是斷然不會收下的,誰知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這玉佩是這世上唯一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紅衣女子的口氣淡漠,然而言辭之間卻是透著濃濃的寂寥,“這也是我的母后死前唯一留給我的物件。”雖然只是一塊小小的玉佩,卻承載著太多太多的東西。

“母后……你到底是誰?”芷妃曾經說過皇宮之中有別國的奸細,她如今口中又說母后,那她會不會是別國的公主,除了西禺,那麼會是南越還是北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