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菊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湊到念清歌耳畔,道:“小主,這菊子曾經是水離殿的人。”
她微微一愣:“那她怎會到這兒來?”
“當時這菊子擾了離妃和皇上,皇上一時震怒將她從水離殿逐了出去,但是因為人是皇上逐出去的,所以離妃也不好往回要,再後來這菊子就被賜到了小主這裡。”
念清歌頓時明白了,水離殿的人個個忠心耿耿,這是宮中之人人人皆知的,這樣一來,也就明白了這菊子為何如此忠心赤膽了。
看來離辰逸說的沒錯,全是離妃乾的!
她的冷眸粗粗的掃了一眼柴房的血腥,這離妃欺人太甚,是時候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了,她將小軒子叫到跟前兒,冷冷的說:“把她的舌頭割下來,放在食盒裡,明天我要用。”
夜,漫漫。
樹葉迎風吹起,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她的指尖緩緩揮去一片落葉,神情淡漠。
望著那月色,望著自己的雙手,方才的她,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樣做,究竟對是不對?
翌日清晨。
陽光和煦,春風拂面。
恍若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場噩夢,事實上,她一整晚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柴房裡那血腥的一幕。
輕輕的嘆了口氣,讓沛柔多給上了些脂粉,好掩飾住她那憔悴的神色。
小軒子一早在琉璃殿門口守著,念清歌一襲天藍色雲錦長裙來到門口,小軒子一拂身子:“小主吉祥,奴才已經把食盒準備好了。”
“恩。”念清歌應著,接過食盒,小軒子猶豫了半分,而後道:“還是奴才拿著吧,奴才怕髒了小主的手。”
念清歌的視線落在精美的食盒上,誰知道食盒下面是那血淋淋的舌頭呢,她淡淡一笑:“無妨。”
若連小小的食盒都不敢拿,以後又怎能有勇氣來面對宮中的風風雨雨呢?
百里貴妃又崛起了,走在御花園的途中看到她打扮的豔麗華貴與宮人們賞花,她微微一皺眉頭,決定繞過她而走,在這個時候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輾轉而來,終於來到了水離殿。
一入殿內,一股子水仙花的馨香氣息便撲面而來,給人一種清新安定的感覺,念清歌在心底冷冷的笑了,恐怕是離妃做的虧心事太多所以才來給自己尋找這種安定的感覺吧。
“娘娘,婉嬪來了。”山梅朝離妃稟報。
“她來做什麼?”離妃秀眉一簇,將手中的鴛鴦刺繡放下,玉步款款朝正殿走去。
“臣妾參見離妃娘娘,娘娘吉祥。”念清歌禮貌可掬的朝離妃一拂身子。
離妃精緻的面容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不要這麼客氣,快請進。”
二人親暱的說著話兒來到了檀木椅上,中間隔著一個檀木桌,上面擺放著精緻的點心和茶水,離妃友善熱情的請她用點心,念清歌自打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後看著她殿裡的點心都覺得噁心,微微一笑,婉轉拒絕。
“不知妹妹今日來找本宮有何要事?”離妃端起一盞茶,細細的湊到唇邊抿了一口,言談舉止都透著優雅和尊貴。
不得不承認,離妃長得很美,難怪皇上一直*愛著她。
念清歌望了一眼水離殿的宮人們,淺淺一笑:“離妃娘娘不如屏退宮人。”
聞言。
離妃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悅之色,但卻沒有發作出來,她溫和一笑:“妹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屏退宮人呢。”
雖然話語溫和,那語氣卻是如此的刺耳。
念清歌將食盒放在檀木桌上,纖細的雙臂教纏放在上面,那雙明媚的美眸深深的望著離妃,嬌。嫩的唇瓣兒輕輕開啟,只用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菊子死了。”
聽及。
離妃微微一愣,面容上閃過一抹驚愕的神色,她的雙手纏在手帕下來回糾纏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美眸輕眨,並沒有將所有的情緒表現出來,淡淡一笑,似是無辜的模樣:“妹妹在說什麼?本宮聽不懂,菊子是誰?”
念清歌早就料到她會這般耍賴,嘴角輕輕的一勾,將一塊兒折成四方形狀的絲質手帕拿出來遞給離妃,那是菊子的貼身東西。
離妃並沒有伸手來拿,眼睛瞟到那絲帕時,驚愕之色溢於言表,那是菊子曾經在水離殿當差的時候離妃送予她的。
美眸看向念清歌,秀眉一簇,將坦然淡定的一面露出來,對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