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再問你一句話,在下要見你門教主,願引見嗎?”
“那是妄想。‘藏龍谷’便是你葬身之地。”
“也許是你!”
“走著瞧吧。”
“當初血洗‘七星堡’,想來你也有份?”
“過路人”目中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連連變幻,久久才冷陰陰地道:“‘衛道會主’上官宏沒有給你答覆麼?”
“嫁禍於人,不嫌太卑鄙麼?”
“嫁禍?小子,有這必要麼?”
“那為何不敢承認?”
“事實是如此。”
徐文又一次面臨極度的困惑,到底誰是仇家?“五方教”?“衛道會”?雙方都不承認,但雙方都有嫌疑……
從最初的情況而論,仇家是上官為首的“衛道會”一干男女無疑,因為父親生前最後一面親口交代仇家是上官宏一夥。但從以後的發展與線索而論,仇家應是“五方教”。父親之死,母親之被劫持,自己本身之屢遭毒手,再加上姜珏與父親之間的共得毒功,顯示出內情微妙而複雜。
“過路人”猝然出手殺姜珏,目的定是滅口。為什麼呢?
曾經一度開朗的情況,又告陰霾四合。
他猛然醒悟,如果探隱秘,蒐證據,尋線索,這謎底恐無揭穿之日,只有採取酷烈的手段,才能有濟於事。
心念之間,業已消失了的戾氣,重新出現眉目之間,加上眸中閃爍的碧芒、面上凝結的殺機,的確令人不寒而慄。
他沉凝而冷森地開了口:“‘過路人’,家母因何落在爾等手中?”
“很簡單,要想立足這詭譎的江湖,必須不擇手段!”
“還有‘天台魔姬’呢?”
“同樣的理由!”
“閣下出手殺姜珏,難道也是同樣理由?”
“不錯。”
“閣下可知‘人性’為何物?”
“小子,別多饒舌了……”
徐文陡地一彈身,迫近“過路人”,大聲道:“在下以對人的方式來對待你們這批失去人性的魔鬼,是一大錯誤!”
“過路人”被徐文的戾氣所懾,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徐文直迫到門邊,再次道:“‘過路人’,閣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過路人”彈身丈餘,到了精舍前的小院中,嘿嘿一笑道:“小子,來吧!”
徐文彈了出去,身形未穩,“過路人”業已出了手,左掌右指,罩向胸前六大死穴,出手之奇幻厲辣,令人咋舌。徐文急切之中,以“毒手一式”成攻。
“過路人”口裡“噫”了一聲,半途收招。
徐文腳落實地。
“過路人”慄聲道:“小子,你不但命大,狗運也不差,居然又被你獲得了幾手!”
這話,顯然是指方才這一招“毒手一式”而言。徐文自“歸山入門”之後,尚未與對方交過手。
徐文厲哼了一聲道:“納命來!”
“毒手二式”挾雷電之勢,發了出去。
“過路人”口裡再次發出一驚:“噫!”以一種玄奇無比的身法,閃了開去。
徐文為之心頭大震,“過路人”能避開“毒手二式”的攻擊,的確太出他意料之外,看來,這半年多的時間,對方的功力又不知高了若干,照以往的情況,“過路人”實無法在“毒手二式”之下倖免。
“再接一招試試!”
仍是“毒手二式”,隨喝話之聲再度施出。
“過路人”以同樣身法,自極不可能的角度下滑了開去,口裡怪哼了一聲,扭身反擊一招。這一招奇奧詭辣得令人咋舌,不但正面所有要害全在被攻擊之中,而且封死了所有退路與可能反擊的空隙,的確可當“無懈可擊”四個字。
徐文總算身具上乘玄功,在閃讓化解均無從之下,雙掌交叉,劃了一個圓。這是最玄奇的守勢,以之應付對方詭辣攻勢,可說旗鼓相當。
“波!波!波……”
緊而密的撞擊聲,連珠響起,在極短的一瞬間,雙方肉掌交擊了不下五十次之多。“過路人”這一招攻勢的凌厲,可想而知。
彼此心裡明白,雙方的身手懸殊不大。
徐文想不透“過路人”在半年之後,會具有如此驚人的身手;而“過路人”卻更震驚于徐文的功力較之半年前不知高了多少。
“過路人”如此,“五萬教主”豈非更加不可思議?
徐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