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樣葫蘆,咕噥了片刻,突地“咳”的一聲道:“奇怪!”
“天台魔姬”柳眉一蹙道:“何事奇怪?”
“依卦象看來,姑娘所尋之物,並非自己之物!”
徐文心中一動,暗忖:莫非這郎中真有一手,翠玉耳墜當然不是“天台魔姬”
之物,他竟能一語中的。
“天台魔姬”微微一笑道:“朋友說對了,這卦可真靈,得失之數呢?”
“物已有主,不必尋了。”
“什麼,物已有主?”
“區區是照卦直言。”
“朋友的意思是尋不回的了?”
“正是這句話,不必枉費心力了!”
“果真如此嗎?”
“當然,區區此卦如不準,從今隱姓埋名!”
“天台魔姬”咕嘰一笑道:“朋友多才多藝,改個行當就行了,何必隱姓埋名。說實在朋友大名是什麼,還沒有請教呢?”
“天眼聖手”面不紅,耳不赤,連打哈哈道:“姑娘取笑了!”
徐文冷冷地道:“大姐我們該走了。”
“天眼聖手”轉向徐文,偏著頭看了幾眼,慄聲道:“閣下,恕區區直言,閣下身帶暗疾,此疾天下無人能治!”
此語一出,徐文與“天台魔姬”同感心頭一震,徐文驚的是對方語中有語,暗示自己的“毒手”,“天台魔姬”卻是因不明內情,而為這危言吃驚。
徐文強作鎮定,冷聲道:“朋友別危言聳聽,在下有何暗疾?”
“閣下自心明白,何故作此欺人之談?”
“在下一點也不明白!”
“區區一向自信雙眼不誤,至親手足,或神或貌,必有相通之處,由此斷定,兩位當系異姓姐弟……”
“這不足為奇。”
“閣下隱疾,註定此生應作孤鸞!”
徐文面色不由大變,這句話完全說中了他的隱痛,“白石峰”後斷巖下怪老人的話得到了證實。他一向不相信江湖術士,而現在,他迷惘了,對方竟能憑一雙肉眼,看出別人不言之秘,這太神奇,也太可怕了!設若自己的秘密洩出江湖,後果是難以想象的,莫非對方別有居心,施的是詐術……
“天台魔姬”駭異地望著徐文,從徐文的神情上,她意識到這走方郎中並非無的放矢,她也迷糊了,到底這郎中最具有些道行,還是……
“天眼聖手”站起身來,背上藥箱,向“天台魔姬”道:“姑娘,一共二十兩足銀!”
“天台魔姬”小嘴一噘道:“朋友真的要錢?”
“姑娘,區區賴此為生。”
“朋友謀生之道,不止這一門吧?”
“姑娘取笑了,區區這藥箱,正陽城婦孺皆知。”
“天台魔姬”摸出一個小金錠,道:“朋友接好了!”話聲中,脫手擲出,暗中卻用上了三分力道。
“天眼聖手”伸手一接,陡地大叫一聲,跌坐在地,金錠滾出老遠,他呵了呵負痛的手,連滾帶爬地把金錠抬起,啼笑皆非地望著“天台魔姬”道:“謝姑娘!”
一副市井小人之態,接著,又換過一副面目,向徐文道:“閣下,世間無絕症,緣法而已,顧後會有期!”
說完,搖起串鈴,揚長而去。
徐文愣然望著對方身影,從街角消失,耳邊仍響著那句話,“世間無絕症,緣法而已……”難道這江湖郎中能解自己毒功?論外貌,對方是標準的走方郎中,若他細分析對方的言詞似乎又大有文章……
“天台魔姬”正色道:“兄弟,你看這郎中如何?”
“十分可疑!”
“我猜想他可能便是‘妙手先生’本人!”
“哦!的確,太可能了,我不該放他走的!”
“他說這是‘鬼屋’,你相信麼?”
“我們何不進去一探?”
“不必了,找們向西走……”
“照對方的話做?”
“嗯,如果對方果是‘妙手先生’,他已在前道相候了,我們不必再費周章。”
“萬一他不是呢?”
“那郎中說西行十里,必有所遇,決非無固。即使那郎中不是‘妙手先生’本人所改扮,至少他已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是誰,因為我沒有記錯,這巨宅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即中自命正陽通,最低限度,他知道屋主是誰,所謂‘鬼屋’,文王神課等等,我看來不過是信口胡謅而已。”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