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得蒙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他直接把我扔了出去。美女助理守在門口,我眼巴巴的看著安得蒙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處理檔案,就是不能前進一步。
“你說了解出題來就算及格的。”我抗議道。
安得矇頭也不抬:“你現在已經及格了,我馬上給學校通電話,可以回去了。”
“你沒有權利給我平時成績打零分——這是赤裸裸的打擊報復!”
他寫字的筆頓了頓:“我不記得你有什麼值得報復的地方。”
然後他真的再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
等安得蒙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夜晚的空氣有些悶熱。看見我還靠著牆站著,安得蒙似乎吃一驚。
“親愛的,我覺得你或許不願意放我走,所以我就留下了。”我靠著牆抖腿:“我父母是密碼研究員,所以多少能猜到一點。這裡不是普通的莊園,應該是我們情報機構下面類似密碼研究所的地方。你缺人,而且缺得很厲害,所以才會來劍橋選人。你看我知道了你們機密研究所的位置,還內部參觀了……”
安得蒙輕聲道:“繼續說。”
他碧綠色的眼睛盯著我的臉,盯得我盛夏後背發涼。我閉嘴了。
他嘆了一口氣:“跟我去吃飯。”
二樓有個舒適明亮的餐廳,應該是總顧問專用。我什麼事都沒做,要了火腿冷肉煎蛋和大片的烤土司,安得蒙工作了一天卻吃得很少,黑咖啡倒喝了三杯。
“這樣對胃不好的。”我提醒他:“我母親也有喝黑咖啡的習慣,小時候我記得她經常胃痛得睡不著。”
安得蒙放下咖啡杯,笑了笑:“你的眼睛很像卡斯特夫人,認真起來的時候尤其像。我見過她,她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密碼專家。”
我不知道安得蒙見過我母親,第一次見面時提到我父母時,他表現得似乎並不熟悉。
安得蒙顯得特別疲憊,我問他:“你每天都這麼晚吃飯?”
他靠著椅子仰起頭,手背抬起來遮在眼睛上:“‘迷’,要解開太難了。”
他說:“你說的對,艾倫。這裡屬於秘密機構軍情六處,內部稱為密碼學院,對外我們通常說高爾夫象棋研究會。德國的動向很難捉摸,為了不重蹈戰爭的悲劇,有個重要的密碼我們必須破解。波蘭截獲了德國人的密碼機,俄國人截獲了德國人的舊密碼本,可是他們都失敗了。現在‘迷’的密碼機和舊密碼本的複製品送到了我們這裡,英國不能放棄這次破解機會。我們的確缺乏人才。”
所以安得蒙來劍橋任教三個月是事先安排好的,為了個軍情六處選拔優秀的解密員。他預計的選拔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考試成績前三名,一種是發現他藏在題裡的聯絡方式。
我考得還算不錯,安得蒙估計被我追厭煩了,課堂成績直接打零,沒想到我依然追到了這裡。
當天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安妮給我安排房間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安得蒙親自開車送我回去。那是一輛高檔黑色加長型轎車。我不認識車名,只記得當時私人轎車不多,開在街上異常引人注目,讓人產生一種我們在一起兜風的錯覺。
到劍橋郡時他突然說,艾倫,昨天說的一切東西你都要忘記。就當做你從來沒有聽說過。
安得蒙把車停在我房間的樓下,我下車後敲敲他車窗說:“安得蒙,我愛你,我是認真的。如果‘迷’真的那麼難,我很樂意幫你分擔。”
他彎起眼睛笑了笑,忽然從另一頭下車,繞過車向我走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推到車窗上。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這類題材,不過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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