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道:“你說什麼?”
裴基氣焰囂張,“放了我,否則的話,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臧霸微微頜首,就在裴基以為他怕了的時候,臧霸忽然變色,凌空抽了一巴掌。
“啪”,響亮的巴掌抽的裴基左臉紅腫。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打臉了,而是羞辱。
隨行護衛的軍卒看得十分爽快,河東裴氏又如何?還不是要挨一嘴巴!
裴基半晌沒反應過來,等到左臉傳來火辣辣地痛楚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對方真的下手了。
誰也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白臉小賊真敢下手,裴基狀若瘋虎,道:“狗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聒噪”,臧霸故作不屑,“啪”,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嘴裡還道:“老子打你怎麼著了?我打的就是你,我找的是你們澠池的縣令,縣尉,跟你這賊子有何干系?”
如果說第一巴掌眾人只是驚呆了,那麼第二巴掌過後,所有人都明白了,臧霸這是想裝蒜呀,他擺出一副不認識縣尉的樣子,這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呀。
裴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了起來:“我就是澠池縣尉。”
哪曾想,“啪”,臧霸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只聽他罵道:“放屁,澠池是河東重鎮,其縣尉必定是人中豪傑,你這殺才何德何能,也能做縣尉?快,從實招來,你冒充縣尉到底是何居心!快說!”
澠池軍卒看的面容抽搐,從來都有裴縣尉打人的份兒,今兒個卻是風水輪流轉了。
三巴掌呀,瞧著模樣,已經完全把裴基打懵了。
能不懵嗎?
臧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裴基已經徹底絕望了,對方的折辱已經讓他萌生了恐懼,他真怕對方一刀殺了自己,那時候就算裴家能為自己報仇,自己也是看不到了。
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連番受挫,裴基學乖了,他不敢再大聲咆哮,只是連聲吩咐起來:“快去把縣令喚來,快去。”
為今之計,只有把澠池縣令喚來,當面對質,面前這白臉小賊才有可能放人,否則的話,瞧著模樣,對方似乎很樂意將錯就錯。
時間在這一刻過的十分緩慢,裴基只覺得度日如年,他從未覺得時光如此難熬。
須臾,縣令款款而來。
澠池縣令姓林名豐,林豐入職以來,沒有家族支撐,在澠池束手束腳,完全被裴基架空。
今日陡聞裴基被人捉了起來,林豐差點樂得仰天大笑,還未見面,他就對作出這種大快人心事情的臧霸萌生了莫名的好感。
有時間真得找個機會好生感謝一下,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為林豐出了一口惡氣。
城中,林豐騎馬而行,只不過與焦急的軍卒不同,他特意把馬速降的極慢。
誰也不知道,林豐腦裡卻轉悠著這麼個念頭:這時候,讓那目中無人的裴基多吃了苦頭也是應該的!
如何收場?
臧霸心中早已經有了決斷,他好整以暇的騎在馬上,神情愉悅之際。
裴基阻撓入城的時候,臧霸只覺得怒火中燒,大有焚燬一切的跡象。
此時,幾巴掌抽過去之後臧霸隱隱有一種念頭通達的感覺,之前所有的怨氣都隨著那幾巴掌飄散的無影無蹤了。
說起來,臧霸並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隱隱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反正臧霸並不是真降,只要做成一樁大事,他便有了洗白的資本。
那時候,天下人便能知曉臧霸的苦楚,知道他為朝廷忍受罵名……
已經是午時了,兩丈寬的城門洞處六七百名軍卒將這裡堵得死死的,汗水浸透了衣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汗臭味兒。
等待的時候是漫長的,對峙的雙方難得的沒有作出任何舉動,四周只有大口喘氣的聲音。
臉上的痛處被汗水一泡,頓時火辣辣的痛,裴基學精了,他不敢再叫喚,而是老老實實的耷拉著腦袋,等著縣令的到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對臧霸恨到了極處,也得等到脫離魔掌之後再做計較。
千算萬算,林豐終於還是來了。
隔著老遠,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都是自家人馬,怎麼鬧將起來,某乃澠池縣令林豐,不知對面主事的是哪位將軍?”
裴基大大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林豐藉故不來,那他可就倒黴了。
臧霸翻身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