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需要你參與廝殺,你只要閉緊嘴巴,不做多餘的舉動,我保證不會殺人,若是說的錯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死掉,說的對了,等了大軍入城,你便可以和你的家人團聚了”,徐盛三言兩語便輕易淪陷了王四的心理防線。
王四連連頜首,剛才他已經看到,其他的四名同伴已經死掉了,只剩下他和“鼠膽”。
忽然,滔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那是糧倉的位置。
到底有多少敵軍潛入了城中?
王四臉‘色’煞白,再也不敢有半點僥倖。
片刻的功夫,徐盛已經換上了荊州軍的衣甲,而王四跟“鼠膽”可以清醒的感覺到,在他們腰間都頂有一根尖利的兵器,那定然是尖刀。
路上又接連遇到了兩隻巡邏的小隊,憑藉王四的暗號,徐盛等人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拿下,一行人全部換上了守軍的衣甲。
這時候,整個鄧縣都開始躁動起來。
突如其來的大火來得太過蹊蹺,是青州軍入城了嗎?
城外,張繡咧嘴一笑。“成了,來人吶,擊鼓,準備攻城!”
“咚咚咚”,急切的戰鼓聲再度擂起。
飽餐了一頓的幷州軍列起戰陣,刀盾手在前,長弓手在後。
荊州軍壓根沒想到幷州軍竟會在此時攻城。不少軍卒昏昏‘欲’睡,壓根不在狀態。
城頭火光閃閃。正是絕好的靶子。
夜‘色’是箭矢最好的掩護,城下的長弓手萬箭齊發,守護城牆的衛卒頓時死傷慘重。
關羽剛回到府中,還沒來得及睡下,便聽到城內城外鑼聲一片,他臉‘色’大變,快步衝出屋外,只見糧倉的方向火光沖天。
糧倉失火了?
關羽只覺得頭暈目眩,雖說儲存米粟的糧倉多是地窖。且各不相連,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大火會不會蔓延開來。
真要是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這鄧縣如何守得住?
“快,快去救火”,關羽咆哮起來,城內軍民不下五萬,真要是一把火燒光了糧食。後果不堪設想,
侯在外頭的校尉得令而出,可沒多久,這校尉又快速回轉了。
關羽很是惱怒:“你怎麼回來了?快去救火呀?”
“關將軍,張繡攻城了!”
關羽長吸了幾口大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今日官軍已經攻了一天的城了,難道他們就不會疲憊?
還是說,城內的這把大火是張繡放的?想到這一點,關羽不寒而慄,若是真被敵軍潛入城中,黑夜之中不分敵我,怕是要糟!
“快。傳令下去,守城的五千人馬不動一人,若有人散播謠言,一律砍殺了”
“那糧倉這火到底救還是不救?”
關羽往大火騰起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眸中也出現了兩團紅光:“救,怎麼不救,撥出兩千人,務必要在半個時辰之內撲滅大火。”
半個時辰,即便有水車,這火只怕也難以撲滅,不過校尉還是頜首應諾。
關羽咬牙切齒,他嘴裡喃喃自語:“想要攻下我的鄧縣,那也得拿人命來換!”
夜戰,一方蓄謀已久,目的明確,另一方無從察覺,只能被動防禦,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城外鼓角連天,城內火光耀眼。
關羽分得出輕重緩急,他知道,當務之急是守住城池。
只要外邊的敵軍進不來,城內的青州軍只能是甕中之鱉,一旦大軍緩過神來,他們難逃一死。
關羽尚未抵達城‘門’,王四領著徐盛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看守城‘門’的守軍盡忠職守,並沒有因為城內外的變故而放鬆警惕。
幾十名突然出現的軍士引起了衛卒的注意力,他們大喝出聲:“是誰?”
“是我,王四”
“王四?你不是在水‘門’那邊兒巡邏的嗎?怎麼到了這裡?”
“是二將軍的軍令,他聽到城外殺聲震天,便讓我等趕來增援”,王四說的話都是徐盛之前‘交’待好的。
沒有特殊情況,徐盛等人是不能開口的,要知道他們的口音跟荊州軍還是有些區別的,若是因為幾句話就引起守軍的警惕,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聽到是關羽的軍令,那些守軍終於徹底放鬆下來:“你們去城頭衛守吧,剛才的那一‘波’箭雨估計‘射’死了不少弟兄。”
“也好”,王四微微頜首,便與徐盛一道登上了城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