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樂從兜裡掏出一疊錢遞給小風，這小子可能這幾天也沒怎麼睡，兩隻眼睛熬的通紅，看見厚厚的一疊錢，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老大，這錢太多了，我……”

“閉嘴，明天去買兩部手機，給我送來一個，你留一個，不然太不方便，剩的錢給跑腿的兄弟分分”

“嗯”

“蔡華那邊呢？”

“我一個兄弟盯著呢，我沒敢多喊人，就找了我的倆個鐵哥們”

“嗯，回去睡一覺，讓你那個兄弟也歇歇，還得幾天，別熬不住，這邊不用管了，你們換班盯著那個蔡華吧”

“好，老大，我就先走了”

等小風走了，圖樂把車開到僻靜處，和大錢在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去商場買了臺照相機。

下午小風打來電話，送來鑰匙和一部手機，圖樂帶著大錢去了那棟樓。

這是一間小兩室，兩個南屋，大概五十平，基本沒怎麼裝修，但是主臥裡的床榻和被褥都是極高檔的，另外一個屋裡空空蕩蕩，只堆了幾個破紙殼箱子，什麼都沒有，連廚房裡也是。

圖樂買了麵包香腸之類的，躲在另外一間屋裡，門讓大錢接著反鎖上。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什麼人也沒來，圖樂走到窗前，看著對面，對面的樓就是那個主持人曉曉的家。

看見一男一女，在廚房裡做飯，然後吃飯，一直到半夜，對面的燈熄滅了。圖樂才給樓下車裡的大錢掛了電話。

不一會，大錢開門上來，兩個人在樓上住了一宿。

早上從這邊看見對面小兩口，吃了早飯，然後走了。

什麼時候王佔山來他可不知道，只能慢慢等。圖樂教了大錢怎麼用照相機，然後囑咐一番，隨後把門反鎖下樓。

給小風打了電話，他在蔡華家外面蹲著呢，圖樂開車去了城西。

蔡華家是原來日偽時期蓋的獨棟三層小樓，一共有六七棟，都是獨門獨院的。

看見圖樂的車過來，小風跑了過來，上了車。

“老大”

“嗯，你不是在這蹲一宿吧？”

“沒有，半夜他們睡了我就回去了，早上剛來，他們還得等會起呢”

“他們？這邊都有誰？”

“除了那個蔡華，還有他幾個朋友好像都住著，反正這一段天天都有三四個人回來，有時候還帶幾個娘們”

“嗯”

“這院裡有狗，老大老大的狗了，有兩條”

……

院牆很高，能有兩米，看不見裡面，等到九點多，院子的鐵門開了，一輛皇冠一輛桑塔納開了出來。

後面的車上人下來，給後面跟著的兩條狗轟了回去，然後鎖上門，走了。

圖樂看見，那是兩條在這個年代還很罕見的藏獒。

“跟上去嗎？”小風問。

圖樂搖搖頭：“不用死盯著，他們都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有時七八點鐘，有時候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