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待遇的是酒吧的主力,和酒吧簽約的,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當然還有一些有實力的歌手,一樣有這待遇,只是送花籃的人比較少。
另外就是酒吧為了讓顧客換換口味,經常請一些外面的人過來表演,來的時間有長有短,下不下桌和老闆交代好,花籃的抽成一般比長駐的少一些。
當然也看實力,一些有名氣的來了,酒吧甚至不要,花籃錢全送。
下面的顧客送花籃,哪些不會下桌的,服務生會提前告訴客人,以免客人不高興。
外面來的一般一個酒吧就待一兩個月,抽成才是大頭,熱度下來就會走,或者酒吧老闆看上了,提高些待遇,留下來當常駐的。
陸扣是個意外,她這種毫無名氣的,又不下桌,一般一兩個月就換人了,可偏偏她卻一直待了半年多。
而且讓她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來往,別為幾個小錢掉了身價,這倒是讓圖樂很意外。
終於輪到陸扣上場,牛仔褲,白襯衫,帶著一頂鴨舌帽,拎著吉他走上來,有著與前面那些人完全不同的清新感。
先唱了一首不回家的人,下面掌聲還算熱烈,不過圖樂知道,這掌聲是完全衝著顏值,憑心而論,真的不如前幾個歌手。
下面真有人送了兩個花籃,不過她的提成非常低,一個只有五塊錢。
陸扣感謝了一下送花籃的,是個叫舵爺的,隨後又唱了一首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這一首比上一首更適合她,甜美的聲音配上俊美的容貌,倒是讓她得了個滿堂彩。
下了臺,陸扣把吉他送回休息室,然後走過來,衝圖樂點點頭,直接奔剛才送花籃的那一桌。
那邊是個大卡座,七八個人圍坐一圈,中間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穿著一身紫花唐裝,一腦袋花白的頭髮梳理的油光鋥亮。
陸扣一過去,老頭邊上的人立刻站起身讓出地方,圖樂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只是看給陸扣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手摟在陸扣肩膀,碰杯。
陸扣喝完,起身回來,看見圖樂臉色怪怪的,便道:
“別吃飛醋了,在這種場合混飯吃,這是最基本的了,雖然我不下桌,但是人家花錢捧了場,怎麼也得過去謝一下”
“沒有,我是在想,我到了五六十歲也會這麼不要臉嗎?”
“一定會”陸扣笑著坐在旁邊,拿起圖樂的啤酒喝了一口。
“我唱的怎麼樣?”
“九分吧”
“有這麼好嗎?你在恭維我吧?”
“不是,我打分起線就是九分”
“滾蛋”
兩個人正說著,一個男歌手正在唱大海,高音飆得整個酒吧嗡嗡作響。
陸扣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自己唱的很好,可一出來才發現,唱的好的太多了,我這水平也就比業餘的好一點”
兩個人正說著話,剛才老頭那桌,一個梳著油光鋥亮大背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陸小姐,這位是……”
“您好,這個是我物件圖樂”
那男子點點頭:“我師父說既然是陸小姐的朋友,那這桌他請了,請圖先生到我們那邊並個桌,交個朋友”
“不了,我來這兒就是找小扣單獨待一會,不湊熱鬧了,替我謝謝你師父,我付過賬了”
“這位朋友聽口音外地人吧,你不知道我師父的名號,在這四九城……”
圖樂拱拱手:“我謝了,您能讓我們清靜一會不?”
陸扣趕緊扒拉圖樂一下,轉頭對著那男子道:“這位大哥您別計較,我男朋友才到京城,當然不知道舵爺”
那男子呵呵一聲,冷著臉回去。
“那個死老頭子很有勢力,咱還是少惹他”陸扣低聲說道。
“他是幹嘛的?”
“以前京城的老混子,這兒叫老炮,現在是歲數大了,不怎麼出來混了,不過不管京城哪裡的混子見他,倒是都給幾分面子。
而且還好像是個練武的,徒子徒孫一大堆,據說會什麼氣功,倒是有不少有權有勢的人捧著他”
“這個老不正經的想幹啥?”
“說是想收我當幹閨女,那點心思都擺面上了,真不要臉”
圖樂笑著扭頭看了看那老頭,老頭衝他微笑點頭。
本來以為會和西洲那邊舞廳夜總會里的混子一樣,會過來找點碴什麼的,可那老頭卻沒再過來,倒是讓圖樂很意外。
不知道是京城老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