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一吸氣,發現窗外的空氣很乾淨。
許霜降不解地各處檢視,勐然醒悟過來,開啟門,果然,走道里的油漆味比她家裡還濃烈。
看來,隔壁進行到刷油漆這工段了。
今晚陳池的公司有個客戶答謝會,他不回來吃飯。許霜降在家又待不住了,門開後,屋裡瞬間湧進一大撥異味,燻得她都快要昏過去。她拿上包,捲上大圍巾,到外面去覓食。
她以為躲開去一陣,味道就會自行揮發掉,其實那是她的美好幻想。
傍晚五點多,等她回家,走道里的油漆味仍然那樣厚膩兇勐。她心一涼,速速進門,屋裡也沒有幸免,即便她走時將窗戶全部開啟,室內溫度隨著外面的氣溫勐降,都將屋內凍成冰窟窿了,但還是充斥著很明顯的油漆味。許霜降待了十來分鐘,就感覺頭暈沉沉的。
這樣不行,許霜降想了一個無奈的笨辦法,取了兩條毛巾,將門縫塞住,窗戶開著透氣,這叫一邊堵一邊散。
效果確實有一點,半個小時後,油漆味好像是沒先前濃。但始終持續著散不盡。
許霜降難受極了,這時候天墨墨黑,外頭極陰冷,她能躲到哪裡去呢?即便能去某家店裡閒逛逛,又能逛到幾時呢?
她惱恨地換鞋出去,今天她一定要上門去控訴。待她走近隔壁,就被她發現先前沒注意到的一樣東西,在他家門外,沿著牆根竟然放著一個用過的油漆桶,她探頭一瞧,可算找到根源了,裡頭還剩了一些油漆呢。
“砰砰砰”,許霜降當即生氣地拍門。
“哦……”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疑惑地向她看來。
許霜降正怒上心頭,人家長得健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