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清清寂寂。
鍋裡的水咕嚕咕嚕地響著,滾燙的小水珠不斷噴濺到玻璃蓋內面,熱騰騰的水汽從蓋上的出氣孔爭先恐後擠出來,竄成一條煙柱。玻璃蓋甚至被頂得有點噗噗跳動。
好半晌,陳池才意識到灶上在燒水,連忙起身,走過去一瞧,鍋裡的水已經燒得只剩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於是端起鍋在水龍頭下又接了小半鍋冷水。
水微溫未開,他直接將半包通心粉灑了進去。
下午,陳池和許霜降線上上交流。
“下雪了。”許霜降寫道。
陳池趕緊朝窗外看一眼,天氣陰沉,但並沒有雪花。
“我這裡沒有,你那邊的雪大嗎?”他問道。
“才一點點,落在手背上,一會會就化成水了。”
陳池不由彎唇:“已經出去玩過雪了?冷不冷?”
“不冷,這麼一點點雪怎麼玩,只是看一眼而已。我好幾個同學,沒見過雪,高興得快瘋了,全在外面。”
“霜降是見過雪的人。”陳池逗道。
“當然,雖然不是年年見,總是見過的。”
許霜降字裡行間那種淡淡的自豪感在陳池看來,很有一種惹人憐愛的孩子氣。他笑著緩緩舒了一口氣,關照道:“今天不要多說了,現在就回去,不然待會兒雪大了路滑,明天記得路上慢點。”
許霜降確實顧忌著天黑雪大不好走,答應一聲,匆匆查閱了一些資料後,就收拾揹包回去。教學樓外,阿爾貝託、納莉和安妮,甚至阿里都在,他們臉上的那股驚喜到現在還未褪下。
“嗨,許,享受這場雪吧。”熱情的阿爾貝託大聲喊過來。
許霜降和他們擺擺手,騎上車後,走了一段,漸漸被雪花落滿衣。路上起了薄薄一層,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