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順聽話過?
唉,一物剋一物這話,果然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第10章(2)
看完一圈,符揚總算點了點頭。
“還可以。”
簡單的三個字,讓茜希笑得像天上的太陽跳到她臉上。
“師父,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師孃呢?”
“她身體不太舒服,我讓她別跑這一趟,等你到紐約展出時再說。”符揚簡單地道。
茜希小心翼翼地問:“師父,你不會是搞出人命吧?”
一道絕殺的銅鈴眼馬上射過來。
“哼!你師孃叫你人有空去紐約坐坐!”符大帥哥揮揮手,不爽地大步離去。
沒有否認耶!看來真的是搞出人命了。茜希偷笑。這樣她算不算有小師弟或小師妹?
不過——
“‘還可以’耶!”她對原仰好開心地笑。“師父說我還可以耶!”
還可以,在符揚的語彙裡就是極大的讚美了。
原仰真想將她抓來剖開看看,平時的火爆酷勁哪裡去了?
難怪在“玻璃迷宮”開個展相當順利,要場地有場地,要人手有人手,想來還是沾了符揚這層關係。
更難怪她應付個展的場面似乎遊刃有餘。以前跟著她師父,只怕更大的陣仗也見識過。
“符揚是你師父的事有什麼好難以啟齒的?你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只是好奇,倒不怎麼著惱。
“沒辦法呀!師父以前老是跟我說,他這輩子就只收我這個弟子,以後要是出來混江湖沒混出個名堂,千萬不要報他的名號,免得丟他的臉——今天既然他說‘還可以’,那以後我應該可以提到他了。”
原仰又想笑。
實在是,拿她沒辦法!
“以符揚這麼特立獨行的個性,怎麼會肯收你為徒?”
這個問題已經是他們回到他的套房,一起泡在按摩浴缸裡提出的了。
他們一人躺按摩浴缸的一頭,四隻腳在中間地帶相抵。浴缸外面以冰桶鎮著一瓶香檳,原仰的手中拿香檳,她則吃著用來替香檳提昧的新鮮草莓。
飯店服務生甚至提供一種可以在水上漂浮的充氣托盤,讓她把草莓擺在托盤上,在浴缸裡漂著吃。
可見來拉斯維加斯的客人平時洗澡不好好洗,天知道都在做些什麼。
“嘖嘖,真想看看飯店裡還有哪些變態道具。”茜希拿起一顆草莓,研究地道。
“回答問題。”原仰的腳丫子戳戳她。
“噢!”她想起來,聳了聳肩。“就方婆婆啊!”
“方婆婆?”她的房東?
這是原仰萬萬想不到的答案。那個從頭到尾沒出場過幾次的老太太,竟然一直在一個他不明瞭的程度上,影響著茜希的人生。
“其實主要還是師孃啦!如果不是為了師孃,師父哪來的興致管這些閒事。”茜希解釋:“我師孃叫成萸,小時候寄人籬下,過得很苦,當時方婆婆住在她隔壁,有注意到師孃和她哥哥經常被親戚打罵虐待,所以有時候她就故意找個理由把成萸帶到自己家來,免得她留在那個家裡被欺負。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方婆婆和阿公搬家為止,兩方才斷了聯絡。”
原仰明白了。“所以你師孃受了方婆婆的恩。”
“嗯,後來她和她大哥成渤一直在打聽婆婆的下落,找到婆婆之後,兩家人一起來向她道謝。婆婆其實也很意外,因為對她來講,就只是多年前看不慣兩個小孩子被欺凌而已,倒沒想到成家兩兄妹記得這麼深,還一直在找她。”
“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那對小兄妹來說,那可能是他們童年少有的溫情,難怪他們會記得這麼牢。”原仰能明瞭。
“是啊!他們兄妹倆當時有跟婆婆講,以後生活上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他們聯絡。婆婆年紀一大把,本來也沒什麼需要,只是聽師孃隨口說起,自己的丈夫是個藝術家,老人家根本也搞不懂藝術家有哪些分門別類,只提了一句:她有個堂侄孫女也在玩什麼泥巴的,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幫忙介紹一個好師父……”
“啊!”原仰頷首,“然後符揚就當仁不讓了。”
“嘿嘿,也沒那麼當仁不讓。”茜希汗顏道。“我當時根本不成氣候,師父也是來看過我的一些初學之作,大概覺得我還不算廢材一根,再加上這麼做可以讓妻子很感動,所以馬馬虎虎、勉勉強強也就讓我跟他去紐約學藝了。”
她倒是認為,“讓妻子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