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的自信與狂妄。
在座的近百人幾乎都認識他,除了陳易。其實不僅這位出眾的青年他不知道,就是其餘那幾十人他也是一個不知。畢竟五大家族同在皇城,尤其是年輕一輩中經常有走動,甚至還有些切磋機會,彼此都比較熟知。
自然而然地,那些人對身著一襲白袍的陳易也是絲毫不知。感受到紛紛掃向自己的複雜目光,陳易乾脆把眸子微微一閉,裝作視而不見。哪知他的這一舉動,卻是更加引起了那幫人的關注。
“你們華家姍姍來遲不說,怎麼還帶來一位陌生人?”黃袍青年皺了皺眉,開口道。
“就是,年紀是不大,但分明只有聖級巔峰修為。難道你們不知進入遠古空間的武者,一般都得有極之以上修為麼?”另一個人數第二多的人群中,突然也傳出一道冷漠之音。
陳易猛一睜開眼眸,後者是一位著紅袍的青年。人還算帥氣,那張臉卻是有些黑,被紅袍一映,似乎更加地黑了幾分。
“大哥,有人偏偏要去送死,我們這些旁觀者又何必多言?”又一道冰冷之音傳出,卻是紅袍青年身旁的一位綠裙女子所發。
“你們先不要說這道那,還是聽聽華兄的解釋吧。”第三個人群中傳出一道深厚之音,是一位著藍衣的壯實青年。
“對對,南宮兄所言極是。華兄,這位小兄弟是……”第四個人群中也站起一人來,是一位非常俊美的青年,一襲黑袍,嘴角浮著淺淺的笑意。
“那好,我們就先聽一聽華兄怎麼說。”黃袍青年儼然是眾人之首,他眸子掃過人群,淡淡地道,“正好,方才各家族的領隊均已開口。想必他們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吧?”
華非凡一見這陣勢,感覺如今的五大家族,貌似隱隱地就分成了兩派。黃袍青年來自楚家,其率先站出來似乎是盡其地主之宜。其名楚戰,二十又二,可已是黃太極八品修為,金性。是當今年輕一輩中當仁不讓的第一人,又出身皇室,自有狂傲的本錢。
皇室陣營,居然有二十五人之多。而第二個人群有二十人,正是位居次席的曾家。說話的是紅袍青年曾先,二十四歲,火性,已至黃太極五品。而隨聲附和他的是其十九歲的妹妹曾璐,號稱同齡女子中的第一人,已有黃太極一品修為。
這兩家共計四十五人,而且好像是站在一個陣營之中。又或者說,都對華家頗不友好,尤其是曾家,明顯有一種冷嘲熱諷的意味。
著藍衣的青年,就是來自南宮家的南宮傷,土性。二十五歲,黃太極四品水準。最後那位英俊的黑袍青年自然就是來自位列末位的辛家,辛碎。二十有六,水性,黃太極三品。他們兩家,明顯對華家要友好一些。
至於人數,南宮家與辛家,都跟華家一樣,只各自派出了十五人。這三家加起來的人數,正好與前兩家相當,全部人數共有九十人。
其實在幾個領隊發話之時,華非凡已傳音陳易這幾人的情況。陳易邊聽邊暗自觀察,心中卻有些驚異。僅從領隊者的實力來看,雖說二哥剛剛突破到二品,但明顯是五人中最低的,而其年齡卻是最長。
想到這裡,陳易悄悄瞥了一眼二哥,卻發現他面帶自信,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態。恩,看來二哥徹底走出了沉淪,正在找回屬於自己的世界。
“各位,這位是我華家最年輕的客卿,陽東。他也就十五六歲,同時也是我的結拜兄弟。兄弟同行,楚兄還有在座的諸位想必不會反對吧?”華非凡的眸子逐一掃過眾人,尤其在曾先兄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最終落在楚戰那張驕傲的臉上。
一陣短暫的沉默。
這少年的身份看來不太簡單,顯然不是什麼陌生人,只是他們感覺到眼生而已。最近,華家在搞些什麼名堂?哪裡冒出來這麼一位小小的客卿,居然還是華家大少的結拜兄弟?而華家大少,果然不再頹廢,修為居然這麼快就突破到了二品。難道華家用了什麼秘法?
很多人的心中,卻是在試圖尋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眾人的反應,華非凡盡收眼底。過了一會兒,他微微一笑,朗聲道:“至於曾兄所言的修為偏低問題,我想如果你們是出於關心,那替我兄弟道聲謝謝。習武之人,各有其路。陽東小弟在這九十人當中,修為的確最低,但他年齡也最小。”
“再說,遠古空間只有壓制修為一說,卻並沒有對最低水準有明確限定。小弟在聖級巔峰停留已久,他此次隨同前往,也正是試圖在試煉中尋找到一份突破的契機。”
哦,原來如此。敢情是遇到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