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謝長恭默唸一聲，昨天的回憶瞬間湧了過來。

“師父，明天我上臺時，你會不會來？”謝長恭滿懷期待地問道。

“不去！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徒弟在大庭廣眾之外丟盡臉面。”

……

“看夠了沒有，是不是可以開始了？”站在謝長恭對面的高士奇不耐煩地吼道。

“著什麼急，搶著做我的手下敗將麼？”謝長恭戲謔道。

“我倒看看是你的嘴的厲害，還是你的身手厲害。”高士奇說罷，率先出手。

謝長恭不敢大意，擺好了架勢。高士奇揮舞著拳頭，頃刻間來到謝長恭身旁。謝長恭撐起雙臂，左右抵擋，直到胸前一陣劇痛，他捂著胸口退到臺子邊緣。

謝長恭在現代雖算不上好學生，但也是極少和別人打架，毫無任何打鬥技巧可言。他擦掉嘴角的鮮血，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衝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謝長恭一聲怒吼，張開手臂，踢著雙腳，張牙舞爪地攻了過去。高士奇被逼得節節後退，一時竟然沒有招架之力。

然而，這並沒有多大用處。

謝長恭半蹲著，右手支撐在地面上，口中的鮮血一滴滴流個不停，漸漸躺在了胸前的衣服上，也滴在了某些人的心田裡。

張錦心用力捏著自己的手，咬著嘴唇，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而臺下的其他人則是噓聲一片，吐槽不斷。

“真是個廢物，上次就是慘敗，這一次比上次還要慘。”

“本以為能有什麼好戲看，結果卻是一場毆打，真沒意思。”

“他弟弟這麼厲害，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沒用的哥哥！”

……

高士奇環顧四周，享受著周圍的讚揚。“你現在認輸，或許我會放過你。”他高昂著頭，目光甚至不屑於移到謝長恭身上，他已經開始幻想謝長恭求饒的情景。

“哈哈！”謝長恭不怒反笑，徑直站了起來。“你還沒贏呢，有本事打死我呀！”

徽朝律法明令禁止在勇武臺上傷人性命，然而重傷殘缺者卻屢見不鮮，即使太祖皇帝陳霸先多次強調，仍舊無法避免。

“我看你是找死。”高士奇雖然從沒想過致謝長恭於死地，但好好教訓對方一番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他打定主意，出手比之前又重了許多。

謝長恭舔舔自己的嘴角，迅速吐了出去，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他支起手臂，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頭部，任由高士奇拳打腳踢，自己卻始終不還手。

高士奇打的累了，半蹲著喘著粗氣。謝長恭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挪到高士奇跟前，指著高士奇的鼻子大笑道：“你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

高士奇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哪裡受得了如此嘲諷，揮著拳頭又痛打了一輪，直到他手腳麻木才停了下來。

“你打我呀，打死我呀！”

高士奇皺著眉頭，重新打量眼前的謝長恭，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看起來越來越有精神，而且無論他怎樣打他，對方從不還手。

當高士奇休息了一番，再次攻擊過來時，謝長恭嘴角微微翹起，他的機會終於來了。高士奇徹底放鬆了警惕，以為對方只是在拖延時間，手腳也慢了下來。謝長恭抓住機會，趁高士奇揮拳時，朝他的腋下用力打了一拳，緊接著趁高士奇抬腿時，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右腿用力地甩了起來，直到第三圈後謝長恭突然鬆手，高士奇應聲倒地。

謝長恭抓住機會，迅速上前，撐起右肘，高高跳起就要砸下去。

然而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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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崇文館學士

謝長恭高高躍起，眼看就能重傷高士奇，他一想到自己即將大仇得報，甚至閉上眼睛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時刻。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空。

謝長恭睜開眼睛，右肘劇烈地疼痛讓他張大了嘴巴，他一邊揉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向四周張望。

只見高士奇由臺上的兩位守衛攙扶著，原來是他們在關鍵時刻救了高士奇。謝長恭冷哼一聲：如果是我，他們還會那麼好心麼！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沒有權勢的人總會被人輕視！

“謝長恭勝！”守衛一聲大喊。

令謝長恭欣慰的是，臺下多多少少還有些掌聲，而他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鼓勵。謝子琪和小風此時已經衝上了勇武臺，他們的喜悅溢於言表，兩人架起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