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有資格以宗自稱,只可惜卻也因此而丟失了不少的功法秘術,此後五行宗又是頻遭欺凌,不得已兩遷道場,宗門的典籍雖有專人保管,但是其中散失卻也在所難免,以至於五行合一這一法門變得支離破碎,再加上天地靈氣匱乏,竟是再無人修成以至漸漸失傳。”
“正因為如此,才有掌宗在不得已之下將宗門一分為五,各修一行,以期能另闢蹊徑有所突破,原本這乃是權宜之計,不想卻成了永例,以至於五門之間,也是各顧各的,說是同氣連枝,只怕也是同床異夢,唉……”
“不說這些喪氣事了,只要有了你這五行合一的法門,再將五門合併,嘿嘿,咱們五行宗再度崛起就為時不遠了,到了那時候,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哼哼,哪個也沒想過安穩了。”
說到這,火丁炯炯有神的雙眸凝望著陳長生,語重心長地道:“長生,我說的這些話,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陳長生點了點頭,但隨即苦著臉道:“可是我也沒什麼五行合一的法門呀。”說著他將一直拿在手裡的竹冊展開來道:“我就是參悟了一番竹冊,照著上面的法門一行一行的練下去,體內的靈元就成了這個樣子,若是問我詳細的法門,就連我自己也是並不知曉的。”
“真的?”火丁滿臉懷疑地問道。
“千真萬確。”陳長生斬釘截鐵地答道。
陳長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少年了,哪裡會不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當日若非自己一時糊塗拿了些桃子給大哥祝壽,也不會被翠煙宋家給盯上,以至於害得大哥喪命。
區區一個桃子尚且如此,更別說現下是這關乎著整個宗門命運的功法,他敢保證要是自己一鬆口,只怕自己日後連個全屍都未必能夠留得下。
火丁的想法他理解,也很敬佩他對五行宗的赤子之情,但是沒道理為了所謂的宗門崛起而拿著他陳長生的小命當墊基的石頭吧。
再說了,火丁這番話聽來有些道理,實際上不過是一廂情願,他既然知道五門各有各的打算,憑什麼人家就肯乖乖的放棄一切重新合併為一宗,連路邊的野狗都知道護食,不肯輕易吐掉入了嘴的肥肉,這些活了一大把年紀的長老又怎麼會乖乖鬆開到手的權勢呢?
陳長生不相信連自己都明白的道理火丁會不明白,可是他又不能將這種憂慮點破,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他打定了主意無論是誰來問打死就是不承認自己會五行合一的法門,若是被他們逼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
相比起所謂的宗門榮耀來,還是自己的小命更珍貴一些。
火丁卻沒想到自己歡喜一場,到頭來竟是這麼個結果,可是看著陳長生滿臉堅定的目光,雖然覺得這小子話裡尚有不盡不實之處,可是卻也不能一味緊逼,反正來日方長,慢慢試探吧。
想到這,火丁嘆了口氣道:“如此就罷了,左右無事,我就待在這裡等你師父回來,你平素裡有什麼疑惑之處也可想我討教,哦,對了,我倒是奇怪了,你師父說你不懂上古篆文,要我來教你,你又如何看的懂這書冊的?”
陳長生心神一跳,不過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看的多了,也就認出來了,興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才有所領悟也說不定呢。”
胡說八道。火丁在心裡冷哼一聲,不過卻也沒有深究,揮手撤去了先前佈置的隔音禁制,話頭一轉道:“你可知你師父孤身離開積石山,一去半月至今未回所為何事嗎?”
“不曉得。”陳長生對此早已經是滿腹的疑問,不過卻沒有順著火丁的話頭追問下去,只是道:“師父的所作所為,又豈是我這當徒弟的該問的。”
火丁瞥了他一眼道:“話是這麼說,只怕你心裡對他也是頗多怨氣吧,說不定還會罵他太沒責任心,全無當人師父的樣子,對吧?”
“長生不敢。”陳長生就算心裡動過這年頭,嘴上也是不能承認的,若是不然,誰曉得火丁會不會藉機發作。
“哼哼,敢不敢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不過長生,你小子給我記住了,別看你師父修為在我們這些師兄弟中算不上是出類拔萃的,但是人品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火丁說到這,很是不爽地道:“若非如此,當初我又何必讓你拜到他的門下。”
陳長生默然不語。
火丁見他這樣,也猜到他心裡多半還有個疙瘩,若是不解開了別說五行合一之法未必能從他嘴裡問出來,只怕這師徒二人以後也不可能親如父子,心道:師兄,你可別怪我嘴大呀。
輕嘆一聲後,火丁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