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陳長生出手並不留情,土行大手上下翻飛,左右閃動,將這些壓根就來不及躲閃的金門弟子一一拍落飛劍之下。
這些金門弟子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煉氣後期,焉能是他這個築基大成的對手,何況又是有心算無心之下,轉瞬之間,盡數喪命,竟是沒有一個能逃走的,甚至連撕裂符籙示警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尊主,小心身後。”
就在此時,蘇蘇驚呼一聲。
陳長生陡然覺得後脊樑骨發寒,渾身的寒毛倒豎,來不及多想,指訣一掐,五行大手倏然而至,正擋在他的身手,右腳踏出,縮地成寸隨即發動,身影閃爍,已然到了兩百丈外。
轟。
五行大手被一抹若有若無的劍光貫穿而過,當場碎裂,消散於無形。
但是陳長生猶然覺得身後涼氣直冒,危險未消,頓時意識到那抹偷襲自己的劍光兀自如影隨形窮追不捨。
陳長生連使縮地成寸,頻頻閃動,但是那劍光卻彷彿是跗骨之蛆綴行身後,心頭暗驚,卻不慌亂,手指掐動之際,問道:“蘇蘇,劍在何處?”
“您身後三尺處。”山河圖懸在陳長生身旁,蘇蘇自然能將他身後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哼。”陳長生冷哼一聲,身形前衝,反手一抓。
土行大手瞬息凝聚成形,與千鈞一髮之際朝著虛空之中一探一握。
嘭。
炸響之聲響起,土行大手光芒閃爍不已,轉瞬之間便暗淡了幾分,已經是瀕臨再次崩潰的邊緣。
“咦。”
空中傳來一聲驚呼。
雖只一字,陳長生依然聽出這乃是沈志榮的聲音,暗恨道:“等了你這廝許久,總算是肯露面了,新仇舊恨今天便一股腦的都清算了吧。”
趁著飛劍被土行大手抓握住的時機,陳長生已然扭轉身形,左手虛拂,指尖之上迸射出一道道土行靈元投射在忽明忽暗的土行大手之上。
原本已經經受了劍光衝擊,險些碎裂的土行大手再次變得穩固起來,凝實堅固更勝起初。
“哼哼,倒是真有幾分手段,不過你滅殺同宗,手段毒辣,留你不得,今日我便要替五行宗除了你這禍患。”
沈志榮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說的冠冕堂皇,不過下手卻是一點也不留情。
錚嗡。
劍鳴不已,被握持在土行大手中的飛劍之上驟然迸射出璀璨的光輝,竟是要將這土行大手震碎。
“藏頭露尾,你又算得上是什麼好鳥,想要殺我,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手段了。”
陳長生冷哼聲中,左手又彈出幾道土行靈元加固土行大手,免得沈志榮的飛劍破手而出。
心念一動,右掌心中依然握出了那粒土黃色的坤元精壤,鼓盪體內五色靈元,將其飛速轉化成土行靈元如滾滾浪潮灌注其中。
原本貌不驚人的坤元精壤一得到靈元激發,立刻光芒暴漲,沛然如海的土行靈氣湧蕩而出,瞬間瀰漫四周百丈,並直衝天際,朝著隱身在半空中的沈志榮卷席而去。
“不好,你這廝有詐。”
沈志榮為人陰險,最喜玩弄陰謀詭計,先前金門眾弟子也是受了他的唆使才前來尋釁,本意乃是想渾水摸魚打陳長生個措手不及,直到此時見到這滾滾蕩蕩,滔天巨浪似的土行靈氣頓時就驚醒過來,這陳長生竟然能窺破自己的隱身術。
陳長生冷笑一聲道:“現在才明白過來,不是太晚了嗎?”話音方起,他的右掌已經重重的按在了腳下的地面之上,自從學會之後就鮮少在人面前顯露的地縛印驟然發動。
轟。
一身悶響,宛如是地底下響了個炸雷,大地都似乎為之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無數的黃濛濛的光輝從陳長生的右手心處迸發而出,直衝上天,將四面八方充斥的土行靈氣連綴起來,如羅似網,朝著見勢不好,企圖逃竄的沈志榮層層遮住,並且硬生生的拽落了下來。
地縛印,雖只是下階中品的印法,但是卻妙用無窮。
此時陳長生藉助坤元精壤調集了海量的土行靈氣,又溝通地脈,引動了一絲絲的地磁之力,便將先前自以為勝券在握而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沈志榮從半空中拽了下來。
噼裡啪啦。
沈志榮從天而降,雖然將旁逸斜出的樹枝砸的落葉紛飛,臉上也被劃出了不少的血痕,但是卻沒什麼大礙。
狗日的,恁的命大。
沒能親眼見到他生生跌死陳長生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