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金色的盾牌。”
大兵突然輕鬆道,那聲音清晰入耳,羈押處的幾位聽得熟稔無比,那是警察的誓言。
“憲法在上,警察的一思一念,決不觸犯法律的尊嚴。”
大兵道,回首看著兩位,那血跡斑斑的身軀,那清轍無瑕的目光,讓兩人慢慢縮回手去了。
“我面對國旗和國徽宣誓:為了神聖的使命,為了犧牲的戰友;我將與各種犯罪活動進行永無休止的鬥爭,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大兵聲音激昂了,他對著塗漢國說著警察的誓言,塗漢國手抖著,那簡單的誓言彷彿像魔咒一樣,讓他的手開始抖,因為恐懼而發抖,他現在清楚地知道,被逼入絕境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塗局長,其實我們都違背了誓言,我們都在以身試法,我們都不配穿這身警服……來吧,朝我開槍,我可能已經無法歸隊了,可我希望我倒下的時候,像個警察……來吧,你沒有時間了,走私船隻要開進公海,就是嵐海的行動訊號,你完了。”大兵道著,站著標挺,在這個奇怪的時刻,他意外地想起了刑場、想起了父親的墓碑,整個人似乎進入了一種無可名狀的安詳狀態,像回家一樣。
那是歸宿,一個理想者最好的歸宿!
此時,警報聲響起來了,有很多警車毫無徵兆的衝進了刑偵支隊的大院。
也在這一刻,槍響了,砰……砰……兩槍,聲音劃破了寧靜,讓那些負命而來的警察,齊齊衝向這裡……
……
……
十七艘海警船,幾乎是津門海警的全部巡邏船了,還在無聲地接近目標,遠視鏡裡,已經能看到,會船的兩方已經在接貨了,貨輪上架著簡易的滑輪,纜繩吊著漁船的走私貨,兩三個拉著,把貨箱吊上貨輪,一箱這樣的貨,只需要不到兩分鐘,那怕就七艘漁船,也用時很短。
“怎麼還不發訊號?”範承和幾次捏槍,急毛了。
“半渡而擊,這都不懂,沒文化。”高銘小聲道。
“啥意思?”有一位領隊小聲問,在步話裡,最後時刻,無線電通了。
“我也沒太清楚,領導說的。”高銘在步話笑著道。
噓……噓……尹白鴿示意著噤聲,偏偏噤不了,高銘小聲問著她:“鴿子,這可是在公海上啊,不會留下後患吧?”
“所以你們才都穿著救援服啊,救援又不是執法。”尹白鴿笑著道。
“太過份了,領導也學會不規矩了。”高銘笑著:“不過我喜歡。”
“準備,準備……”
步話裡傳來了指揮的聲音,各船蓄勢待發了。
“收到求救訊號,救援開始。”
嘭……嘭……連續數盞探照燈瞬間大亮,警報齊鳴,成包圍勢的十七艘海警船劈波斬浪,把漁船和貨輪包圍在中間。
亂像驟起,拉箱子的船員尖叫一聲,手一鬆,拉了一半的箱子呼咚聲砸回船上了,漁船上的回頭一看,大叫著我的媽呀,一扭頭就準備往海里跳……一想不對,這深海區下去就是有去無回,然後齊齊往船艙裡的奔,拉救生艇的、扣救生圈的亂成一團,任憑宗緒飛舅甥倆喊破喉嚨,也控制不住態勢了。
海警船在接近一海里的攻擊位置,開始齊齊釋放衝鋒艇,十七艘外圍,四五十艘衝鋒艇飛馳,按著指揮撲向預定目標,在指揮船上,最先釋放的一艘衝鋒舟拉著一道長長的白連,直向貨輪駛去。
“各組注意,控制輪機室。”
“鳴槍示警,保護目標。”
“先鋒號,馬上攀上貨輪,控制總機。”
步話裡回傳著鏗鏘的回應,一個海里,不足兩公里轉瞬即至,從未出過事的走私者戰鬥力極差,早被全副武裝攀上船的隊員嚇破了一半膽,等槍聲起時,下不了決心的,也開始撲通撲通跳海了,攻擊的,反而有一隊變成從海里撈人的。
貨輪,主目標,終於見識到特種警察的真本事了,一隻狼爪鉤一次甩繩就準確的勾到了欄杆,張如鵬偌大的個子攀著繩,像猿候一樣迅速上船,試圖阻止的一位,被衝鋒舟上一串微衝驚了回去,躍過船舷的張如鵬守著攀繩處,貨輪上也亂套了,正拉著救生艇往下放,他甩手一槍,那拉艇的手一槍,操,繩子斷了,救生艇斜斜失控了,譁聲砸到下的漁船了。
突擊組攀附而上,三人齊齊奔向控制室,在幾隻槍口的指示下,船長乖乖地舉起了手。
“我是日籍,我要控告你們。”
船長四旬左右,用標準的普通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