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面的世界總會充滿嚮往,那時,我就偷偷溜出了府。我是先認識的清言,他長我兩歲,起初見到的時候聊了兩句,他發現我喜歡吃與做菜,所以請我給他的飯館試菜,我提出了幾個對他挺好的意見,然後我們就成了朋友。”
“第二次見到清言的時候認識了海棠,海棠是我們之中最為跳脫的,爽直的人總是會給人好感,所以我們也成了朋友。十來年的相處,這份友誼也讓我們割捨不了。這次,如果不是她們,我也見不到皇上了。”
阿濃儘量簡短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最後這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其實這番話都是真的,只是阿濃掩去了她們三個是同鄉這件事。
懷裡的人抖了抖,朱正收緊臂膀,讓她更貼近自己:“朕不會再讓濃兒遇險。”埋首於阿濃脖頸間,沉聲道:“朕會保護你!”
先前對這兩人的厭惡感減少了一些,濃兒說的對,如果這次沒有他們,濃兒早就身首異處,不會像如今般好生生的躺在他懷中。
至於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他也既往不咎了,朋友總是希望自己的朋友自己選擇,那時濃兒昏迷不醒,回宮與否,他們想必是想等濃兒醒了之後才商榷。
他突然間有些妒忌濃兒了,她有這麼好,這麼為她著想的兩個朋友。他出身帝王之家,身為皇家極其講究規矩,他的人生只有君臣,沒有朋友這兩個字。
阿濃笑了笑了,‘恩’了一聲,回抱住皇上。
白海棠每天只有早晨的時候才能與阿濃單獨相處,因為每天午膳之前朱正便會來,待到第二天凌晨離開,來了就直接和阿濃膩在一起,除了吃飯和出恭,幾乎寸步不離。
“你家男人太霸道了,想跟你單獨相處還得趁他不在的時候。”現如今這句話是白海棠最常說的。
每次阿濃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出來:“這樣不是你希望的嗎?”
“你知道清言為什麼最近很少過來嗎?”白海棠突然問。
阿濃輕輕吐出兩個字:“避嫌。”
“所以說啊,你家男人忒霸道,清言又不可能覬覦你,他擔哪門子的心啊。長大後,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現在好不容易你從宮裡出來卻沒機會像以前那樣秉燭夜談,把酒言歡。”
“你得早些習慣,等我回宮後,出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清言現在料理家族事業,也會越發的忙碌。你年紀不小,若看到合適的就嫁了吧。”
不是阿濃潑冷水,而這些是事實。身為女子,沒有不嫁人的道理,她們三個總會嫁人,不會永遠都待在一起。清言現在身亡男兒身,而自己的出身註定了不能與其他男子多待。
剛談到嫁人,白海棠臉色一變,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說去找清言就離開了。
她這樣看得阿濃一頭霧水,只能猜想道:她難道已經有心儀的男人了?
皺了皺眉,阿濃就不再去想了,海棠為人爽直,喜歡捉弄人但心眼不壞,這樣的女孩子終歸會有好歸宿的。
阿濃將空間的事情跟南喬解釋了,沒有告訴她穿越這件事,而空間的來歷算是撒了個謊吧,說她有一日在祠堂面壁思過的時候,醒來就發現了自己能進入一個如世外桃源般的世界,然後她漸漸習慣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是怕被人當做怪物。
至於林淵,她的解釋卻沒有撒謊,如實相告。因為林淵不喜歡與人交際,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她身旁無人之時,她也沒想那麼多,特意的去知會南喬一聲。
好在南喬一直都是十分的相信她,沒有多問,只是慶幸還好有這空間和這突然出來的哥哥,不然他們這一次鐵定死定了。知道她這個秘密後,南喬更加的崇拜阿濃,更加的黏她了。
此時,阿濃也慶幸這次帶出宮的是南喬,而不是如圭。如圭心思比南喬重,如果如圭知道這些,儘管她現在忠於自己,難保以後不會哪一天危機時刻而背叛她。
找到阿濃的第二天,皇上便放了禁足的妃嬪,得知皇上已經找到阿濃後,這一干人裡,有恨、有笑。
中午,朱正來看阿濃時,還沒踏進房門便被攔了下來。瞄著俊秀的周清言,村姑般的白海棠,朱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冷聲問:“你們有何事?”
白海棠雙手呈上一支斷掉的箭羽,道:“這是從她身上拔出來的。”
蔣權看這位白姑娘難得有幾分禮儀,趕緊從她手中接過,呈給皇上看。
朱正一拿到斷劍,便丟在一旁的茶桌上:“坐下說吧。”
兩人坐下後,這一次開口的是周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