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向路旁。
“曉蘭……”
呂風揚用哀求的眼光望著丁曉蘭。
“那裡不是我的家!”
丁曉蘭雖然原諒了呂風揚,但她也是有自尊的,當年被人用那樣的方式摒棄在呂家之外,現在要她沒事人一樣跟著回去,顯得自己,也太賤了吧!
她又不是非要回去不可,這麼多年來,她不跟呂家沾上半點關係,仍舊能夠活得很好,兒子即使不姓呂,也一樣長成如此優秀的男人!
呂風揚望望兒子,又望望丁曉蘭,十分為難。
丁湛對呂家沒愛沒恨,所以,要不要回去,他只取決媽媽的意願。他知道,爸爸這番舉動,是想趁機給媽媽和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但他和媽媽一樣,對呂家的名分並不稀罕,現在,媽媽不願意回去,他就不回。
所以,丁湛仍舊不說半句話。
呂風揚本來坐在母子二人中間,見丁曉蘭一臉倔強,他只得對丁湛說。
“小湛,你先下車一會,我跟你媽說些事。”
丁湛望望低著頭的媽媽,默默地下了車。
司機和丁湛站到路旁的大樹下,司機拿了包煙出來,遞了一支給丁湛。
“小少爺,抽一支?”
丁湛用手擋一擋,微微一笑。
“謝謝,我不抽菸。你請便!”
司機抽出一根菸,大概覺得這少爺人挺和善,於是叨叨絮絮地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呂家少爺說起些事來。
“當年二少爺要離婚,老爺子說了一句讓少爺別做出有辱呂家祖宗的事,第二天,少爺只讓律師送來一份脫離父子關係和自動放棄呂家繼承權的協議書,人就不見了。老爺子這些年一個人撐著呂氏,嘴裡不說,心裡,是很想二少爺回來的吧。”
丁湛本來對呂家的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呂風揚的舊事,聽聽也無妨。
“我爸不是還有個大哥嗎?”
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聽說,感情不錯。
“大少爺對家裡的祖業沒有興趣,二少爺離開沒多久,他就帶著妻女整家移民澳洲了,這呂家這麼大的別墅,只有老爺子和老夫人兩個人,也怪冷清的。”
丁湛這次不再接話了,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既然當年呂家老爺子和老夫人做了棒打鴛鴦的事,後果,自然也得他們自己負責。
丁湛還在聽司機嘮叨著,呂風揚開啟車門。
“小湛,上車。”
司機趕緊將吸了一半的煙來扔垃圾筒裡。
“小湛,我們陪你爸回去一趟吧。”
丁湛一坐上車,丁曉蘭就對兒子說。丁湛“哦”地應了一聲,對他來說,只要媽媽能原諒呂家,他就無所謂憎恨。
“曉蘭,你和小湛不用有什麼壓力,我爸媽人沒什麼。”
呂風揚看母子二人沉默地坐著,深怕丁曉蘭反悔,連忙拉著丁曉蘭的手說道。
“嗯。”
丁曉蘭別過臉望著窗外,沒再說什麼。
丁湛不知道爸爸是怎樣說服媽媽的,但看得出來,媽媽仍是不太情願的樣子。
還是說,只是彆扭?過不了心裡那關?
“爸,初次登門拜訪,我和我媽是不是該準備些禮物?”
丁湛依舊將自己置身呂家之外。
“那些東西不用擔心,你和你媽肯回來,就是最大的禮物了。”
丁湛動了動嘴,本想撇清關係,但望一眼呂風揚,見他喜不自禁的樣子,又不忍潑他冷水。
畢竟,呂家才剛剛轉了一筆鉅款解了風揚燃眉之急,讓他不至於陷入莫遠寧的死局之中,單這份人情,他也該上門拜謝才對。
車子又開了幾分鐘,轉入一座跟莫家完全不同風格的別墅。這別墅極具中國典雅之風,不看人,丁湛只當這家主人是極其溫文爾雅之人。
只是,當他和媽媽跟在呂風揚身後進了呂家,看見坐在沙發上那個滿頭白髮卻是眉目嚴峻有神的男人時,便徹底否定了剛才對這男人的定位。
“爸,媽,這是曉蘭,這是小湛。”
呂風揚給坐在沙發上的父母介紹著兩母子,然後,又為望向兩母子。
“曉蘭,這是爸和媽,小湛,這是爺爺和奶奶!”
丁曉蘭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叫著眼前的兩個老人。
“爸,媽。”
丁湛也是識大體的人,既然媽媽都認了,也跟著踏入了這個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