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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證據麼?”說白話誰都會!“小姐請看。”神秘人從袖中掏出了一枚巴掌大的令牌,通身呈暗金色,刻著一個篆體“靳”字,左邊是一條龍,嘴裡銜著龍珠,右邊是一個獅子,腳踩祥雲。這令牌圖案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在剛回太傅府那一陣子,二哥為我“補課”的時候,首先講的便是這東西。正是靳國皇室令牌,外戚大臣及其親屬子女,只有佩戴此令牌,才可出入皇宮。這人隨身佩戴著這枚令牌,只有可能是皇室中人,還是經常出入皇宮的那種。“你是宮裡的人?”我一挑眉,心裡的戒備打消了不少。“算是吧,這會,小姐可以相信我了麼?”神秘人將令牌再度收進袖中。“暫時信你了,但是,你要是想勸我回府去,那就不必要開口了。”我前腳剛跑出太傅府,沒跑多遠,就碰上了這個自稱來自靳國皇宮的人,當然下意識就覺得這人是想勸我回去。可誰知,那人卻輕輕搖了搖頭:“不,我並非為了勸小姐回去。相反,我是來勸你不要回去的。”“你——是來勸我不要回去的?”我頓時一臉狐疑,這人不是在說笑吧?或者說是,欲擒故縱?“嗯。”神秘人點了點頭,“你在太傅府待了不少時日,該見到的人,也基本都見過一面了,能看出來,你過得不盡如意。”這人到底是誰?怎麼對我的生活了如指掌?難不成,一直有人在跟蹤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我那麼瞭解?”“我說過了啊,我只是一個可以幫助蘇小姐的人。至於其他的,等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算了,誰還沒有個秘密呢。這人不願意吐露真實姓名,就算了吧。“後日便是令姐與淮王殿下的大婚吧?”神秘人又開口了,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信件,“今明兩日,小姐只需聽我的指點,按兵不動。大婚那日,帶著這封信,前往淮王府,將此信親手交與淮王殿下。注意,你萬萬不可提前拆閱,也絕不可將此事告知於 紅燭合歡驚變起1八月廿五,巳時。我看著鏡中映出來的那個全然陌生的容顏,恍惚了片刻。那是一張中年男子的臉,平凡到任誰看了一眼,都不會留下任何印象。臉色蠟黃,小眼睛,眼睛裡充滿血絲,眼皮周圍有些微青,不近看則看不出來。塌鼻子,下巴處還有一撮鬍鬚。倒也不能說醜陋,只是平凡。話說昨日醒來之後,便已身處此處,雖是略微簡陋了些,但也不失為一個暫時的容身之所。前夜突然出現的黑袍人早已不見蹤影,但卻留下了一封信、一份大紅色的請帖和一張字條,旁邊還擱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裡面裝了兩粒藥丸。簡短的幾行字,一揮而就,字勁力透紙背,頗具傲骨。“八月廿五,我要看到此信出現在淮王的手中。盒子裡是半年量的藥,三月服一粒。你的命為我所掌控,除了服從,你沒有別的選擇。”一股無名業火瞬間從胸腔中燃起,我一把將這張字條撕得粉碎,朝窗外一扔,漫天碎屑如雪一樣紛紛落下,場面極為壯觀,但此刻的我卻完全沒那個心情去欣賞。那人到底是誰?我是什麼時候被他控制的?他讓我去送信,意欲何在?我記得,當時沒有聞到什麼異香,也沒有與那人有過肢體接觸,更沒有吃過或者喝過什麼東西,唯一碰過的,也就是那個宮牌了。難道,問題出在宮牌身上?或者是他無形中對我下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毒?然後來達到控制我的目的?但是他為什麼要控制我?我如果不回太傅府的話,便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機會接觸宮裡那些人。若是他真的趁我不注意給我下毒,而我又絲毫感覺不到,那這人得有多神通廣大,心機之深沉,城府之重,想想就可怕。若不是下毒的話,那我為何會有那種反應?甚至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那種萬蟲噬身的感覺,這輩子我都忘不了。今日辰時,果真如那神秘人所說,來了一箇中年婦人,自稱是上面的一個大人派她來的,但我再問,她便緘口不言了。一個時辰後,我變作了現在這副樣子,換上了一身男子粗布衣衫。我本就身形比正常女子略高一些,扮作男子,倒也不是很彆扭。中年婦人在完畢之後,躬身一禮便退下了,一句話都不帶說的。我還尋思著想辦法套一套她的話,此情此景下,也只得作罷。我拿出那份請帖,大紅色的封面,燙金字型,繪著合歡花和鴛鴦等圖案。隨意翻了一下里面的內容,確認了請帖原主人姓許,單名鶴,是淮王母親那邊較遠的一房親戚,估計混的也不咋地。深吸了一口氣,我把信件揣兜裡,大踏步走出了屋子。昨日一整天,我幾次按捺不住想把這封火漆封好的信拆了看看,幾次手都觸到了信封,卻還是生生忍住了。信上到底說的什麼,一會兒便能知曉了。也罷,我就去看看。事在人為,沒有誰是天生就應該被他人所掌控的。即便是一時不慎中了招兒,有朝一日,我也定會扳回來!穿過繁鬧的市井民巷,一路果然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