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青蕊糾結了半天,近乎囁嚅般說了出來,聲音小的宛如蚊子叫,但我還是聽到了。“這才對嘛!”我一臉滿足,拍了拍青蕊的肩膀,“以後私下裡不用這麼生分,也不用一見我就行各種大禮小禮,跪拜個不停,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在我面前,這些統統不需要!”青蕊眼中滿是詫異,隱約夾雜了一絲敬重,良久,方輕輕說道:“是。”“還有,現在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如果你無法保證做到的話,那一切都免談。”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個籠絡人心的機會,以後的路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太傅府上除了三哥之外,其他人對我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的看法。也就青蕊,能看出來是真心待我的了。“小姐,不,小酒您儘管說,青蕊能做到的話,就算是赴湯蹈火,青蕊也必定會為您辦成。”“我要你對天發誓,此生只效忠於我一人,絕不背叛我,對我不會有絲毫的欺騙,若違背此誓,定會不得好死。”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極慢地說道。都說一個人的眼睛,是無法騙人的,他若是說了假話,眼睛大多數時候是不敢直視對方的,但青蕊的眼睛卻清澈之極,不摻雜任何雜質。“青蕊在此對天發誓,一生只效忠小酒一人,絕不背叛小酒,也不會欺騙她。若違此誓,便如這把斷髮!”青蕊說著,直接從桌上抓起了一把剪刀,我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她剪下了一大把青絲,原本濃密齊整的頭髮,此刻變得凹凸不齊起來。“青蕊,你不必這樣!我信你啦。”我沒想到青蕊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竟隱藏了這般決絕的心,很像我!對她不自覺又多了幾分親切。“喲,四妹你們這是在幹嘛呢?還剪了一地的頭髮?”房門“吱呀”一聲被來人毫不客氣地推開,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我一聽這聲音,便反應過來了,不是蘇明澈那傢伙,又是誰? 擬把疏狂圖一醉2“三哥!你進來怎麼都不帶敲門的?你這是亂闖女子閨房——”“你可得了吧,我這不是怕打擾了你們嗎?對了,你們剛剛到底在幹嘛?滿地的頭髮,看著怪嚇人的……”蘇明澈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一臉嫌棄地繞過地上的碎髮。青蕊見此,微微有些歉意與尬色,看了我一眼,似在詢問我的意見。我對她使了個眼色,令其先下去通知蘭香等人。“沒幹嘛,姑娘之間的事,你就甭管了!對了,三哥,你怎麼今天才過來?這都過了多久了,才想起來我這個妹妹啊?”想到這事,就莫名有股怨氣。“怎麼可能啊?我這不是聽這邊的人說,四妹你身子需要靜養,這才不敢來,怕打擾了你。不過——”三哥拖著長腔,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陣子,臉上笑意更深,“看四妹如今的氣色,感覺比我都好,而且幾日沒見,竟還豐潤了不少呢,看來這幾日江扶衣沒虧待了你。這下,爹和娘總算可以放心了。”“……”三哥這不是廢話嗎!這幾日我每日閉門不出,要麼躺著,要麼坐著,要麼就是站著,連院門都很少出,而且江府上的廚子做的菜還甚得我心,這樣能不胖才怪!“好了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今兒我來,是特地受了爹的囑咐,把你接回去的。”蘇明澈攤開扇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自顧自倒了杯茶,“你也別拿什麼病還沒好透來推脫,今兒已經八月廿三了,後日便是姐姐的大喜之日。你作為太傅府的四小姐,又是我們唯一的妹妹,出席自家姐姐的婚禮,於情於理都不為過吧。”“……”唉,就知道三哥突然來此,定然目的不純,我想也是。“你別以為不吭聲,我就可以放你一馬了。四妹,你老老實實告訴三哥,你這幾日是真病了,還是隻是個藉口?對了,江公子人呢?怎麼不見他?”蘇明澈仰頭喝盡杯中的茶水,目光中淨是疑惑。“人家也很忙的,哪像你,天天閒得沒事幹。”我翻了個白眼,自動忽略三哥的前半句話。裝病一事,也是依靠江扶衣的幫忙,若是真瞞不住了,也不能把人家拖下水。“誰說我天天閒得沒事幹?你三哥我現在可好學了,每天泡在書房裡苦讀,那叫一個廢寢忘食啊……”蘇明澈一挑眉,有些不悅。“行了行了!”我揮手製止住三哥的口沫橫飛,“知道你最勤勞了,話不多說了,趕緊走吧。”“走?你又要搞什麼鬼?”蘇明澈一臉狐疑。“回太傅府啊!三哥你又想什麼呢?”我邊說著,邊隨便收拾了幾件東西,青蕊也進來幫我一起。“對了,咱倆把這兩壇酒帶著,江扶衣前幾天特地送來的!”我突然瞄到了牆角處那尚未開壇的桃花釀,對青蕊說道。“啥?對了,你不去通知那個江公子一聲?好歹也是在他家裡白吃白住了好幾天。爹也讓我在帶你回去之前,向人家表示一番。”“不用,人家一早就知道我這幾天得回去,你以為全世界所有人都是像你一樣缺心眼的?”我利落地把包裹背在身上,跟青蕊兩人,各自抱起了一罈桃花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