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也知道你有錯?”容雲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白衣公子世無雙3“那好吧……”溫瀾似覺得有些惋惜,“妹妹既不願意,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容雲斐瞥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何,總感覺他像是看出來了什麼,卻又不點破,就好像是故意替我遮掩一樣。“日子還長著呢,妹妹大好的年華,可要多學些東西啊,莫要荒廢了才是。對了,聽公子說,你最近在習琴?”溫瀾狀似不經意般,隨口一問,但聽入我耳中卻感覺莫名有些諷刺。世人皆知,解憂山莊莊主,不光擅醫術,琴術也是一絕,與阿斐兄並稱為“妙手宮商,絕代雙壁”。溫瀾這一下子,令我剛剛好不容易萌發出來的好感,瞬間消退殆盡,我心裡窩火,立馬扭頭就想走,卻被青蕊拽住了。青蕊衝我搖搖頭,端來了一杯熱茶,示意我消消火,蘭香和小眉也在一旁擔憂地望著我,這一緩衝,立馬喚回了我的理智。我要這麼一走,自個兒是發洩出來了,但是容雲斐怎麼辦?縱然溫瀾好脾氣不計較,容雲斐卻也平白因我而遭人詬病,我怎能這麼自私?“小魚近日確是在習琴,也有一週了吧,很有天分,就是她不願意努力。”容雲斐見我不回答,便替我說道。“琴這個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造就的。即便是再有天分的人,也要靠著一天天的努力積累,方能有所成就。可惜我那把‘秋遲’還在解憂山莊裡,未帶過來……”溫瀾一雙妙目中滿是惋惜,似是迫不及待想顯露一番琴技一樣。“溫姑娘若是今日有興致,不妨來醉月閣撫一曲。”容雲斐提議道,我心內警鐘再次長鳴,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別同意別同意”。可是,溫瀾沒思索多久,還是同意了。本來人家就是客,還對青蕊有救命之恩,剛才又對我這般維護,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心內就算再莫名反感,也沒法起到什麼作用。誰叫我就是這般微不足道呢。如果能強大一點就好了,先不說是所有人,只要能有一大部分人都承認我,也不求能達到舉重若輕的地步,至少,不要像現在這麼人微言輕就好了。那是我第一次,萌生了想要變強的想法。我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頭,身後跟著不離不棄的青蕊,最前方並肩而行的容雲斐和溫瀾,真像是一對璧人。兩人身份家世也相當。誒不對,容雲斐身世有些複雜,但萬一朝中那個丞相大人哪天突然洗心革面,把這個久未見面的孩兒領了回去,那不就正好名當戶對了!那還是別了吧,再說那個丞相大人朝中聲望這麼高,背地裡卻做了謀害親生子未遂的事,也是個面善心狠的主兒。何不悔這麼一鬧,最後結局這麼慘,也不知鴻和帝會怎麼處置之後的事,畢竟這其中牽連了這麼多人。還有那夜的刺殺,難道,他們真的是刺殺皇帝的?近日聽說鴻和帝一行人已經安全抵達皇宮,並沒有聽到什麼遇刺的訊息,想來許是無事了?我便這麼一路瞎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跟大部隊越來越遠,最後趕到醉月閣門口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早已傳了過來,全場寂靜,一身素白衣裳的女子坐於院中央的小亭子中,對著亭前的水池,和著陣陣而起的寒風,曲聲哀怨綿長,令人聞之泫然欲泣。溫瀾在我心中的形象立馬又打了個折扣,我不喜歡這麼哀傷的曲子,不過我也沒法說什麼,人家彈的曲子,自己不喜歡,不聽便是,畢竟她又不是為了你而彈的。“青蕊,我們走。”我低聲對青蕊說道,隨即扭頭就邁出了大門。青蕊先是一愣,隨即又跟了上來,正在我們走了十幾步之後,突然傳來一陣簫聲,不同於溫瀾的哀怨悠長,簫聲旋律與其相和,卻多了一些瀟灑與快意於其中,誰奏的簫?我下意識就往回走了走,想看看是誰奏的簫,卻正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於溫瀾身邊步遠處,長身玉立,白衣公子,雅緻無雙,真堪當起世人對他的那句評價啊。文采斐然計無雙,風華絕代自軒昂。白衣雅緻傾天下,智囊一出定四方。一人撫琴,一人吹簫,配合著寒風凜冽,滿院盛開的紅梅,池中映出兩人的影子,真是說不出的唯美,此時再有點雪就好了。吹簫之人正是容雲斐。我默然立了半晌,在他們合奏之曲達到高潮之時,絕然轉身,青蕊擔憂地望著我,我衝她回以安心一笑。“走,青蕊,許久沒去聽人說書了,都不知道近日有何大事,今兒正好!”“小姐,您……”青蕊眸子裡依然難掩憂色。“都說了不要喊我小姐啦!你咋這麼倔呢……”“那、那奴婢到底喊您小酒還是小魚?”“呃……”我到底是誰?蘇沉酒……抑或是江別魚?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江別魚是誰?容雲斐又是誰?這幾日我一直在強迫自己不要去思考這些傷腦筋的東西,但現在所有事都一股腦湧了上來,鋪天蓋地直欲將我淹沒其中,想抽身,都脫不掉呢。可我,也只是想做我自己啊。“不說了,你看著來吧!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