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謙遜地低下頭:〃殿下盛讚,下官十分惶恐。〃
瞄一眼白川,流風霜彷彿漫不經心地問:〃貴上紫川秀閣下近況如何?他身體還好嗎?〃
〃大人一切安好,身體安康。〃
聽聞紫川秀平安,流風霜這才放下了心頭大事,整個人輕鬆了起來,她舒服地*在椅子背上:〃那麼,他派您來,那是為什麼事呢?〃
〃殿下,您該知道。人類當前的形勢非常危急。魔族來勢兇狠,當前光是帝都正面就集結了超過50萬的魔族軍,一旦帝都淪陷,人類的半壁江山將盡喪魔族之手,若紫川家戰敗,魔族軍隊就逼向西北,殿下您將危矣。唯有〃
〃等下!〃流風霜突然出聲打斷,疑惑地看著白川:〃這是紫川秀統領的原話嗎?〃
〃啊!〃
白川張口結舌。眼睛眨巴眨巴兩下,最後垂頭喪氣的承認:“不,元帥殿下,這是下官的想的說辭。”
流風霜笑吟吟的:“我想也是。白川將軍啊,你智勇雙全,或許是一流的軍事指揮,但卻並非一個合格的說客啊!把他的話說出來吧,照原話說。”
白川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殿下,我家大人的話恐怕有點不禮貌”
“我不介意,請說吧。”
白川深呼吸一口氣,學著紫川秀的腔調說:“白川,她這次回去。順路給我走趟西北的藍城,去見見流風霜!魔族都打到帝都城下了,這婆娘怎麼這麼懶,像烏龜似的連天個懶腰都沒翻下?烏龜背後都生青苔了!告訴那個懶婆娘,該動手了!再不出手老子就惱了!”
聽著白川說話,流風霜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咯咯地笑出聲來,笑得花枝搖擺,笑得幾乎從椅子上掉下來。
白川很尷尬,粉臉通紅:“我家大人行伍出身,一向粗魯慣了。抱歉,很失禮了,希望殿下您不要見怪。”
“我沒有怪他。”流風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這個人哪,以前裝得那麼斯文溫柔的樣子,原來骨子裡也是個大老粗啊!”
“殿下,那您”
“回去見到你家大人,就說我知道了,馬上就會出兵救援紫川家。”
“啊!”這次輪到白川目瞪口呆了,她不敢相信,很不顧禮儀的喊道:“殿下您此言當真?”
流風霜嫣然一笑:“當然是真的,你們紫川秀那麼兇,他還要惱了呢,我怎麼敢不答應啊?”說到這,她又忍不住笑的花枝搖擺,那動人的美麗,連同為女性的白川都忍不住動心。
“其實,我並不是很擔心魔族。”恢復正題,流風霜露出認真的神色:“單純以暴力見長的野蠻部落在開戰初期是能佔得很大上風,但隨著深入人類世界,他們兵力不足的缺點就會表現無遺,直到人類能在某條戰線上頂住他們,轉入相持。人類有著廣闊的縱深和眾多的人口,潛力雄厚,相反,魔族的兵卻是死一個少一個。只要堅持下去,最後勝利定是屬於人類的。”
“元帥殿下您高瞻遠矚,戰局發展定然如您所料。殿下您若早日出戰,我們戰勝魔族又多了一分把握!”“我不擔心魔族,但我擔心河丘林氏。”
“河丘地區林氏家庭?”白川語氣裡充滿了詫異:“殿下在擔憂他們?他們不過是一群商人而已,一群不敢打仗的軟腳蝦,以殿下神武雄才,何以對他們如此重視?”
“河丘是軟腳蝦?那您可知道,河丘地國防實力如何,軍隊規模多大,擁有著什麼樣的武器,訓練如何,又有多大的後備軍如召集能力呢?”
白川一個問題也答不出來。
流風霜嘆口氣,不再出聲。
世人大多人云亦云,皆言河丘軟弱無力,但又有幾人真正瞭解河丘的實力呢?她就親眼看過,河丘擁當世最可怕的強弓軍團,其弓箭兵的精銳舉世無雙。兩百多年的休養生息,河丘的物質儲備堪稱富甲天下,其軍隊裝備不惜工本,都是第一流的精品。
兵精糧足,國力強盛,此為爭霸之基。
魔族軍雖然兇殘強悍,但那畢竟是擺明的敵人,真刀實槍交戰,流風霜不畏懼任何人,她只擔心背後黑暗中投來的暗箭和匕首。
兩年前在紫川家境內的遇險,流風霜至今仍耿耿於懷。對自己行動了如指掌的掌握,圈套巧妙,伏擊周密,無懈可擊,流風霜相信,三個哥哥都沒有這樣的組織能力和情報能力。
若不是一個意料外的高手紫川秀恰好經過,當時自己絕無逃生的可能。
經過兩年多的調查,流風霜越來越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