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藿來找這傢伙麻煩麼?你還想去打抱不平,陳紫藿當時說啥來著?”
“關你屁事!”老四這會兒也想起來了,怕同伴誤會又補充了一句:“藿辣子說的。”
“我嘞個去,你看他後面還跟著一個漂亮妹紙!”一眼瞧見蘇杭的哥們大聲疾呼道:“尼瑪好白菜都被豬拱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豬不拱也沒你的份……”
“你不說實話會死啊!”
“……”
藥物實驗室二樓的一扇落地窗內,施洋訝然望向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雲開。他聽說過雲開出去採藥的事,卻沒想到會以這種高調的方式回來,更想不通沈巖會帶著金玉堂迎出藥物實驗室的大門——以沈教授的性格和兩院院士身份,就算藥管局局長來訪也不會有這樣的接待規格。
作為實驗室的高階獵藥人,施洋這個海歸博士還是很受沈巖重視的。原本在施洋心目中,雲開跟他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哪怕上次被雲開擺過一道也大度地放下了,覺得沒必要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過不去,現在的情形卻讓施洋有些看不懂了,轉頭問實驗室助理何小玲道:“雲開的病人是什麼來歷?”
“不太清楚,病歷上只寫了姓龍。”何小玲搖頭說:“症狀是烈性中毒,好像叫啥七月流火?”
“七月流火麼,有點意思。”施洋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螺旋槳吹皺了一池春水,寧靜的渝州大學再次盪漾起了小小的波瀾。校園論壇裡很快貼滿了直升機事件的圖片和影片,最吸引眼球的不是雲開而是滿臉冷酷的左輪,而左輪本人僅僅是下來鎮住場子,跟沈教授交待了幾句便返回了直升機,因為重傷未愈的龍顏沒有下來,還得馬上送去軍方醫院。
雲開推開會議室大門時,驚訝地發現所有人都已到場。秦老院長、沈巖教授、南藥王姚老爺子,還有一位龍叔的私人醫生李醫師,連小藥王姚行遠也赫然在列——整個七月專案組的人一個沒差!
“姚老,秦院長,沈教授……對不起,我遲到了!”雲開心底湧起一股感動,嗓子依然有些嘶啞。他倒沒自大到以為大家是給他面子,而是感動於幾位長者的敬業精神和治病救人的責任心。
雲開平息了一下呼吸,難得嚴肅地說:“受人所託為人解毒,本是小子的份內之事,沒想到今天這麼多位長輩到場相助,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救人如救火,病人最多還有三天時間留給我們,我想請德高望重的姚老主持一下會議,姚老,謝謝您!”
南藥王姚希平顫巍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旁邊的姚行遠也跟著站起想扶老爺子過去,卻被姚希平擺手制止了。眼下這個會議室跟市二醫院的專家會診室類似,姚老爺子很堅持地自行走到前臺,聲音洪亮地開口道:“我先說兩句題外話。”
“我記得第一次專家組會議的結論是,七月流火專案兵分三路進行,其中沈教授帶隊研究活性肽成分和中毒機理,秦院長帶隊走以毒攻毒路線,而我本人以現代中醫方法尋找解毒藥方——雲小子說我德高望重,這話我持保留意見,老頭子我還不服老!”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善意的笑聲,因病情緊迫造成的壓抑氛圍總算有所緩解,姚希平臉上也掛著笑容,有些感慨地說:“德高望重不如年輕有為啊!說是我們這些老頭子帶隊,真正的核心卻是他們這幾個年輕人,雲開、金玉堂、蘇杭、行遠……看到你們的努力和進步,才是我們這些老頭子最開心的,也希望你們在最後的關鍵階段拿出真本事來!”
被姚老直接點名的雲開等人,紛紛微笑著點頭應承。姚希平見氣氛調節得差不多了,話題一轉說:“現在咱們的會議正式開始。三個小組各自彙報一下進展和方案,然後取長補短——今天不管拖到多晚都得拿出方案來,明天進行藥物實驗。沈教授,你們組先說說?”
沈巖站起來,讓金玉堂連線好電腦投影,翻看著演示檔案講解道:“這兩個月裡,我們藥物實驗室對‘七月流火’毒素進行了系列測試分析和藥物配對實驗,再次確認毒素為一種新型結構的生物活性肽,詳細報告請看投影。相關藥物配對實驗的結論,由金玉堂跟在座各位彙報……”
金玉堂接過沈巖的話題說:“各位,請看這個化合物結構,也就是毒素的分子結構。與眾不同的是,這個肽結構中多出了一個特異性酞鍵,我們查閱相關生物化學資料後,初步判定為迄今為止從未發現過的新型酞鍵——我們稱之為‘七月酞’,藥物配對實驗的重點便是對七月肽鍵的化學分解實驗……”
接下來,金玉堂簡略地介紹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