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論是什麼樣的陷阱,我都一定帶您出去。”葛昶回答道。
離淵起身,能夠看見他低垂的眼瞼,彷彿不敢和白樂天對視,收起了渾身的刺,像是一隻無害又可憐的小狗。
但是離淵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眼中仍然是漆黑一片,毫無光芒,隨時隨地都可以取走一條性命。
離淵笑了笑,對他說道:“我對這裡並不瞭解,那就拜託你們保護公子。”
“那是我們本來就應該做的。”葛昶目光漫不經心地從他的臉上滑過,“交給我們就好了。”
若是在之前,離淵心中恐怕又要橫生不滿,但現在,他對於葛昶也多了一份寬容。
離淵不多爭論,伸出手臂抱住了白小少爺。白樂天驚訝地看著他,難得有些扭捏:“放我下來。”
“樂天,凡人速度比不上修者,這是事實,無需否認。否則,我也不能這樣輕易追上你。”離淵軟化了聲音,靠在白樂天耳邊,“你就讓我這樣抱著,好不好?”
白樂天露出笑容,伸手抓住離淵的頭髮:“阿淵,你說服我了。”
離淵剛也露出笑容,白小少爺又發話了:“不過,我是個很輕信的人。我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白小少爺指的是紅綃和葛昶,離淵知道白樂天重視他們。他知道紅綃不會太刁難自己,卻對葛昶毫無信心。
他挫敗地握住白樂天的手,和他一起看向兩個修僕。
紅綃低頭道:“只要少爺願意,我沒有什麼意見。”
離淵心中微寬,下一剎那就見一道銀光划進眼簾。離淵之驚非同小可。只是現在白小少爺就在他的懷裡,葛昶與他境界相似,甚至更高,他毫無把握能夠在制住對方的同時保護住小少爺。他硬生生挺住反擊的一切念頭,任對方攻擊過來。
☆、較量
葛昶食指和中指夾著刀片,動作停在離淵的脖子旁邊,被白樂天一聲輕輕的“住手”止住。他放下刀片,在小少爺面前單膝跪下:“公子,我有個不情之請。”
白樂天一口拒絕道:“不行!”
“公子……”
“絕對不行!我們應該繼續趕路了。”
葛昶沒有從地上起來,他深深低下頭,說道:“公子,請你聽完我的話。請你讓我和離淵尊者說一句話。”
白樂天手放在離淵胳膊上,緊緊握住:“阿長,我……”
“我想聽聽他的話。”離淵說道。
葛昶於白花朝是劍靈,於白樂天卻是朋友和長輩。白樂天並不習慣拒絕他,而離淵也並不想要讓他如此為難。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看見葛昶嘴角彎了起來,好像在說他的計謀得逞。離淵立即有點後悔,可葛昶已經開口了:“離淵,不過是保護公子,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較量一下麼?”
“你待要如何?”離淵的心情並不像他的聲音那樣平靜。
“很簡單。”葛昶在手上轉著匕首,“請公子不要關掉陣法,我們不妨來比一比,誰能殺掉更多陣法中的妖物?”
離淵猶豫道:“樂天要趕時間,如何能為我們的遊戲停滯不前?”
白樂天聳了聳肩:“事實上,阿淵,我趕時間是不想被你趕上。可現在我們既然會面,就沒有趕時間這一說了,我大可以慢慢等著白曙天追上我,你待如何?我可還挺期待呢!”
離淵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白小少爺從來就喜歡看人耍猴戲啊!
不過,被心愛的人當成猴子耍也未必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朝著葛昶說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只是不知道這陣法在何處,我們何時開始?”
“不必擔心!”葛昶伸手指著前面的湖面,漆黑無光的眼睛看著離淵,“在那湖上有萬千蝦兵蟹將,俱是幻影,用於阻修者前往荷花澱。尊者不妨就與我在那裡比試一場,公子自會為我們計數。”
“可以。”白樂天拍了拍離淵,後者不情願地把他放回地上。葛昶殷勤地去攙扶他,也被白小少爺揮退,轉身他走向紅綃:“你們兩個好好比試吧,我會為你們計數的!”
“……”
“……”
離淵和葛昶對視,頗有一種被漁翁得利的感覺。
漁翁紅綃抿嘴笑著,輕聲問白樂天:“可要奴家為公子奏上一曲,以伴此比試?”
白樂天大笑:“自然!”
離淵憋著一肚氣問道:“這就開始麼?”
“開始吧!”白樂天說得太急,還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