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門,不見響應,又喚了幾聲依然沒人搭理他,他試著旋轉門把,真幸運,門沒上鎖,他壞心眼一轉,決定偷襲她,給她來個“人證確鑿”,看她如何脫罪,想用錄音帶矇混他的耳朵,未免太小看他了。
誰知門開啟後,房裡卻空無一人,只有錄音帶盡忠職守的播放著。
“莫憂?”
很快的他聽到來自浴室的快樂歌聲而明白了所以然。
很好!我就坐在這兒等你出來“解釋”,他邪裡邪氣的竊笑。
半頃,君莫憂心情大好的出浴,和往常一樣什麼都沒穿就跑出來,開啟浴室的門看見李承烈的剎那,赫然放聲尖叫:“啊——色狼——”
她連忙躲回浴室去。
“不,不是,稍安勿燥,不是的——”李承烈急得像鐵板上的螞蟻。
“什麼不是,不要臉的大色狼!”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其實他已大飽豔福,不過不可說。
此時樓下那三個男人已聞聲趕到驚叫現場。
“你還睜眼說瞎話!”她在浴室裡一面穿衣服,一面破口大罵。
“是真的!”李承烈瞄了一下窗外的夜色,靈機一動,信口掰了一個理由,“因為我有﹃夜盲症﹄!”
“夜盲症?!”
“對啊!就是晚上或光線太弱就看不見的那種眼病!”他愈掰愈像那麼一回事。
君莫憂一時有點被他唬到,但很快又說:“你亂說,如果你晚上看不到,那你的動作怎麼還會那麼靈活?”
“那是因為艾森有一雙非常了不起的耳朵,而且他罹患夜盲症已經兩、三年了,早就習慣在晚上靠耳朵行動的生活方式,所以你才沒有發現,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不會騙你的,你相信我!”範修羅出乎意外的好心,忙著替李承烈說情。
李承烈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幫他,此時此刻倒是很感謝他,順勢加把勁說:“莫憂,你聽到修羅說的話沒,就算你認為我騙你,修羅也沒有必要騙你吧!”
“你們是一丘之貉,他當然幫你。”君莫憂嘴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已經開始斟酌範修羅那番話的可靠性,到目前為止,他都是她的“盟友”,沒理由臨時倒戈,這麼說來——
範修羅見狀,把李承瀚也拖下水,小聲在他耳邊道:“難道你不幫你弟弟一把?”
李承瀚清了情喉嚨,也下海幫忙啦!“莫憂,你就別怪艾森了,他真的有﹃夜盲症﹄,就算你不相信他們兩個外人,總不能連大哥的話都不信,你想想,如果艾森說謊,我哪有不教訓他的道理?”
大哥!君莫憂更加動搖,咀嚼著李承瀚那番話的可信度,就算她不相信範修羅,但若連李承瀚也這麼說,那就表示“夜盲症”的可信度相當高了,她瞭解李承瀚的個性,他雖然冷漠,但對於他不想說的事只會不表示意見,不致於對她說謊。
這麼說來,承烈真的患了夜盲症囉?她愈想愈肯定這個答案。莫非這就是他四年前“詐死”消失的另一個原因?
她反覆思量,怒氣降了幾度。
“你真的沒看見?”她繫上牛仔褲的皮帶,整裝完畢。
“絕對沒有,我只是從你的聲音判斷你的行動。”都走到這步田地了,李承烈打死也不可能翻供。
君莫憂思忖半晌才開啟浴室的門走出來,直視著他,“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馬上證明給你看。”既然已騎虎難下,他索性壑出去,一不做二不休。
“怎麼證明?”四個人都很好奇。
李承烈雙手交抱在胸前,袖色自若的說:“你們一個個鼓掌一遍。”
四個人都莫名其妙,但很合作的照做。
“很好。”聽完一遍後,李承烈轉過身背向他們,“現在你們隨便一個人再鼓掌一遍。”
啪!啪!啪!馬上有人“響應”。
“這個是修羅!”
他話一出口,立即驚座四方,其它四個人面面相覷,鹹感不可思議。
連續試了十遍都準確無誤,四個人對他的耳朵辨聲能力之強,再一次讚歎。
君莫憂這才說道:“好,這次看在大哥和修羅的面子上,我辜且相信你,但這並不表示我已經完全相信你有夜盲症,如果哪一天我發現你是騙我的,我就撤銷和你的約定,有沒有異議?”
“當然沒有!”該死!早知道就別掰什麼“夜盲症”,唉!李承烈困難的吞吞口水,看來今後的日子得小心一點,否則隨時都有誤踏地雷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