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間的行走沒有持續太久,最多20哩之後,雷曼就再也無法行動。他無力的依靠在路邊的松樹上,看著蕭焚他們看上去不受任何影響一樣的行動。最終,這位冒險者只能嘆了口氣說:“我的上帝,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貴族老爺的身體比冒險者的身體還棒。我更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女教士也有這麼強大的身體。”
蕭焚聳肩,說:“那只是因為你對主還不夠虔誠。”
魁斯特想要對蕭焚這句話表示讚歎,不過考慮到蕭焚本身對主也不見得有什麼虔誠,最終只能作罷。神父的沉默讓雷曼當成了一種贊同,紅髮冒險者只能說:“嘿,像老爺您這樣的虔誠,我可能永遠都無法做到。”
蕭焚笑了笑,沒有回答。隨後,他和魁斯特找好了休息場所,迅速的佈置下防禦陣地,然後將兩個小女孩放入毛氈的包圍中。在那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光芒籠罩。在夏天的阿爾卑斯的夜晚,這樣的光芒受到樹木遮擋,無法傳的多遠。更重要的是,這些光芒不會發出熱量和聲音,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雷曼看著蕭焚他們的這些舉動,感嘆說:“哦,貴族老爺果然就是貴族老爺,像我們這樣的冒險者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一邊說,雷曼一邊上了松樹,他將松樹枝條的皮切開來,淡淡的松節油味道開始在他的身邊散發。蚊蟲和蛇類對這樣的味道非常厭惡,透過這種簡單的方法,雷曼讓自己的周圍變得清淨了很多。隨後,這位紅髮冒險者用一根繩子把自己綁在了其中的一根松樹枝上,隨著松枝在風中起伏,雷曼迅速進入了睡眠。
蕭焚抬頭看了一眼這名冒險者,嘴角微微一翹。
山裡的清晨來的很早,很早天就亮了起來,但是想要見到太陽。卻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雷曼醒來時,蕭焚他們已經開始準備行動,昨晚似乎非常安靜。不過雷曼能夠聞到一股隱約的血腥味,這些味道就像是昨晚在酒館中的味道一樣。那是一種特殊的血腥味,和人類身上血液的味道截然不同。雖然普通人可能感覺不到其中的差別,但是對於冒險者來說,如果無法學會感覺出其中的不同。可能下一秒就會步入死亡深淵。
這個發現讓雷曼不寒而慄,他相信,在昨天晚上,地面上肯定發生過一場廝殺,而且是一次比較劇烈的廝殺。問題是,他卻一無所知。就像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出血液味道的不同一樣。雷曼對自己的警醒也深以為傲,即使在睡夢中,周圍50碼範圍內的變化都會讓他有所感應。這種警醒曾經多次避免了冒險者小隊陷入危險,就算是他的那些已經變成鼠人的同伴對此也讚歎不已,否則也不會稱呼他為“行動派的雷曼”。可是,就是這樣程度的警醒,對於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一無所知。由此可見,地面上那幾個人的強大,完全超出了雷曼所能理解的範圍之上。
當然,這種判斷對蕭焚他們來說也算是過於溢美,那些鼠人在晚上確實追了上來,也確實發動了攻擊。但問題是這些鼠人根本沒有料想到蕭焚還有領域,少年覺醒者身上壓箱底的本事實在太多,以至於最終整個人都成為了黑洞一樣的存在。那些鼠人沒有預料到蕭焚這次設定的警戒圈半徑達到了100碼。在沒有足夠的遠端攻擊手段時,它們就貿然發動了攻擊。接下來,蕭焚突然出現在它們中間。之前一直處於隱忍態度的蕭焚在確認了掌控者們不會對他的反擊做出更嚴格判定之後。瞬間展開了自己的領域。在4秒之內,湧上來的至少40名鼠人就這樣變成了冰雕,並最終化為粉末。在這樣兇猛的攻擊下,其他的鼠人再也沒有繼續衝上來的勇氣,最終只能不甘情願慢慢退走。
這些鼠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不過蕭焚對此並不在意。從雷曼那裡,他不僅知道還有一個獅鷲自己的奴隸城邦,還知道獅鷲有著相當的排外特點。除非同意與這些獅鷲達成輸了就成為奴隸的協議,否則根本就無法進入獅鷲們的勢力範圍。
換句話說。只要能夠進入獅鷲的勢力範圍內,他們將不用擔心鼠人會繼續追上來,獅鷲就能幫助他們解決這些後顧之憂。至於在那之後,如果真的能夠擁有獅鷲作為坐騎,那麼地面上的鼠人就更加不是問題。
雷曼帶著這個小隊向著正東方前進,而不是原來蕭焚計劃的東北方向。原本沿著山勢,他們會在幾天後到達林茨,然後從林茨那裡再想辦法穿過與保加利亞接壤的山巒,最終到達斯圖加特。但是現在這些計劃被全面的改變。最終,蕭焚他們將會浪費更多的時間進入獅鷲的領地,然後看看透過獅鷲的飛行能不能將這些浪費的時間補救回來。
鼠人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