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的人已經懼於羅家莊的名聲,幾乎走得人蹤不見,偶爾只有一兩個頭從周圍的房屋門窗附近探出來,旋即又縮了回去。
知道自己已經再無退路,況且又是在自己內心中極欲保護的青玲姐姐面前,江碧海反而從這大漢展露兇器的震驚中回覆過來,暗自尋思,這大漢絕對是那種一般的街頭流氓一類的角色,在面對著自己這樣的書生時,仍然不由自主的撥出匕首以圖行兇,可以推知絕對不是那種精修內家功夫的高手。
最多大不是會一點點拳腳而已,那有什麼好怕的。自己曾經為了清楚明白的將“流水”,“陽照”兩路高明的拳腳功夫傳授給兩個好兄弟,也在上面下過一番苦功的,如若在面對的敵手不會內功的相同情況下,要****的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想到這,膽氣一壯,呵呵笑道:“原來是想用匕首讓我找死啊,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份能耐了。”
右手施出‘陽照’中的‘破雲手’,由下向上的朝對方持匕首刺來的手腕絞纏過去,同時,下面毫不客氣的踢出‘流水’中的‘激石濺影’,朝他的下腹撐去。
不過因為他畢竟沒有內勁上的支援,所以施展出來的拳腳速度不夠快,力度也不是特別大。黑衣大漢嘴角仍然掛著獰笑,右手一側,匕首改朝江碧海左胸口下捅的路數變向為刀勢砍向江碧海的右肩,閃過了江碧海抓向自己的手腕。xs577。
正得意的笑時,江碧海下面的一腳已經撐在他的小腹上,不由悶哼一聲,整個人退了兩步,剛才的得意消失不見。
原來江碧海手上的動作是故意讓他看清而有意放慢了一點點的,下面的一腳才是真正的目的,這一點怎是黑衣大漢這種粗線條的人想得到的,那能不在一個照面下吃一個虧。只可惜,江碧海腳上的力道並不大,若是可以蓄上內家真力,只要這一下,就可以讓這大漢吃受不起。
看到江碧海輕鬆的便在一個照面間,讓這大漢吃了一個虧,展青玲提起的心放了下來,明白道他足有餘力應付這幾個大漢,意識到自己不會一點武功,不要成為他施展時的負累或者顧慮,趕忙朝一邊退開,遠離他們爭鬥的圈子,靠往一棵樹後。
她考慮到,若一直站在那兒,面帶緊張的神色,難免不被那正逼著燕雲父女的大漢注意到,識破自己與江碧海的關係,所以還是先躲起來偷看為妙,這附近正在躲躲掩掩偷看的人不在少數,想來也再不會注意到她。
江碧海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是這種靠兇器唬人的與流氓差不多的傢伙,象這樣的人,只有完全不給留手,狠狠的教訓一下才會知道進退,故意麵露惡相道:“今天小爺非把你們這些目無王法的傢伙,打得連老孃都不認識不可。”
不過,他過於清秀的樣子,裝出來的惡相實在沒有那種兇狠的意味,反而給人一種開玩笑的感覺,那個黑衣大漢在這種情況下,本來還有點詫異自己剛才怎麼會失手,此時卻怒火直冒,吼道:“臭小子,我非殺了你不可。”
看來是在眾人面前,被江碧海“卑鄙”的“偷襲”得手,讓他面子上很下不來。
兩人再次交手。
因著信心的大增,江碧海完全放了開來,腦中閃過恩師傳授“流水”,“陽照”的身影,與兩個好兄弟對拆這兩種拳法腿功的情景,自然的將這兩種武技輕鬆的發揮出來,達到應有的效果,如此,那個黑衣大漢怎麼還擋得住。
簡直是被他當成了掛著練功的沙袋一樣,踢來打去的,不過因為他的力量不是很強,又無法控制體內的隨意真氣,發動攻擊,所以那個黑衣大漢所受的傷倒不是很大,只是被打成雙眼墨黑,本來不胖的臉也一下子就肥了起來。手中的匕首也早被江碧海踢飛了,成了一面捱打的局面。
周圍的人,包括正緊張的盯著他兩人的燕雲父女,還有一些不時伸頭出來張望的人,都張大了嘴,不能相信江碧海這樣一個書生樣的公子,居然可以把一個大漢打成這樣子。
只有展青玲帶著一絲微笑,關注的盯著江碧海,沒有半點驚奇。
黑衣大漢那裡曾受過這種侮辱,在這嶽州府地面上,他一向都是作威作福慣了的,這下如何下得了臺階,不由得更是怒氣狂騰,當然行動間也就沒有了章法,腦海中想的是如何將江碧海撕成碎片。
正要一個虎撲打算將江碧海野蠻的壓在地下,靠自己的體重優勢,對江碧海造成傷害時,突的一個聲音吼道:“羅才,住手,給我退下!”
一震下醒了過來,發現不知何時,又來了兩個人,卻正是他羅家的大公子